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權這幅低眉順眼的模樣,深得我盛夫人的心。
這些年來她一個人撐著里里外外的壓力,只是因為一旦她放了權,曾經得罪過的人一定會把她生吞活剝了。
其中屬盛家的人為先。
所以她不可能放下目前擁有的一切,也不愿意放下。
如果有個盛權這樣一個還算名正言順的傀儡擋在前面,她倒是會輕松不少。
“你呢,也不用太緊張。該做什么做什么,我平時需要處理的事情我都會告訴你。久而久之你也就能獨當一面了。”盛夫人扮演著一副慈祥長輩的模樣。
盛權點點頭,“那您休息休息,我去準備一下。”
“好。”
回到房間的盛權反鎖上了門,隨后打開了浴室的水龍頭,故意放出一些水流聲讓一直監視他的人聽著。
隨后他從一個小盒子里拿出一張兩寸照片。
上面的女人是他的母親,生前一直住在盛家村的隔壁村子。
當年盛夫人的丈夫,也就是他的父親,下鄉考察一些業務。
雖然業務沒考察成功,卻忽悠到了他母親的芳心。
從那以后,他們便私底下短信來往。
他傻乎乎的母親總覺得那個男人會回來娶她,便樂呵呵的開始養胎,也不管那些流言蜚語,每天都得帶著希望活著。
直到他呱呱落地,那個姓盛的卻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后來等到他讀了高中,母親郁郁而終,臨終前還在囑咐他不要恨他的父親。
怎么可能不恨呢?
母親遭受的那些罪,與自己從小到大遇到的麻煩和冷眼,早就讓盛權對權利與階層有了濃郁的渴望。
伏低做小,忍辱負重,為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盛權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的臉色因為緊張與內心深處的激動,而顯得有些許的蒼白。
他死死的攥著手心兒。
盛家的每一個人,他都不會放過。
任何一個間接性導致她母親郁郁而終的人,都應該得到應有的報應。
盛夫人恨他,而他也恨盛夫人。
錯就錯在她沒有管住自己的丈夫出去拈花惹草,卻又管住了她的丈夫不負責任。
如今她沒了依仗,卻想起了自己。
這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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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讓盛權接管盛夫人手頭的事情,盛家那些叔伯催的特別緊。
前前后后不過一個星期,盛權就正式上任了。
上任的盛權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按照盛夫人所要求的去做,絲毫不差。
這讓盛夫人原本有些不安的心穩定了些許。
起碼這個盛權真的聽話,沒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你還真信得過他?”盛老太太一大早過來找她。
盛夫人正在忙著處理酒廠的事情,“怎么?”
“那就是個狼崽子,什么時候反咬你一口都不知道!”盛老太太眼神里都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