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啊你？”陸光糊涂了。
百里墨沉吟了一會，才道：“根本不是他鬧著要和我解約，也不是因為我給他打造什么人設他不屑，而是他實力太差，被我解約的。”
？？？？
陸光震驚不已：“啊？真的假的？”
“真的，他水平太爛了，教了三天，一首歌還唱不利索。”百里墨嘴毒的吐槽。
“當時我手下的藝人一千多個，有天賦的，比他唱得好的，形象好的多不少，我為什么要他？”
陸光：“……？”
他緩了好半天，“你等等，我捋一捋，你說慕佑淡天賦不夠，可他現在是頂流啊！！！”
“那又如何？”
百里墨淡淡地反問：“頂流是可以打造出來，就比如慕青梨。”
“我家梨崽才不是，她有實力。”
“所以她僅僅一次就可以奪走慕佑淡百分之八十的粉絲，哪怕微博和各大平臺粉絲才幾百萬，但你信不信，如果沒有資本介入，慕青梨和他同步發歌，銷量必然是她碾壓。”
“這個當然！”陸光連連點頭。
他家梨崽就是最棒的。
百里墨：“但問題是，現如今的娛樂圈中，資本可能不下場嗎？”
“…………”
陸光沒話說了，電話那頭百里墨冷嘲一笑：“頂流，誰知道呢？”
乖乖，這嘲諷拉滿了。
陸光：“我明白了！”
百里墨搖頭：“不，你不明白。”這個娛樂圈，早就不是曾經實力為王的圈子了。
“慕青梨未來的路并不好走。”
“我會保護她的。”陸光保證。
百里墨沒說話。
——
另一邊。
失聯的楊森正在打電話，語氣虔誠而熱烈：“幼婉，如你所說，這次就算不能讓慕青梨大規模脫粉，也讓她惹一身騷。”
“你沒看到她經紀人破防的樣子，笑死我了哈哈哈。”
慕幼婉怎么可能沒看到呢。
她一直在關注網上的動靜，只是慕青梨倒是坐得住，一直沒出來回應。
“楊森哥哥，太晚了，早點睡吧，剩下的明天早上看。”
目的達成，慕幼婉不打算和楊森繼續煲電話粥了。
楊森戀戀不舍：“幼婉，我們掛著睡覺唄。”
“不啦，我怕我睡不著。”
一聽這話，楊森激動的渾身發麻，更覺得是自己魅力所在，語氣油膩了不少：“睡不著我們就做點成年人該做的事……”
“嗯？”
慕幼婉忍著惡心，敷衍了幾句，掛了電話。
這個楊森，什么東西啊。
一個癩蛤蟆，也想吃她這塊天鵝肉。
要不是他還有用處，慕幼婉早就翻臉了。
——
次日，
慕青梨六點醒來，給自己簡單化了個妝，等陸光來接她去劇組。
微信上，慕佑星發了一個定位。
陸光發了一條消息說已經出發了。
幾個聊天群里都是99+，慕青梨隨便看了一眼，本是吃瓜的，沒想到吃到自己頭上。
也是這時候她才知道睡著的時候，網上又出事了。
慕青梨看了眼微博，此刻熱搜還掛著楊森的名言，還有她的經紀人陸光懟人的名場面。
評論區里，吃瓜網友，粉絲維護，黑粉嘲諷，什么都有。
慕青梨挑眉。
怎么個事兒？
楊森，忽然發癲應該不單單是因為比賽輸給她了吧？
陸光來了之后，看到慕青梨在看手機：“梨崽，你都知道啦。”
“嗯，光哥罵人很厲害。”
“…………”
陸光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是那個楊森有病，我還問了他經紀人，他是瞞著他經紀人忽然發癲的，嘖嘖嘖，今天白天不知道元鼎高層知道后會怎么收拾他。”
“對了，我還吃了幾個瓜，給你說說。”
慕青梨點頭。
兩人一邊上車往劇組而去，一邊聽陸光聲情并茂地說昨天晚上發生的大戰以及他吃到的瓜。
聽到慕佑淡是被百里墨趕走，而不是他主動解約的，慕青梨眸色微暗。
這件事她也知道。
而且，比陸光和百里墨知道的更多。
慕佑淡當時被百里墨一再嫌棄，心里防線崩塌。作為從小到大就順風順水，走哪都被人捧著的天之驕子，他從沒受過這樣的待遇。
于是主動爆了自己的身份，說自己在國外某家音樂大學留學歸來的。
本以為會讓百里墨對他跪舔，誰能想到百里墨真是一點人情不通，不僅僅沒有跪舔，還嘲諷他這個大學上的一點用都沒有，以后還是別炫耀了，只會讓人覺得他更加白癡。
因這個，慕佑淡在家發了三天的火。
慕幼婉故作無辜地慫恿她過去。
那時候慕青梨剛回慕家沒多久，對慕家人的性格不了解，并不知道慕佑淡性格暴躁，有暴力傾向的。
于是她的安慰成了慕佑淡的發泄口。
他認為慕青梨過去嘲笑他，抓著慕青梨的頭連續撞了三次墻。
慕青梨被疼暈過去，從下午到晚上。
醒來之后，整個房間里沒有一個人，只有窗外清冷的月光照著她。
那一刻，慕青梨又怕又委屈。
她不明白為什么慕佑淡會對她動手，一度以為是自己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后來才知道，慕佑淡從小就有病。
但那時候渴望親情的慕青梨沒有因為慕佑淡有病遠離他，反而原諒了他當初的惡行，還在他發病之后一再照顧他。
還自學了很多心理學，在他生氣暴怒的時候安撫。
結果剛有成效，就被慕幼婉摘了果子。
“梨崽，梨崽？”
慕青梨回神，抬眸對上陸光看來的眼神：“怎么了嗎？”
“沒事，我就是看你不回我！你認真聽我說了沒？”陸光沒敢說，剛剛一直沒聽到慕青梨說話，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后視鏡。
差點被嚇到。
少女的臉隱沒在黑暗中，悲傷又帶著毀天滅地的戾氣，破碎又黑暗。
陸光不覺得害怕，反而無比的心疼。
“嗯。聽啦。”
看慕青梨恢復原來的樣子，陸光心里松了一口氣，不動神色扯開話題。
“我跟你說，我昨天晚上大戰楊森腦殘粉厲害死了！！！”
“嗯嗯？”
慕青梨配合地洗耳恭聽。
陸光手舞足蹈地說起來，慕青梨笑著聽他說著如何把楊森的粉絲懟的不敢吭聲。
車子在街道上穿梭。
與此同時。
元鼎娛樂。
楊森打著哈欠來公司，卻發現前臺的小妹不如以往看到他時的熱絡。
走進電梯，楊森才懶懶地開了工作手機。
果然，無數電話信息蜂擁而至。
他嗤笑一聲，沒放在心上。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楊森抬頭，剛好和等在電梯門口的經紀人陳飛對上視線。
“喲，早啊~”
看見楊森一臉沒事人的模樣，陳飛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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