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琛聞言點了點頭。
從今天看來，確實是他小看了華陽。
以為有些小事情，在他這解決掉后，華陽也不會知道。
現在看來，各個部門里估計都有直接給華陽匯報的人。
不過這樣也正常，畢竟華陽是江華集團的董事長，時刻掌握公司整體的情況，本來就是職責所在。
他清楚，今天的事情只不過是他碰巧看到，或者說是華陽想讓他看到而已。
在華陽心里，針對每個人，都有一個清楚的定位。
誰能跟著走，誰會留下來，誰會被已辭退，都清清楚楚。
江華集團現在正值多事之秋，這一切都要等攻克席氏集團之后才會有所行動。
到時候，還不知道這幫老員工里，能剩下多少。
項琛眼神渙散了幾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悲涼的感覺。
華陽見狀則站起身，走到項琛身邊，拍了拍肩膀笑道：“項總，沒必要這么感傷。”
“只要是給集團做過貢獻的人，我絕對不會虧待。”
“江華集團永遠不會上市，解決掉席氏集團之后，我會釋放手中的股份。”
“只有把江華集團變成員工持股，才能機會問鼎全球市場。”
“眼下，路還得一步步走。”
“先去把公告發了，切記越模糊越好。”
華陽看著項琛，再次叮囑一句。
這種事情對江華集團造成的影響，他比誰都清楚，但現在不容得他不這么做。
眼下，鄭旭被抓，所有的局勢都陷入了僵局。
想要打破僵局，他所能動用的全部能量只有江華集團。
作為現在的東海省民間第一企業，江華集團的體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規模。
旗下創造出的工作崗位，帶動的經濟，臨近百億！
同樣也會納稅大戶。
一旦江華集團退出了東海省，光從經濟上對于東海省來說，都是不小的打擊。
東海商會走私一千億，算是一點點吸血的話，江華集團撤退相當于直接剜掉一塊肉。
雖然血流的不多，但從痛感上和觀感上卻十分駭人。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項琛聞言點了點頭，放下水杯站起身道：“我現在就去辦。”
話罷，他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等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后背的襯衫完全被汗水打濕。
他用水杯接了滿滿一杯冰水，一飲而盡。
一杯冰水下肚，他才勉強回過神，心頭的危機感消散了幾分。
剛剛在華陽辦公室，臨近要走的時候，結合華陽之前說的話，他突然想起了余書欣。
要是江華集團內所有任職的人里面，誰最能了解華陽的心思和想法，余書欣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就連他這個最早跟在華陽身邊的總經理，也不能說百分之百了解華陽的想法和心思。
可余書欣從入職江華集團以來，對華陽每個戰略和商業手法，都能做到如數家珍，信口拈來！
其中的道理和思路，余書欣比誰都清楚。
這一點是經過華陽認可的。
他甚至因此還嫉妒過余老師，好在余老師地位擺的很正，并沒有出現內耗的事情。
可他細想余書欣被調到字節舞動，也是華陽變相成全他和余書欣的兩全之策！
要是余書欣一直在江華集團，他退下去換余書欣上來，是遲早的事情。
哪怕華陽一直不說，他也會率先繃不住，為了集團利益，主動提出來。
在他看來，華陽之所以把余書欣調到字節舞動，一方面是為了余書欣能更好的貫徹他的想法和計劃，輿論的力量他已經見識過，華陽想要控制輿論的力量，余書欣無疑是最好的執行者。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他，起碼不至于鬧到讓他退位讓賢的地步。
他看得清楚，相比于旁人，華陽對于他始終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虧欠感。
這種感覺可能來自于，華陽當了甩手掌柜，讓他全權代理整個江華集團的事務。
當然，這里不排除華陽確實懶得管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