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思索片刻,竟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鄭旭見狀眉頭皺的更緊,以為華陽在笑他,臉上有些掛不住:“有什么好笑的,我只是提出合理性的分析。”
“要換做你是席天齊,張靜跟你離婚,然后跟你背后的保護傘跑了,為了所謂的虛榮心,天天受虐都不反抗。”
“你不覺得不甘心,不覺得心寒,不會因不甘而生出恨意,然后殺人?”
“那可是席天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鄭旭把心里的想法一股腦說了出來。
華陽止住笑,擺了擺手道:“我不是在笑你,而是在笑席天齊。”
“這世界上,但凡是個人就有軟肋,別看席天齊心狠手辣,可他終究也是個人。”
“而這個軟肋,恰好就是他對待張靜的那種不甘心的情感!”
“正是因為這份情感,導致席天齊這么多年來,心里一直都放不下張靜,說白了就是犯賤,喜歡給張靜當舔狗!”
“尤其是上次我跟張靜私下見面,席天齊后來到場的時候,看到我和張靜孤男寡女在房間里,那眼神恨不得當場弄死我。”
“席天齊要是真有一顆想殺張靜的心,是絕對不會露出那種眼神的,何況這么多年來,席天齊一直把張洋留在身邊聽用的。”
“你想想,要是你老婆跟人跑了,你成了全東海省的笑話,你還會把小舅子留在身邊?”
華陽指向鄭旭,拋出問題。
鄭旭連忙揮手:“去去去,你老婆才跟人跑了!”
“不過,按照常理來說,確實沒必要把張洋就在身邊,畢竟這小子吃喝嫖賭樣樣不落,能力卻并不出眾。”
“而且看著也心煩!”
“可事情要不是席天齊告的密,那會是誰呢......”
鄭旭翹起二郎腿,側對著華陽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拄著下巴,無意間瞥了沉思的華陽一眼。
下一秒,他緩緩轉過身看向華陽,嘴巴微張,眼里多了幾分駭然。
“華陽。”
鄭旭微微瞇起眼睛,盯著華陽輕聲叫了一聲。
華陽抬起頭看著鄭旭,有些茫然:“怎么了?”
鄭旭深吸一口氣,瞇著眼睛打量起華陽。
“你小子不會在給我賊喊捉賊吧?”
此話一出,華陽懵了一下。
他緊皺起眉頭,驚詫之余還帶著幾分茫然:“鄭老哥,這屎盆子可別往我腦袋上扣。”
“我一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再說,我跟張靜無冤無仇,我出賣她干什么?”
華陽攤了攤手,有些不解。
鄭旭站起了身,輕咳一聲:“我知道不可能是你,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最有可能是你!”
“你聽我跟你分析分析。”
“首先,張靜的死除了對她背后的那些人有利以外,還對誰最有利?”
鄭旭看向華陽,見華陽搖了搖頭后,繼續道:“那我換個方式問,如果按你所說席天齊對張靜有種舔狗的情感,一定不會殺害張靜的話,那張靜的死對于他來說,是不是一種莫大的心理傷害?”
華陽點了點頭。
“沒錯,怎么了?”
鄭旭坐了下來,將筆記本電腦往自己身前挪了挪,指著上面的名字道:“咱們假設一下,假設張靜已經死了!”
“就是這幫人暗中派人做的,席天齊能不知道是這幫人做的嗎?”
“肯定知道!”
“那接下來,以席天齊的性格,肯定會報仇,從而跟這幫人反目成仇。”
“以現在東海省的局勢看,要是席天齊跟背后的保護傘反目成仇,誰是最受益的那個人?”
鄭旭手指著屏幕,緩緩看向了華陽。
一切悵然若揭!
他雖然心里肯定,這件事絕對不會是華陽做的,但剛剛的推論確實是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