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對這位“未來一姐”的興趣并不濃。既然要捧人,那開的新節目肯定是娛樂性的,和我們新聞類的一點都不搭界,以后我和她也不會有什么交集。
群里的吃瓜群眾仍在不知疲倦地猜測女主持的真身,我見再沒什么猛料,便關閉了微信,準備洗澡睡覺,
結果手機鈴聲就響了。
來電顯示上姜州的名字讓我的心臟不由漏跳了一拍,腦子里不斷涌出關于他給我打電話原因的猜測,在猶豫了將近一分鐘以后,我才屏著呼吸接了電話。
“喂?”
然而那頭傳來的卻不是姜州的聲音。
“姚悅小姐嗎?”——對方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是我。”忽略掉心頭那點兒失望的情緒,我的心跳漸漸平復,聲音也愈發的平穩,“您是?”
“我是姜州的前任老板,他現在喝醉了,在y會所,你方便來接一下他嗎?”那人問。
y會所——是我與姜州重逢的地方。
“他喝醉了,為什么給我打電話?”我不解。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找他的新歡么?
“你不是他的女朋友嗎?”那人比我還要困惑,“我之前聽姜州說他在跟你談戀愛來著。”
“談戀愛?”我的眼皮跳了跳,心尖也跟著顫了一下,“姜州是這么跟你說的?”
“當然。”那人給了我肯定的答復,“否則他也不會從我這里辭職。姚小姐,你可是害我少了一棵搖錢樹啊!”他又打趣道。
我理不清自己此時此刻到底是種什么樣的心情,只是我的身體已經先于思想,拉開了衣柜的門。
“請您稍等,我大概一個小時以后到。”
我換掉了身上的家居服,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戴好毛線帽,系上圍巾,跟沈彤交代了一聲就出了門。
聽說我要去接姜州,她沖我眨了眨眼,曖昧地笑,“我就不給你留門了。你們倆別玩得太激烈了,還是要注意避開傷口。”
我脫下拖鞋就扔了過去。
12月中旬,已經入了冬,室外的夜間溫度都是個位數。
我剛踏出單元樓,一陣凌冽的寒風吹來,饒是我全副武裝,還是凍得縮了縮脖子。
我在小區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攔到出租車,到達y會所的時候恰好距離我掛斷電話過去一個小時。
我按照姜州老板發來的包廂號找了上去,推開門,就只看到了姜州一個人。
他躺在沙發上,雙眼緊閉,面色潮紅。
這么冷的天,他仍舊穿的是一貫的西裝襯衫。大概是包廂內暖氣開得太足,他脫掉了外套,扯下了領帶,就連襯衣領口處的扣子都解開了兩顆,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
“姜州!姜州!”我走過去,彎下腰拍打著他的肩膀。
姜州皺了眉,眼皮動了動,長而彎曲的睫毛也隨之輕顫。幾秒鐘后,他睜開眼,眼底一片迷蒙。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你還好嗎?”
姜州愣愣地盯著我的手看了半晌,許久后才將視線移到我的臉上。
“姚悅?”他的語速很慢,瞪大的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呆滯。
“是我。”我回望著他。
他忽然抬起手,朝著我臉的方向伸過來。我不躲不避,任由他的掌心觸上我的臉。
他暖和的手和我冰涼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在心中喟嘆一聲,忍不住用臉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想讓其他地方也被溫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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