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舉瓶跟鄭旭碰了一下。
鄭旭直接干了一瓶啤酒,隨后又端上起開兩瓶啤酒。
倆人一直喝到晚上八點半,一共喝了一瓶白酒和一箱啤酒。
華陽喝多了,躺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鄭旭勉強還能保持清醒,扶著墻下樓,打了輛車回了家。
至于屋里,則是滿地的酒瓶,有些狼藉。
華陽蓋著外套,躺在床上,鼾聲四起。
雖然外面天冷,但屋子里給這暖氣,還算是暖和......
入夜,十一點半。
錦繡小區,樓下。
一輛面包車停在小廣場旁,劉大龍坐在副駕駛,裹緊了衣服。
“都踏馬十一點半了,這個王八蛋,怎么還不關燈?”
劉大龍望著小區三樓亮燈的房間,皺了皺眉頭。
駕駛位上的司機,吐了口煙。
“龍哥,就華陽這廢物,還需要您親自出馬?”
“他以前住在清河小區的時候,街坊鄰居誰不知道他就是個爛賭鬼?”
“去年,年初的時候,還經常去我們那打牌。”
“欠了陳帥一屁股債,后來陳帥被抓進去了,這事也就沒消息了。”
“這小兔崽子,好了傷疤忘了疼,竟然敢得罪您老人家!”
“我看這小子就是茅房打手電,找死!”
劉大龍瞥了司機一眼,冷哼一聲。
一個給人看場的三流貨色,也敢瞧不起華陽?
就算他再瞧不上華陽,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比他小了二十歲的年輕人,的確有點手段!
他這個年紀的時候,絕對沒有華陽厲害。
短短半年時間,從無到有,幾十億的身價,還敢硬剛東海商會,跟海昌國際集團分庭抗禮。
這種人,能像這給人看場的說的那么廢物?
可笑至極......
“我再說最后一遍!”
“一會進去,手上都給老子收著點,要是鬧出人命,別說你們,連我都得被牽連進去!”
“還有,我只要敲斷他一條左腿!”
“只要保證讓他在醫院里趟幾個月,別真給弄殘廢了。”
“除了腿以外,別的地方要是受一點傷,我拿你們試問。”
劉大龍眉頭緊皺。
司機扔掉煙頭,點了點頭。
“龍哥放心。”
“我們就是干這個的,手上有分寸!”
“像這種欠一屁股債的,最受不住嚇唬。”
“一棍子掄下去,絕對能把腿打骨折,要是打不折,就再掄一棍子,絕對折!”
司機洋洋自得道。
劉大龍輕哼一聲,他可聽說華陽在靈臺縣的傳聞,一個老婆孩子被綁架,都敢打電話罵人的主,還能被這點手段嚇唬住?
要不是林婷非讓他來,他踏馬才不往里摻和!
“時間差不多了,動手!”
劉大龍帶上手套,推開車門下了車。
他身后,六七個人,跟著從車上走了下來,各個都是口罩帽子,手持棒球棍往樓里進。
劉大龍走在最前面,剛才的司機緊跟著后面,剩下六七個混混,全都低頭跟著默不作聲。
這些人里,除了司機是濱海市本地人以外,其余的小弟全都是劉大龍的親信!
其中,歲數最小的也有三十二歲。
這幫人,要么被劉大龍救過命,要么受過劉大龍的提拔!
這次來之前,劉大龍一人給了他們三十萬。
一共到濱海市六十多個兄弟,一律三十萬。
他也算是把家財散盡了。
他不知道這次來濱海市,還能不能活著回濟山市,不過有這幫兄弟在,也算是有點底氣。
一幫人走到華陽出租屋門口。
劉大龍站在一旁,給了開車的司機一個眼神。
司機拎著棒球棍,猛地砸了兩下門。
“里面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