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駛的肅北，雙手環抱在身前，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華陽皮笑肉不笑的輕笑了一聲。
“你們不回答我的問題，總該告訴告訴我，咱們目的地要去哪吧？”
華陽實在是有些無奈。
趙懷安笑了一聲。
“一會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華陽聞言嘆了口氣，也實在懶得再跟這些人廢話。
他掏出手機，先給江映雪報了個平安，說要晚點回去。
信息發出去不到一分鐘，就收到江映雪的回復，內容也很簡單。
“注意安全。”
華陽回復了個“一定”后，揣起了手機，看向窗外。
車輛沿著主干路一路駛向鬧市區，最終在濟山市最火爆的小吃街外面停了下來。
“下車！”
坐在副駕駛上的肅北，冷聲說了一句，開門率先下了車。
隨后，趙懷安也跟著下了車。
華陽看著外面的場景，微微皺起眉頭，下車之后，跟著倆人徑直走進了小吃街。
這個時間的小吃街，已經有了不少人，站在入口向出口看去，只能看到攢動的人頭。
三人穿過人流后，在一家清吧面前停下了腳。
肅北回過頭四下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他們，他才推門進了屋。
華陽見狀心中不禁感嘆一聲。
“還真是大隱隱于市！”
難怪，調查組進入濟山市就消失不見，誰也不知道去了哪。
誰能想到，這些人都躲到鬧市區的清吧里了！
他跟著進了門，廳里已經坐了不少酒客，最前面的小臺子上，一位身穿黑裙的女歌手，正在演唱一首曲風偏甜的粵語歌，時不時還揮手跟下面顧客互動。
肅北和趙懷安，帶著華陽穿過營業廳后，走進后廚。
后廚有個門，等開門再出去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小吃街后身的小區內。
華陽跟著前面兩人進了二單元的樓梯口，一口氣爬到三樓，肅北才敲開了右側的門。
他跟著進屋之后，突然多了幾分恍惚的感覺。
整個屋子大概一百三十多平，入門之后，就是一個南北通透的大客廳，被十張桌子并排堆放填滿，只剩下一個過道。
桌子上的文件，摞起來少說有三十多厘米高，各個工位上的人，不斷翻看記錄。
穿過過道，里面是四間房間和一個公共衛生間。
肅北一路走到最里面的主臥，輕輕敲了敲門。
“毛組長，人帶到了。”
話罷，肅北朝趙懷安看了一眼。
趙懷安會意，把華陽領到門前，讓開了一步。
華陽見倆人都沒說話，反倒是雙手背在身后，站在原地，也不說話。
三人足足沉默了一分鐘，肅北才皺起眉頭。
他看了華陽一眼，語氣中多了幾分命令的意思：“你，進去！”
華陽瞥了肅北一眼，還是沒有說話，靜靜站在原地。
正在肅北準備發火的時候，卻見面前的門開了，一個梳著背頭，兩鬢斑白，一副黑框眼鏡兩只眼睛神采奕奕，渾身上下透著股儒雅氣息的老頭，出現在三人面前。
肅北和趙懷安立刻低下頭，齊聲問好。
“毛組長。”
老頭微微抬起手，笑了一聲。
“行了，你們倆先下去歇息吧。”
“華總，請進......”
毛組長看著華陽，做了個請的動作。
華陽這才露出笑容，看向肅北笑道：“要么說人家能當領導。”
“這才是請人辦事的態度。”
“多學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