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遇親吻她的耳根,熱氣噴在她的頸窩。
這樣的一幕,正被樓下的靳楊看在眼里。
靳楊手里的雨傘漸漸滑落,隨著風滾落出十幾米遠的距離。
他如同被定在了原地,臉色蒼白的看著樓上的那一幕,溫知遇正扳過她的身子,將她壓在飄窗的窗臺上……
這一刻,靳楊多想沖過去將他們分開,可腳步卻遲遲沒法動彈,他該以什么身份沖上去呢?沖上去后又該說什么?
收回目光,再抬眼時,飄窗上的兩個身影已經不見了。
……
譚婉婉掙扎著從溫知遇的懷里起身,慌亂中給了溫知遇一個巴掌。
隨著清脆的巴掌響,房間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譚婉婉光著腳站在地板上,大口的喘著氣,沖動過后,她更多的是恐懼。
溫知遇彎著腰,臉頰上多了幾個指印。
他許久沒有動一下,很快,有紅色液體正順著他鼻息間流了出來,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
譚婉婉臉色的血色褪盡,她僵硬的看著這一切,沒想到自己會下這么重的手。
樓下的保姆似乎聽到了動靜,正跑上來,站在門外問:“先生,譚小姐,你們怎么了?”
房間里的兩個人都沒有回答,傭人猶豫著要不要推門進來。
溫知遇緩慢的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譚婉婉臉上,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譚婉婉反應過來,朝著床頭柜上的紙抽盒奔去。
將里面的紙巾一層層抽出來,轉身又朝著溫知遇跑了過去。
手忙腳亂的想替他止住鼻子間的血,卻被溫知遇一把推開,他吼道:“滾開!”
溫知遇的力道不輕,譚婉婉被推開幾步,重心不穩摔坐在了墻角處。
溫知遇的臉色難看,拿起一摞紙巾將鼻血一遍遍的擦去,可許久過后,依舊沒有被止住的跡象。
他轉身去了洗手間,留下癱坐在角落里的譚婉婉,一臉的驚嚇。
————
顧九溪在接到溫宅保姆電話的時候,剛好從醫生辦公室里出來。
醫生說顧乾安的情況基本穩定住了,雖然醒過來依舊無望,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顧九溪按下接聽鍵,將手機移到了耳邊。
“請問,您,您是顧小姐嗎?”電話里傳來中年婦人顫巍巍的聲音,底氣有些不足。
顧九溪愣了片刻:“我是,您哪位?”
聽到了顧九溪的回答,電話里的保姆松了口氣,語速較快的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您能不能來溫家別墅一趟,譚小姐她……”
顧九溪聞言,臉色白了,想也不想的問道:“婉婉怎么了?!”
保姆有些語無倫次,道:“現在怎么其實我也不清楚,我的意思是說,溫先生回來了,喝了不少的酒,我怕……”
“你怕什么?”顧九溪急著問道。
保姆許是不知道該怎樣說,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清楚譚小姐之前有沒有跟您提過她和溫先生的相處狀態,總之,總之,我怕溫先生喝多了酒,手下沒輕沒重……傷了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