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
秦修則眼疾手快,將人又拉了回來。
捏著她臉上軟軟的兩坨肉,嚴肅警告:“給那幾個臭小子治傷的時候,把你這些稀奇古怪的本事收一收。”
“啊?”
小姑娘眨眨眼,茫然地看著他。
自己學的,可都是正正經經的醫術,哪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本事?
“就你……”
秦修則湊到她耳邊,將那話說出口。
看他一個就夠了。
旁人的,容易長針眼。
遲緩地領會到他話里的意思,岳云芷狠狠跺了兩下腳,又羞又惱地跑開。
狗男人,滿腦子盡是些不正經的東西。
*
小隊的幾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了傷,最嚴重的,還是劉永。
雖然及時用了她的藥,但這里的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傷口還是隱隱有感染的趨勢。
再加上失血過多,他人已經開始低燒。
“劉永,劉永。”
岳云芷把渾渾噩噩的人搖醒,“喝點水,把藥吃了就沒事了。”
“謝……謝謝嫂子。”
身上沒多少力氣,劉永要兩手捧著才拿得住水壺。
輕抿了一小口,還沒咽進肚子里,他就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神志,似乎清明了不少。
就連力氣,也跟著恢復了一些。
“這水好甜啊。”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好喝!”
咕咚咕咚,一口氣,大半壺水,全都進了他的肚子里。
“嫂子,你的藥真是神了。我覺得我已經好了!”
劉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現在渾身都是力氣,再打個幾天幾夜,不成問題。”
“我也是我也是。我覺得我現在可以赤手空拳打死一頭牛。”
“一頭牛算什么,要不是時機不對,我都想和老大過過招。”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嫂子是仙女下凡吧?你一來,這水都好喝了不少。”
周翔邊說,還邊抱著水壺,又牛飲了幾口。
這片林子里有條貫穿東西的淡水河。
小隊之前補充水源,一直都是從河里取水。
簡單過濾之后,雖然不怎么臟了,但也著實不好喝。
岳云芷給他們的,就跟加了白糖似的,不僅清清涼涼,還甜滋滋的。
“當然好喝了。”
擔心幾個人連續戰斗,又高度緊張,身體會吃不消,她特意借著打水的機會,在每個水壺里都滴了好幾滴靈泉。
為了掩人耳目,還放了一個障眼法。
“這水里我放了幾片老參,你們也別貪多,小心上火。”
岳云芷輕飄飄解釋了一句,卻把幾個大老爺們驚得,直接僵在原地了。
尤其是周翔。
頓時覺得手里的水壺有千斤重,一個沒拿穩,還險些脫了手。
“人……人參?”
大家不約而同地瞇起一只眼朝水壺里看過去。
我滴乖乖。
里面真有人參啊。
還都是厚厚的大片,每一片,都有三指寬。
胡啟盛比劃了一下,“這么粗的參,少說也得有二十年吧?”
二……二十年?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二十年的老參,嫂子就這么大手筆的,給他們幾個窮當兵的,泡水喝了?
“嫂子,你快拿回去,就泡了一壺水,這人參曬曬還能用。”周翔把水壺往她懷里塞了塞,艱難地咽了幾下口水。
“這么貴重的東西,讓我們這些大老粗喝了,實在是太浪費了,太浪費了。”
“說什么渾話!”
岳云芷不愛聽這話,第一次在他們面前板起臉。
“人參再貴重,又怎么會貴得過你們的安危?”
“好好拿著!”
不由分說把水壺重新放到他手里,女孩兒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你們冒著生命危險,奔赴千里解救同胞,是英雄,是應該被人民、被歷史銘記的英雄。”
“你們的安危,重如千金。”
“別說區區一顆二十年的人參,就算是一百年,五百年,你們也用得起。”
“嫂子——”
幾個人的眼眶都有些濕潤。
嗚嗚嗚——
他們嫂子,也太好了。
“行了。”
秦修則從遠處過來,及時阻止了一場煽情。
“別辜負你們嫂子的心意,好好休整。”
“是!”
整齊的回應,擲地有聲,響徹天地。
——
有了岳云芷的毒藥和安安這個神助攻,他們很快就接近了機場。
透過望遠鏡可以清楚地看到,人質三三兩兩靠墻而坐,不僅位置十分分散,而且周圍有反政府武裝的人不停巡邏。
想在不驚動敵人的情況下營救,很難。
“阿則。”岳云芷趴在他耳邊,小聲出主意,“要不讓安——”
“不行!”
她話未說完,就被秦修則厲聲拒絕。
“想都別想。”
先前讓安安幫忙,是因為只有小隊的人在。
他們都是信得過的兄弟,就算覺察出異樣,也會死守秘密。
可人質當中,什么人都有。
一旦有人看出端倪,回國再胡說八道幾句,對媳婦兒和安安,都是致命的。
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哪怕是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
“好叭。”
小姑娘倒是乖巧,沒有和他硬剛。
秦修則壓了壓她的發頂,聲線輕柔,“乖乖在這兒等我,等收到信號再出來。”
見她要反對,男人手上便加了幾分力道,霸道地把人摁在原地,不容她反駁。
“聽話!”
將安安拎過來,揪著耳朵叮囑,“在這兒待著,保護好她。”
“別瞎溜達,小心被人一槍崩了。”
“嘶——”小家伙抖落抖落被他壓扁的毛,兇巴巴地呲牙咧嘴,“老男人,小爺可是空間靈寵,就算你被打成篩子,小爺也不會——嗷——”
頭上猝不及防挨了重重一下。
安安慘叫一聲,慌忙抬起爪子護住自己的頭。
扭過去脖子,一雙濕漉漉的貓瞳,委屈巴巴地看向動手的人,“主人~你干嘛寶寶呀?”
“讓你胡說八道!”
岳云芷磨牙鑿齒地戳了戳他的小腦門,把貓戳得一顫一顫。
“再敢胡言亂語,一年都別想吃肉。”
她不是個迷信的人,可一旦事關秦修則,就尤為講究。
安安也知道自己失言,耷拉著腦袋,語氣蔫蔫的,“寶寶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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