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廷君又給自己倒酒,溫知遇沒攔著,安靜的看著他。
厲廷君繼續說道:“我說不出當時對她的那種感覺,比我小了那么多,不像是朋友,也不像是乎親人,總之我自己說不清楚。”
“看到她牽著那個男孩的手,笑的一臉純凈,我想如果我再年輕幾歲,或許……”
厲廷君的話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溫知遇的目光很深邃,本就話少,也沒有打斷他。
厲廷君繼續給自己添酒,頭也不抬的說道:“沒想到我會在國內遇見了她,她搭乘了我的車,卻沒認出我來,好像是失戀了……”
溫知遇聳了聳肩:“十一歲見過一面,能認出你就怪了。”
厲廷君笑笑:“可當我知道她是薛霂琳的女兒時,我還是忍不住跑到了薛家去見她。”
說到這兒,厲廷君的笑意更深:“我到薛家的時候,她正從二樓的窗臺上跳下來,摔的滿臉是灰,不知道為什么會對我有那么大的敵意,起身就命令薛家的哈士奇上來咬我,卻不知道這條哈士奇犬還是我送給薛老首長的……”
溫知遇看著他一臉的無語:“你倒是會裝,我猜那小丫頭一定不知道你早就認出她來了。“
厲廷君點了點頭:“她當然不知道。”
溫知遇叫人又送了一瓶酒過來,順便低頭點了根煙:“廷君,你有多少把握顧九溪不是你的侄女?”
厲廷君回頭看向他:“如果現在我說100%,你信嗎?”
溫知遇愕然……
————
顧九溪沒想到厲廷君會深夜過來。
當聞到他一身酒氣的時候,她還是伸出手扶了他一把。
站在他身后的溫知遇將顧九溪打量了一番,語氣淡淡的說道:“醉了,非說要來你這兒,我攔不住。”
顧九溪沒說什么,鑒于譚婉婉的事,她對溫知遇的印象奇差無比。
隨著溫知遇的離去,顧九溪關上了門后,這才朝著坐在沙發里的厲廷君走過來。
厲廷君的確是醉了,可意識還算清晰,閉著眼,仰靠在沙發上,對著顧九溪說道:“你爸爸沒有為難你?”
顧九溪怔了怔:“你怎么知道他來找過我?”
厲廷君淺淺的笑了:“要是不來,那就不是顧乾安了。”
聽的厲廷君這么說,顧九溪也沒說什么,轉身去接了杯水遞給他。
厲廷君扶著她的手,將水全部喝下。
顧九溪想將手抽回來,卻被厲廷君一把給拽住了。
厲廷君定定的注視著她,仿佛看不夠一般。
顧九溪的耳根有些紅,卻也不再掙扎。
厲廷君一把將她抱進懷里,在她耳邊問道:“顧九溪,如果將來面對我們的比現在還要艱難,你會離開我嗎?”
顧九溪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道:“不會,我相信自己現在的眼光,也相信你。”
厲廷君聞言,將顧九溪抱的更緊:“我不會叫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