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藍府
出了秋香閣,我便一路向靈軒閣回去,邊走邊吩咐:“水寒,派人給姬晟傳言,讓他叮囑泰權,給陳月月院中派幾個懂事機靈的,弄的好像我們虐待人家,被江伯伯知道我的面子往哪兒放?連人家的嫁妝都……氣死老子算了……”
“公子,您別生氣了,其實府邸大了,難免有這樣小人,陳月月自進門起,您就沒見過她一次,下人們慣會狗眼看人低,肯定不待見她的,只是讓屬下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如此大膽,欺壓主子到了這種地步,還把您帶上了”水寒也是氣的不行。
“以前總讓姬晟小懲大誡一下就行了,這次索性不管了,讓他自己處理,殺一儆百、殺雞儆猴,才是治理一個府邸的最好方法,你不狠,別人就會得寸進尺,姬晟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很對:奴才就是奴才,吃里扒外的東西。”
水寒賀沖對視一眼,他家主子今天是真的生氣了,否則不會說出如此的話,自己出高價養活著這群人,沒想到他們卻恩將仇報,也不怪藍無心會心涼說出這些話,換做其他主子,早就亂棍打死了。
姬晟辦事一向雷厲風行,傍晚時分,泰權親自帶人給陳月月送去了年賞和綢緞,按藍無心的吩咐,多給了一百兩作為補償,布匹都是上好的緞子,還有充足的木炭。
“陳姨娘,先前是老奴失職,才讓您受罪了”泰權說道,他也是真的心里有愧,自己粗心大意,才讓這群奴才有機可乘。
“泰叔不必如此,你掌管這么大的府邸,怎可能事事親力親為,倒是月月給你添麻煩了”陳月月客氣道。
“不敢當,不敢當,老奴給您送來使喚的下人,丫鬟兩人,奴才四人”說著轉身:“你們幾人都聽清楚了,公子親派你們伺候陳姨娘,日后一定小心謹慎,若有懈怠,今日那群奴才就是你們的下場。”
“是,奴婢/奴才明白,一定盡心盡力伺候陳姨娘,不敢有懈怠”幾人同聲,今日前院姬總管處理叛徒的手段他們已經見識到了,這會兒腿還發軟呢,所以絕對不敢陽奉陰違。
“多謝泰叔照顧”陳月月依舊很客氣。
“呵呵…陳姨娘客氣了,這身衣服是府中為陳姨娘準備的年夜飯禮服,原本早該送來,這群奴才延誤了。”
“沒事,沒事,這會兒送來正好合適,翠花,趕緊收好”陳月月笑道。
“好好好,那老奴就先告辭了”泰權拱手離開。
陳月月轉身進屋,侍女奴才們開始收拾送來的物品,翠花負責指揮,翠果端著賞下的首飾進門:“小姐,房間暖和起來了,以后我們不用受凍了。”
陳月月坐在火爐邊點點頭:“對啊!不用三個人擠在一起取暖了,真好!不管夫君是否喜歡我,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活下去,這樣娘親才會有人照顧。”
翠果看著陳月月欣慰一笑:“小姐,您變了,變得懂事,變得穩重。”
“人,只有經歷過才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能不能得到夫君的愛不重要的,而…重要的是我陳月月是謫仙的妾室,父親他們想巴結都巴結不到的人物,有了這個身份,我和母親就可以揚眉吐氣”陳月月看著火爐說道。
“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只不過從今往后,您可以在府中走動了”翠果整理著收拾笑道。
“沒什么大事也不想出去,免得沖撞了鄂思思,她若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就難辭其咎,所以…繞著她走,明白嗎?”
“是,奴婢明白。”
與此同時靈軒閣內,藍無心坐在軟榻之上,拿著姬晟處理的事情的賬單,氣到發抖。
水寒看著姬晟小聲嘟囔:“干嘛拿來給公子看,自己知道處理了不就行了嗎?”
