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她轉身之際,讓她想了起來。
她對著身側的助理問道:“剛剛那女人不是顧九溪嗎?”
有關顧九溪的事,靳敏的助理也是聽說過的,當然,聽說也不過都是當年的那些陳情舊事,沒有過多深入的了解,更別說記得她長成什么模樣了,一時間根本確定不了是不是她。
靳敏其實也沒指望她能夠回答,這一句問與其是在問助理,不如說是自言自語。
她從包里拿出手機,就準備打給溫知遇。
可號碼還沒撥出去,她又猶豫了。
這件事和溫知遇有什么關系?!就算當初顧九溪在走之前,害的溫知遇損失了6000多萬,也斷了溫氏一條重要資金鏈,可當初最受其害的應該是厲廷君才對,還輪不到溫知遇親手收拾她。
想到這兒,靳敏婉婉抿了抿嘴角,似笑非笑的將手機收了。
因為她知道,顧九溪一回來,臨城恐怕又要熱鬧看了。
————
顧九溪趕去幼兒園時,小越澤正坐在小班門外的長凳上,蕩著小腿,哼著歌。
與他同坐在一起的還有個小男孩,體格卻比越澤胖了很多,肉肉的一臉橫肉。
小男孩長的還算漂亮,就是太胖,本來還算白凈的臉上多了幾道抓痕,有的已經明顯見了血絲。
不用猜,顧九溪也知道,一定是薛越澤干的。
薛越澤見顧九溪來了,趕忙從長凳上蹦了下來,撲在顧九溪的大腿上,瞬間淚眼朦朧,委屈的喊道:”小姑,你終于來了……”
見小家伙要哭,顧九溪忍不住有些心疼,還沒等張口問他怎么回事,幼兒園的老師已經走了過來。
薛越澤的眼淚還在眼圈里打著轉轉,單手抱住顧九溪的大腿,抬起小下巴定定的盯著老師。
幼兒園老師對著顧九溪笑笑,問道:“您就是薛越澤家長吧?”
顧九溪點頭:“我是他姑姑,他父母都在國外。”
幼兒園老師點了點頭,說道:“小越澤第一天上幼兒園就把同桌的小朋友給打了,現在被打的小朋友臉上已經受了傷,所以,我只能通知他們倆的家長了。”
顧九溪低頭看了薛越澤一眼,很快,身后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
還不等顧九溪轉過身,親自給人家賠禮道歉,就見身后的女人已經繞過她,直接奔向了坐在長凳上的另一個小男孩了。
女人蹲在男孩面前,一臉心疼的問道:“顧江,這怎么回事,你被誰打成了這樣?”
小男孩“哇”的一聲哭了,用肉乎乎的手指向顧九溪身旁的薛越澤。
女人見狀,瞬間氣白了臉。
只是,她讓一回頭,就愣住了。
她慢慢的直起腰來,盯著顧九溪,問道:“顧九溪?怎么是你?!”
顧九溪站在原地沒動,似笑非笑的盯著多年未見的許佳期。
今日的許佳期仿佛比以往更加明艷照人,一身貴氣的小皮草披在肩膀上,里面是一件紫紅色的緊身短裙。一雙過膝的皮鞋,將她整個人顯得有些妖嬈,妝容更是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