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溪不善于交際,又有些心不在焉,方韻和她聊了一會兒,話題漸冷。
韓傾在桌下伸出手去握她的小手,想給她點鼓勵,等顧九溪放松下來時,韓傾才發現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你不舒服?”
韓傾轉過頭來問向顧九溪。
顧九溪的臉色的確白的不自然,卻也勉強的搖了搖頭道:“沒有……”
韓傾放下心來,回頭卻撞上了厲廷君的目光。
厲廷君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表情明顯的又寒了幾分,冷冷的開口問道:“傾子才回國一共也沒幾天,我倒是好奇,你和顧小姐什么時候開始正式交往的?”
不知道是顧九溪敏感還是什么,‘正式交往’這幾個字從厲廷君口中說出,似乎還特意的加重了幾分語氣。
韓傾怔了怔,轉而笑道:“我和顧九溪早在三年前就認識了,不過那個時候她還小,若說正式交往恐怕還是從我回國的第一天起……”
厲廷君的臉色明顯漸黑,目光看向顧九溪的時候,像是要在她的臉上剜出一個洞來。
他腦子里反復的重復著韓傾口中的后半句話,從他回國的第一天,她就答應了與他交往……
想到這兒,厲廷君有些齒冷,冷笑了一聲后,收回視線,再也不看顧九溪。
說不出為什么,這一刻,顧九溪的心里異常的難受。
顧九溪終于再也坐不住了,對著韓傾低聲說了句:“我想去下洗手間。”轉頭逃一樣的走了出去。
顧九溪前腳一走,方韻就忍不住開口問向韓傾:“傾子,默子什么情況?”
韓傾搖了搖頭,表示不理解。
一旁的厲廷君也從位置上起身,淡淡說道:“我出去看看韓默。”
說完,人已經離開了包房。
……
顧九溪并不想去洗手間,一個人站在走廊上糾結著要怎么和韓傾說。
如果她這么突然的離開,連招呼也不打,貌似也不太好。
可要是回去,那樣的場面……顧九溪想想就已經崩潰了。
不想那么多了,先打個電話給韓傾。就如實說自己實在裝不下去了,另找高人吧。
想到這兒,顧九溪從口袋里摸出手機來。
可電話還不等撥出去,手腕就被人從身后一把攥住。
顧九溪不等轉過身來,就已經被厲廷君拖著往前走了好幾步。
厲廷君今天的手的確是重了些,除了手腕上傳來的痛感,顧九溪幾乎顧及不到別的。
不遠處一間無人的包房,門被厲廷君一把推開,被他那么用力的拖進去,顧九溪幾乎跌倒在地。
包房里沒有開燈,隨著包房門自動的關閉,里面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顧九溪一把被厲廷君提了起來,脊背重重的撞在身后的墻上,悶悶的疼。
而下一刻,一道挺拔的身體貼合了上來。
黑暗中,是她身后衣料摩挲在墻壁上發出的輕響。
顧九溪本能的想躲,卻被厲廷君死死的攬住腰,一只手的手腕還被他牢牢的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