“這里是公子的家,他是主子,所以應該知道,否則我們就是逾越”姬晟也低聲回道。
“這群不知感恩的奴才,連思思和依依的東西都抽取,還好今日發現了,不然后果……東西都追回來了嗎?”我氣道。
“回公子,追回大半,有好多已經被商家變賣出去,難以找尋,陳月月的嫁妝屬下按照單據,給她補全,送回秋香閣了,涉事的人,情節重的一律當眾杖斃,輕的杖二十到三十,趕出府邸,您看這個處置……”
“很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別怪我們狠辣無情。”
“是…屬下明白”姬晟內心是絕對開心的,他又看到剛認識那個殺伐果斷的藍無心,這樣方可成大事。
我放下手中紙張:“這件事你來善后,全府上下都得清理一遍,對了,內鬼的事…?”
“人已經找到,但他…早就服毒自殺了”姬晟無奈道。
“意料之中的事,他們都是死士”我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
“公子…那,今日奶娘的話…”姬晟怕藍無心沒接受,所以試探性問道。
“呵呵…”我苦笑一聲,真的替葉叢心不值得:“二十年前圍繞范嬌兒的故事,我們已經全部知道,鄭守心,我的父親,竟然是朝廷高級將領,那么江伯伯說他從宮女口中得知范嬌兒身份,并看到她與一年輕將軍舉止親密,這個將軍肯定就是化名的鄭守心了。”
“對”姬晟今日沒再接話,他一點都不想讓藍無心跟朝廷有任何牽扯。
“姬晟,你說……范嬌兒她活著嗎?還有鄭守心,他是不是也活著?”我看向窗外問道。
姬晟看了眼水寒,輕聲開口:“他們…估計不在了,否則怎會讓您受罪多年,您曾經對糖糖說過,沒有那個父母不疼愛自己孩子,就像范……老夫人將您送回夜狼族的目的一樣。”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都平安活過來了,姬晟,你年前最后給文會去信一封,讓他年后立刻查二十年前朝中有那個大將軍行走過江湖,這個人很重要,找到他,興許就會找到…范嬌兒”不知道為什么,說到這里,我心中就開始痛,難道葉叢心又回來了?
“公子,您…別這樣”姬晟心疼藍無心道。
“沒事……”
“主子”賀沖進門稟告:“那個…奶娘過來,說她今日漏了一件事。”
“請進來”姬晟開口。
片刻奶娘進屋,看著眼前的場景:“這屋子…比皇宮都富麗堂皇吧?”
“奶娘請坐”姬晟搬了把椅子。
“謝謝”奶娘緩緩坐下,眼睛紅腫,估計是跟依依哭的夠嗆。
“奶娘,你漏了什么?”我收起剛剛的情緒笑問。
“噢…是這樣的,老身是看到依依給你畫的畫像,突然想起來的,畫中你拿著扇子,所以……范小姐當年從她師傅那里得知了一個什么藏寶圖秘密,好像就是把扇子,說是多年前被一個江湖人高價買走了,對,是這樣的,范小姐還多方打聽,替鄭守心探聽到那個江湖人家的姓名住址,聽說后來皇帝派了自己的心腹前去找了這位江湖人”奶娘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注意到藍無心臉色的變化。
姬晟水寒此刻也是捏了一把汗,緊張的看著藍無心。
我努力壓住心中情緒:“奶娘,謝謝你的這個消息,連日舟車勞累,你去依依那里休息吧。”
“是,那…老身就走了。”
看著奶娘出去,我內心怎么都不敢相信,查來查去,當年將玉扇秘密說出去的人是范嬌兒,這才有了后來孟修嶸前來聯合葉佐輔找師父,害師傅一家被殺。
“公子……”姬晟這次真的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是她,如果她不說出去,師傅一家也許就不會死,對不?”我輕聲問道。
水寒嘴皮動了動沒敢開口,姬晟只能硬著頭皮圓場:“公子,既然是藏寶圖,肯定不止范…老夫人一人知道,即便她不說,日后也會有人說出去的,而且……人人都有苦衷,老夫人當時肯定也是逼不得已,所以…咱們不知其中原因……”
我閉眼,對于范嬌兒,從頭到尾都沒什么好感,主要是師傅:“她害死了師傅一家,這就是事實。”
“公子……”姬晟真的不知道怎么給范嬌兒開脫了。
“困了,睡吧”我起身下軟榻,寬衣睡下:“你們都下去吧!”
“是”姬晟水寒互看一眼,都不放心,但還是乖乖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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