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博濤抿了口酒,看著華陽。
“現在東海商會的會長葛成天,是七年前,才上位的。”
“在此之前,東海商會的第一任會長,是席天磊。”
“當時,外界媒體說席天磊死于心梗,可后來勘探現場的時候,發現席天磊的車子,剎車被人動過手腳!”
“但是席家怕真相公布后,會影響席氏集團的股票,選擇了隱瞞。”
“由于事發現場沒有監控,席家又不打算繼續深究,案件就塵封了下來。”
華陽聞言皺了皺眉頭。
他有些納悶道:“可席天磊的事情,跟顧嘉良有什么關系?”
孟博濤嘴角微微一翹。
“關系大了!”
“我們知道,顧嘉良是海昌國際集團的市場部經理,可去調查,海昌國際集團直接否認了。”
“鄧暉根本不承認,集團有這號人存在。”
“原本案子就這么擱淺下來,直到無意間看到顧嘉良右側肩膀上,有一塊洗掉的紋身!”
“我們找人把紋身復原之后,按照紋身的線索查下去,還真查出點東西。”
“這款紋身,屬于當時一個小團伙成員的標志。”
“這個團伙,解散了很多年,但還是指向一家歌廳。”
“這家歌廳,是濟山市最豪華的歌廳!”
孟博濤越扯越遠,話說到這戛然而止,自顧自的喝了口酒。
華陽緊皺眉頭,一臉不明所以。
“歌廳有問題,你們就去查歌廳啊?”
“繞了一大圈,你還是沒說,這件事跟席天磊和席氏集團有什么關系。”
“你要是再說話大喘氣,剛才答應的那瓶茅臺酒,我可不送了!”
華陽有些不滿道。
孟博濤笑了笑,一攤手道:“歌廳查不了!”
“早在七年前,就倒閉了!”
“歌廳倒閉之后,這幫人就全散伙了。”
“要不是顧嘉良紋身沒洗干凈,我們也還查不到海昌國際集團身上。”
孟博濤嘆了口氣,眼中多了幾分無奈。
一旁默不作聲的鄭旭,接話說道:“華老弟,剛才孟教授說的那個歌廳,背后的老板就是席天磊。”
“當年,席天磊出事之后,一周不到,歌廳就倒閉了。”
“現在歌廳沒了,可當年歌廳里混的人,卻在海昌國際集團。”
“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嗎?”
“而且,剛剛孟教授提到的二十多起命案,無一例外全都是死于車禍。”
“但由于沒有監控錄像,也找不到肇事司機,所以我們推測,這二十多起案件,很有可能都是一伙人干的!”
鄭旭看著華陽,鄭重其事道。
這一個小小的紋身,牽扯出的事情太多了。
顧嘉良一口咬死,這紋身就是他隨便紋的,根本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問他在哪紋的,紋身師是誰,他就說全忘了!
根本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大家明明都看看出他在說謊,可沒有證據,沒有線索,他們也無可奈何......
今天他們到這來,一方面是為了跟華陽說明情況。
之前不幫華陽,一直壓著案子,是因為他們不了解具體情況,也不敢貿然出動,怕打草驚蛇,讓鄧暉起戒心!
而且,根據調查,現在又牽扯出當年席天磊的案件。
席天磊死了十年,席氏集團的市值,依舊保持在三十億左右,現在總裁正是席天磊的親弟弟,席天齊!
席天齊也是東海商會的副會長之一!
誰也說不準,海昌國際集團,會不會是當年席天磊案件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