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姝詫異的點了點頭,回頭看了許佳期一眼后,這才離開。
……
咖啡店內。
厲廷君和許佳期相對而坐,桌上的一只白色玫瑰插在晶瑩的小水晶花瓶內,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許佳期嫣紅的指甲劃過白色花瓣上的露水,濕了她蔥白的指尖。
厲廷君將她嫵媚的動作看在眼里,端起咖啡,并不急著開口。
許佳期妖嬈的看了他一眼后,笑著問道:“厲先生就不關心我想問您什么嗎?”
厲廷君倒是淡然,品了一口咖啡后,眉頭輕皺:“我時間有限,顧太太自然清楚。”
許佳期的臉色一白,收斂了些臉上的表情,笑道:“厲先生與我何必客氣,叫我一聲許小姐就行了。”
厲廷君倒是笑了:“抱歉,你不說我都忘了,你是公眾人物。”
許佳期的笑又難看了幾分。
厲廷君將咖啡挪到了一邊,抬起頭看向她:“那許小姐約我出來,到底是想問什么呢?”
許佳期輕輕攪動杯里的咖啡,表情也自然了幾分,說道:“其實,也沒什么重要的事,不過是替乾安關心關心顧九溪那孩子。”
“許小姐這話可就奇怪了,您作為顧九溪的繼母,關心她理所應當,可怎么會問到我這里來了呢?難道顧九溪的父親不比我清楚?”厲廷君笑著說道。
許佳期輕笑了起來:“厲先生犯不著用那么防備的樣子看著我,其實我清楚,顧九溪在四川出的事并不算小,我只是好奇罷了,就算薛亞峰要留在臨城照顧薛老爺子,可顧九溪畢竟是顧家人,我們顧家還沒等得到她出事的消息,倒是您,卻已經洞察先機的趕了過去。”
許佳期這句“洞察先機”讓厲廷君沉默了片刻。
厲廷君笑的一臉沉穩:“許小姐到底是想知道什么?”
許佳期看著厲廷君的眸子,語氣溫柔道:“厲先生,我沒惡意……“
厲廷君點了點頭,道:“我父親與薛老首長同樣是軍人出身,雖然現在我父親已經棄政從商,但和薛老首長卻一直都有往來,當初顧九溪出事,是薛亞峰拜托我代替他去了一趟四川。不過,事后我也好奇,怎么?這么大的事,薛家都沒有通知顧家?”
許佳期的臉色更尷尬了幾分,訕訕道:“哦,也不是,許是顧九溪和她父親一直不合的緣故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厲廷君聞言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的看向窗外。
許佳期將厲廷君身前的咖啡杯拽到自己身前,笑著將兩顆方糖放進去攪拌好了以后,又送到厲廷君手邊。
厲廷君的目光收回,放在許佳期的手背上。
許佳期假裝不經意的將嫣紅的指甲輕輕的從厲廷君的手背上劃過,目光卻一直放在厲廷君的臉上,曖昧之意過于明顯。
厲廷君并沒有躲。
許佳期的臉色終于好看了兩分,嫵媚的彎起嘴角:“厲先生這回再喝一口試試,應該不會那么苦了……”
厲廷君沒有去動咖啡,面上也沒什么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