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人民醫院,病房內。
林誠看著面前護士遞來的信封,微微皺起眉頭。
“你說這是一個戴墨鏡的男人送的?”
林誠有些疑惑,他在想這封信到底是誰送來的。
護士點了點頭。
“是,長得又高又壯,聲音比較低沉。”
“把信交給前臺之后,還給了我一百塊錢,讓我務必把信交到你手上。”
護士再次把信封往前遞了遞。
林誠緩緩接過信封,眉頭皺的更緊了。
“送信的人還在嗎?”
護士聞言搖了搖頭。
“人把信和錢放在前臺之后,就走了。”
“我也不知道去了哪。”
“信送到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護士朝林誠微微點了下頭,轉身離開了病房。
她離開病房后,按了電梯后,下了一層樓,徑直走到消防樓梯間內。
一開門,就見帶著墨鏡的壯碩男人,站在里面等她。
他正是張靜派來送信的保鏢,淮安!
“信送到了,你答應給我的錢呢?”
護士看著淮安,伸出了手。
淮安沒有廢話,從懷里又掏出五百塊錢,遞給了護士。
“謝謝了!”
剛剛他一直在消防樓梯間,觀察著護士的一舉一動。
直到確認信送到林誠手里后,他才下了一層樓,在樓梯間內等著護士。
他答應給護士六百塊錢,托護士替他把信送到,現在信送到了,他也該走了。
話罷,他率先推開樓梯間的門,按下電梯,匆匆離開了醫院。
護士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撇了撇嘴,順勢把錢揣進口袋里,也離開了樓梯間。
與此同時,病房內。
林誠看完信封里紙條的內容后,整個人都懵了。
他咽了咽口水,用手指著上面的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反復看了三遍,才緩過神來。
字條上一共就兩行字外加一個電話號碼。
內容是關于今天張靜和華陽見面,并且明確寫著張靜給了華陽一份關于收受席氏集團賄賂者的名單!
他最后的目光定在最下面留的電話號碼上,頭腦不斷思考著,這么絕密的事情,到底是誰送來了?
自從他到東海省之后,除了席天齊以外,幾乎沒接觸過本地的其他人。
能知道他在這住院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至于是誰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寫紙條傳遞給他,肯定有某些不可告人的意圖。
林誠微微瞇起眼睛,拿起電話照著字條把號碼輸入了進去,可就在按下撥通建的時候,他卻突然遲疑了起來。
這通電話打給誰,他現在還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打給席天齊的。
字條上面的內容,事關席天齊的前妻和華陽,對于他來說華陽并不重要,重要的反而是席天齊的前妻,張靜!
他對于張靜和席天齊的那些破事,也有所了解,大概是多年前張靜因為貪戀權利,選擇和席天齊離婚,傍上席氏集團背后的保護傘。
不知為何席天齊忍下這口氣,從此張靜就成為了保護傘和席氏集團中間聯系的紐帶!
一直持續這么多年,席天齊和張靜的關系始終是剪不斷理還亂。
在他看來,這種復雜關系的根源,就是席天齊的不甘心在作祟!
再說的直白一點,席天齊這個人就是個舔狗,人家都不跟你過了,心里還惦記著以往的感情,為此還把前小舅子留在身邊。
換作是他,老死不相往來都是輕的!
林誠想到這,長嘆了口氣,拇指懸在接通鍵上,微微有些顫抖。
他清楚這通電話要是打了出去,就意味著徹底和席天齊決裂了!
尤其是他想到這次進醫院的原因......
上次,他因為給華陽打了個電話,告訴華陽晚上席天齊會派人去富豪商場挖尸骨的事情,中了席天齊的圈套,被席天齊找人狠狠教訓了一頓!
這一陣子調養的還不錯,可每次一翻身,脫臼的胳膊還是會有刺痛感。
眼前的這張字條,還會不會是席天齊的圈套......
林誠想到這,又緩緩把手機放了下來。
他站起身拉開窗簾,朝樓下馬路對面的公用電話亭看去。
十分鐘后,電話亭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