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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廷君吐了一次,除了酒水,他胃里幾乎什么也沒有。
顧九溪收拾好了地上的狼藉后,扶著厲廷君去了客房。
厲廷君的領帶早已經被他撕扯下去,趴在床上幾乎一動未動。
顧九溪幫他脫掉身上的外套后,這才想起,這里根本沒有男士的內1衣。
猶豫片刻后,她將厲廷君的外套塞進了洗衣機,通了電以后,換上外套就去了樓下一家24小時的便利店。
雖然她帶著一包兩只裝的男士內.褲,結賬的時候小臉有些發燙。
不過事后想想,這也不算什么。
回到新房,顧九溪直接去了厲廷君的房間,將男士內1褲放在床頭上,準備將他叫醒。
厲廷君睡的呼吸平穩,顧九溪叫了他幾聲,他倒是也醒了過來。
顧九溪低頭看著他,說道:“這里沒有男人的衣服可以換,你把襯衫脫下來,我幫你洗好,明天一早也就干了。”
厲廷君盯著她沒有說話。
顧九溪以為他不清醒,干脆自己動了手,伸出手去解他的襯衫衣扣。
厲廷君沒回應,目光依舊定定的注視著她。
直到顧九溪解開他的第三顆衣扣時,厲廷君才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顧九溪以為他不愿意自己幫忙,也只好起身:“新買來的內.褲就放在你床頭,你自己換也行,我在門外等你,你換好了,就喊我一聲。”
說完,顧九溪轉過頭準備離開,可手卻還被厲廷君拽著。
顧九溪用了點力氣,卻沒有抽的出來。
而下一刻,厲廷君突然的一把將她拽了過去。
一個翻轉,顧九溪被他壓在身下。
和厲廷君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從沒有這么主動過,顧九溪突然想不明白了,難道他之前的樣子都是裝的?還是……他醉了?
可他真醉了嗎?
厲廷君盯著她的眼睛,嘴角漸漸彎了起來,他說:“怕疼嗎?”
顧九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厲廷君話里的意思:“什么?”
厲廷君笑意更深,而他的手已經行動了起來。
……
清早,陽光透過窗簾,墜滿一地瑣碎的金黃。
厲廷君睜開眼的時候,顧九溪已經不在身側。枕頭上留有她的發香。
門開著,廚房的方向傳來油煙機輕微的嗡鳴聲。
他從床上坐起身來的時候,一眼看到疊放整齊的襯衫和西褲,看樣子都是清洗干凈的。
他嘴角帶笑,原來這丫頭早早就已經起床做了這么多。
厲廷君將褲子拿過來,往褲腿里一瞪,利索的從床上起身,并系好褲子拉鏈。
再轉身時,床上不大不小的一塊殷紅色的痕跡剛好進入他的視線。
厲廷君將襯衫穿在身上,低下頭,看著那塊已經干涸了的血跡,不自覺間,眉眼都跟著柔和了起來。
……
廚房里,顧九溪正將煮好的蔬菜粥盛到碗里,手邊的小碟子里是幾道精致的爽口小菜,典型的中式早點。
知道厲廷君不吃紅肉,她特地將去了刺的魚肉放在煎鍋里煎好。
許是顧九溪太專注,厲廷君什么時候進了廚房,她完全不知道。
她的頭發松散的在腦后扎成了一個馬尾,鬢角處的頭發被厲廷君從身后輕輕的帶到耳后。
突然感覺到厲廷君的靠近,顧九溪的小臉又紅了起來。
顧九溪不敢回頭去看他的眼睛,厲廷君從身后抱著她,下巴放在她的肩頭:“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顧九溪羞的低下頭,咬著嘴唇,隨口撒謊道:“我餓了……”
厲廷君的氣息噴在她的臉側,語調微挑:“喂了你一整晚還沒有飽?”
顧九溪回過頭來,羞臊的紅了臉,瞪著厲廷君一臉的慍怒。
被逗急了顧九溪可愛的緊,厲廷君低下頭,笑道:“生氣了?”
顧九溪聞言,小臉有些泄氣,道:“沒有,我只是在想,以前還有人跟我分享過類似的經驗,可這種事遠沒有她說的那么美好么,大叔,是不是你不會,或者是哪里做的不對啊?”
厲廷君的笑僵在了臉上,這種被女人質疑能力感覺,簡直就是種毀滅性打擊。
不等顧九溪再轉身,厲廷君已經伸手越過她,關了爐具上的火。
顧九溪吃驚:“魚才煎了一半呢。“
話音未落,厲廷君已經將她從身后抱起,像拎起一只小雞一樣,把她重新帶回了臥室。
一個多小時以后,顧九溪終于算是投降了。
厲廷君盯著她問:“你說說,我哪里做的不對?”
顧九溪簡直要哭了:“厲叔叔,我知道錯了,我快餓死了,這次是真的餓……”
厲廷君:“……”
————
厲氏國際大廈的門前,簡佩兒早早的就到了。
厲廷君下了車,抬起頭時,腳步頓住。
簡佩兒從遠處走過來,在厲廷君身前停下。
她臉上的妝容很精致,可依舊遮掩不住已經哭紅的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