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底深藏的那抹期待，還是讓華陽捕捉到了。
“好，我尊重你的選擇......”
華陽點了點頭。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從前的日子給江映雪帶來了多么大的傷害。
眼下，只能一點點來，慢慢化開江映雪心中的堅冰。
江映雪聞言，嘴角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結婚這么多年來，你還是第一次跟我說這句話。”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覺得你變了好多......”
“以前的你，根本不會說尊重我的選擇！”
江映雪平緩說道，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華陽撓了撓頭，苦笑一聲。
“我這么說也是有條件的。”
“在我尊重你的選擇之前，希望你也能尊重我的選擇。”
“我不會糾纏你，但你也不用一直拒絕我，有些事情，你跟我之間，根本不用分的那么清楚。”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媛媛......”
“不早了，你先去醫院吧，太晚了，街上人少不安全。”
華陽說話間，招手攔了輛出租車。
江映雪坐上了出租車，看著倒車鏡里愈來愈遠的華陽，低語道：“真的，只是為了媛媛嗎？”
......
次日，中午。
星彩廣告設計公司樓下。
華陽將食材從出租車的后備箱里卸了下來。
他轉身看著有些落灰的涮串攤子，跟隔壁攤位的老張打了聲招呼。
這兩天，他沒出攤，全都是老張幫忙照看攤子。
支好攤子后，煮鍋一沸騰，香氣四散，頓時圍上了一幫顧客。
“老板，你終于出攤了，這兩天你沒來，可饞死！”
“就是，今天我得多吃點，好好解解饞。”
“老板，快上串，好不容易沒排隊就吃上了。”
顧客坐在煮鍋前，眼巴巴的看著華陽。
華陽拿出一把食材，下進了鍋里。
“放心，今天準備的貨，足夠大家伙吃的。”
“大家排好隊，有序就餐......”
華陽笑了一聲道。
周圍排隊的顧客，一時半會吃不上，急的同時跟華陽攀談起來。
“老板，你這兩天不出攤，跑哪去了？”
華陽一邊往鍋里下涮串，一邊回道：“哪也沒去，還是在濱海市，只是抽空買了幾棟房子而已。”
話罷，四周響起一片唏噓聲。
“我看你不像是買房子去了，反倒像是去學吹牛了。”
“這牛皮吹得，可比之前響多了。”
其余顧客聞言，紛紛笑了出來。
華陽也沒跟顧客計較，畢竟一出手買幾百套房子這件事，在正常看來就是吹牛皮。
他沒必要解釋，也懶得解釋，全當大家聽一樂呵。
兩個小時，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華陽賣光最后一根涮串，剛想坐下休息會，電話卻響了起來。
他掏出電話，看了眼號碼，眉頭微微挑了下。
“鄭大哥，你可好沒給我打過電話了。”
電話里，傳來鄭旭略帶無奈的聲音。
“華老弟，你現在有時間沒，老哥有事想求求你。”
華陽看了眼時間，也差不多該收攤了。
“你要是著急，就來星彩廣告設計公司對面的涮串找我。”
“要是不著急，等我收拾完，換件衣服，咱倆約個地方邊吃邊聊。”
電話里沉默片刻，鄭旭才說道：“行，那我等你收拾完。”
“我也不瞞著你，市局接了個大案子，我這幾天一直在忙案子，到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不，實在給我逼得沒辦法，才給你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