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傾停頓了一下,根本不看許若淳蒼白的臉,繼續說道:“我不能看著她再一次的為了嚴恒白去做傻事……”
許若淳幾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她腦海里反復出現的都是顧九溪曾經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她說:“你們一輩子也不會知道,我為嚴恒白究竟付出了什么!”
想著顧九溪曾經對嚴恒白的付出,許若淳所做的事情的確是微不足道的。
當初為了幫嚴恒白能在臨城站穩腳跟,她去求了自己的父親,借了500萬給嚴恒白,可事后,嚴恒白不但全數歸還,甚至還加上了高額的利息。
許若淳不想去回憶當初她父親許漢成,是怎么從嚴恒白手里接過那一張連本帶利的支票的。
韓傾表現的很冷靜,看著許若淳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
最后,許若淳只能靠扶著手邊的一顆梧桐樹干站穩,否則她真的有可能會隨時倒在地上。
等許若淳的臉色恢復了幾分后,韓傾才說道:“我十分理解許小姐現在的心情,也清楚許小姐現在的想法。既然這件事都已經過去那么久了,現在木已成舟,我們何必還要重提?你守著你的嚴恒白好好的過日子也就是了,有什么好怕的呢?”
被韓傾觸及到了心事,許若淳面上有幾分的不自然,不過,她也很快點了點頭,道:“既然韓先生與我想法一致,我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不過還請韓先生替我保守這些秘密,我不希望有一天嚴恒白知道這些事情以后,再與顧九溪有所瓜葛,當然,我知道,您也這樣想,我說的對嗎?”
面對許若淳的反客為主,韓傾笑了:“這是自然……”
……
許若淳回到顧宅的時候,幾乎是癱坐在了許佳期的面前。
許佳期看著一直冒冷汗的她,不免擔心的問道:“怎么了若淳?你臉色怎么突然間變的這么差?”
許若淳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姐姐,臉色蒼白道:“姐,顧九溪她一定是瘋了……”
“說什么呢?”
被許若淳搞的一臉莫名其妙,許佳期也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起身拉起許若淳的手,就帶她上了三樓。
許佳期的臥室里,
許若淳將和韓傾的對話全部說給了許佳期聽。
許佳期愣了好久之后才回過神來,問道:“顧九溪這么干?她爸爸知道嗎?”
許若淳看了姐姐一眼,搖了搖頭,道:“你覺得這種事情,如果被我姐夫知道,他會同意顧九溪這么做嗎?”
的確,許若淳說的一點都沒錯,就算顧乾安和顧九溪父女倆再怎么苦大仇深,可畢竟為人父母,真的要是被顧乾安知道,顧九溪不被他打死才怪!再退一步說,如果顧乾安真的知道,800萬對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數目,更不可能讓顧九溪去冒這個險,畢竟他就這么一個女兒。
想了想,許佳期總歸是恢復了幾分理智,她握住許若淳的手,說道:“若淳,如今我們該做的事,不是糾結顧九溪當年都為嚴恒白做過什么,而是怎么才能讓你和嚴恒白盡快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