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笑了笑,繼續挑起碗里的面,說道:“不饞,都已經習慣了。

    我們二少爺吃素,家里連點肉味都不能有的,年頭一長,也就不那么想吃了……”

    顧九溪恍然大悟,王嬸這么一說,她才想起來,上一次醉在厲廷君家的時候,他的確說過他不吃肉。

    只是當時她并沒有全信,以為是厲廷君嫌棄她,才不想吃她餐盤里的腌肉和香腸的。

    “那他為什么不吃肉啊?不吃肉不是會沒力氣的嗎?那他是怎么維持生理機能啊?”顧九溪忍不住一臉的好奇。

    王嬸笑笑:“具體因為什么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據我所知,之前他也是吃的,可在三年前他做過一次手術,從那以后,就再也不吃了。

    不但不吃,聞多了還會吐,我就見過他曾經看著廚房里的一盤生肉吐了白臉……至于身體機能嘛,這一點倒是不用擔心的,你別看他不吃家禽的肉,魚和海鮮他還是會吃的,而且,我們二少平時很會鍛煉,你看他瘦嗎?”

    “……”

    厲廷君從應酬上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譚姝等候在車前,見他和一眾人從酒店里走出來,趕忙拿著大衣上前。

    厲廷君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裝,站在酒店旁的廣告屏幕下顯得臉色有幾分蒼白。

    譚姝將大衣外套披在他的肩上,低聲問道:“厲總,您沒事吧?”

    今天的酒厲廷君喝的的確有些多,意識尚還清楚,可對方早已經被他喝的潰不成軍。

    看著這樣的厲廷君,作為助理的譚姝還是有些心疼的,眼神責怪一旁的秘書姜啟:“厲總的肝一直都不好,你們都不知道替他擋酒嗎?”

    姜啟的眼神很冤枉,卻也不敢開口說什么,誰能想象到平時幾乎滴酒不沾的厲總,今天突然發的什么狠,逮住一個姓嚴的新上市公司總裁,喝上就沒完沒了了。

    不過那姓嚴的也是,話不多,端起酒杯就沖厲總來了。

    厲廷君也不多說什么,表情似笑非笑,沒看出來和那人有多熱絡,可酒確是一杯接著一杯,像是和人較起勁來了,直到把那姓嚴的給喝趴下……

    姜啟低著頭,對譚姝道:“對不起,譚姐,是我沒照顧好厲總……”

    厲廷君一個手勢阻止了沒說完的姜啟,對著譚姝說道:“沒事,送我回去。

    ”

    說完,大步走在前頭,直奔黑色賓利。

    譚姝不忘狠狠的瞪姜啟一眼,轉身快步跟了上去,替厲廷君拉開后排座的車門。

    ……

    車上,厲廷君靠在座位上,將領帶幾下扯開,丟在一旁的座椅上。

    副駕駛位置上的譚姝轉過頭來,問道:“回您海邊的別墅嗎?”

    厲廷君點頭。

    片刻后,他閉著眼又突然開口:“去西京別墅……”

    譚姝應了一聲,吩咐司機調轉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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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京別墅里,

    顧九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每隔幾分鐘就要把手機拿起來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