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遇吃驚:“經你這么一說,倒是我忽略了。不過你也是太會裝了,之前看著你一直遲遲不肯對顧九溪‘下手’,我還真的以為你是心存顧慮才沒有……真沒想到。”
厲廷君表情未變,繼續說道:“忽略了這一點的當然不止你一個,只是他太在意他想要的結果了,知遇,我給過他機會了……”
溫知遇的表情變了,盯了厲廷君許久,才點了點頭:“既然他都做到了這個份上,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厲廷君抬起頭:“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溫知遇聞言一笑,靠在沙發里,視線也朝著隱在二樓的角落里望去,淡淡說道:“還能有誰啊?能在軍區醫院里又能在金永的眼皮子底子下動手腳的,也就剩他了。”
厲廷君笑了。
溫知遇繼續說道:“你這招投石問路,倒是真把他引出來了,不過代價可不小啊……這么一來,顧九溪他勢在必得。雖然顧九溪看似已經身敗名裂,可是,日后他有的是機會替顧九溪正名。只是,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點,連我們往日情義都不顧了嗎?”
厲廷君:“……”
二樓的方向傳來一聲輕微的門響。
溫知遇抬起頭來,隨意的將目光收回,嘆了口氣道:“為什么非要借譚婉婉的口讓顧九溪明白這些?”
厲廷君起身,平靜說道:“你覺得現在顧九溪會信我說的嗎?”
溫知遇倒是點頭笑了:“也是。”
說完,起身送厲廷君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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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默的別墅里,韓心黎將喝進去的水又吐在了韓默的手上。
韓默非但沒有生氣,還彎起了嘴角,笑著說道:“怎么又不聽話?”
韓心黎的表情沒變,倒是坐在一旁的韓默婉婉嘆了一聲,無奈道:“能讓你這么有耐心的恐怕也只有小姑本人了……”
一句小姑,讓韓默皺了眉。
韓默起身拿起紙巾,將手背上的水擦掉了,淡淡說道:“她如今這個樣子,我怎么忍心再斥責她?”
韓傾點了點頭。
韓默將擦過手的紙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抬頭看向韓傾,說道:“傾子,你這次做的有點過分了……”
韓傾的臉色變了變,嘴角卻依舊掛著儒雅的笑:“你知道我都干什么了?”
韓默不看他,轉身又耐心的去喂韓心黎喝水。
一邊幫韓心黎輕擦嘴角,他一邊說道:“這有什么不知道的,金永和厲悜諫是什么關系,能瞞著金永還給那份DNA報告做手腳的,要不是我爸這個院長出面,誰敢?”
韓傾笑著低下頭去:“既然你都能想到,估計這會兒廷君也該猜出來了。”
韓默轉過身,說道:“你這是要明著和廷君針鋒相對了,可你這么做對顧九溪太狠了。”
韓傾倒是不贊同韓默的想法,冷靜說道:“我想不出還有什么法子比輿1論造成的壓力更容易叫他們分開,而且,我不在意顧九溪是什么名聲,可別人在意,所以,今后顧九溪也別無選擇。”
韓默的眉頭皺的更深:“傾子,廷君畢竟是我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