她非常擔心自己大哥是對季換瀾懷恨在心,從而找機會報復,所以趕緊找到季換瀾提一句。
季換瀾沉默著。
心里已經對這件事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好。我知道了,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就當做不知道。”季換瀾囑咐。
咖啡她也沒喝,起身就要走。
“誒......”唐嵐叫住她。
季換瀾回頭。
“那個......”唐嵐頓了頓:“你跟季搖清最近還好?”
季換瀾睫毛微顫,她沉默了下,“都好。”
雖然不是親生母親,之前又那樣偏心過,但她到底是養育了季搖清多年,她問一句,總不好不回答。
“你要是想她,完全可以跟她聯系。”
唐嵐輕輕搖了搖頭,“算了。你們好好生活就好。”
季換瀾看著她:“你的兒子現在挺好的。”
唐嵐猛的抬起頭,“能不能讓我見見他們?”
“不是我不讓。是他們不想見你。”
那一對雙胞胎一直在沈熄手里,也說過唐嵐是他們的母親,但他們自己不想見。
唐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直至季換瀾離開,她都沒有回過神。
她這大半生,一個人都沒留下。
四個孩子,都離她遠去了。
她與楊雪瓊的下場,實際上又有什么區別呢。
想起季搖清,唐嵐心中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那畢竟是她親自養大的孩子,哪怕不是親生的,二十多年來的感情也是在的。
她其實挺想問一問季搖清,可是自打那次她沒有救季搖清后,她們之間也就沒了聯絡。
最近她更是頻頻做夢,夢見季搖清在夢中哭著喊媽媽她疼。
原以為只是一個夢,可是近來這夢變著花樣的出現,每一次都是季搖清很痛苦的樣子。
剛剛季換瀾說如果她惦念,就聯絡季搖清......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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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莊園。
詹老在那拿著一件衣服嘀嘀咕咕,“參加個垃圾宴會,還要賠上一套衣服。知不知道我這套衣服多貴呢,修補都修補不了。這些個人啊,總是喜歡用那個愚蠢的腦袋妄圖做一些看起來聰明的事情。”
“實際上連頭豬都不如。豬還知道急轉彎呢。”
聽著老板在那碎碎念,老大老二在旁邊抿唇憋著笑。
“師父,我找人給您補一補吧。國內刺繡這方面的能力還是夠用的。”
詹老扭頭,“真能補?”
詹老是個混血,不過小時候是跟著父親的,所以中文極其流利,只是從沒在國內居住過,打小就隨著父親東奔西跑,顛沛流離的。
年僅19歲就成了某一帶有名的雇傭兵,殺伐決斷,硬是靠著一股子不怕死的勁兒,混成了某一片無人敢招惹的人物。
后來年過四十的時候,偶然認識了季換瀾的父親,兩人像是一拍即合,成了好兄弟。
再后來季換瀾就成了詹老這輩子唯一的學生。
詹老從不收什么徒弟,但跟他學習格斗術的人大有人在。可徒弟意義非凡,那可是要操心一輩子的。
這也是為什么哪怕季換瀾回了國,但她的一舉一動,遇到的任何事詹老都一清二楚的原因。
那無異于當成半個女兒一樣在培養,從七八歲開始,到她二十五六歲左右回國,將近二十年的時間,哪能說割舍就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