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誠的事件后,濱海市僅存的幾條線路之一,林場后海路線已經暴露。”
“剩下的幾條路線,很難做到在海岸管理部門的眼皮底子把人運送出去。”
“在那之后,濱海市開始核對下海許可證和船只的相關證件,不少無證的人都被發現出來,現在想要送人出海的難度,絲毫不亞于路陸闖卡的難度。”
“這個風險,以魏東川的性格是絕對不回去冒的。”
“告訴常江,讓他著重搜查各個鄉鎮和農村,尤其是那些常年沒人住,突然有人活動的房子。”
“我感覺沒有多少時間了,速度一定要加快!”
席天齊微微皺起眉頭。
他跟魏東川合作了還這么多年,基本掌握了對方的性格,從性格方面分析,出了上面的困難以外,魏東川還是個控制欲極強的人。
這種人,絕對不會允許手中的把柄離他太遠。
所以他才咬定,榮安順的妻子和孩子還在東海省內,甚至是還在濟山市內......
張靖安點了點頭道:“好的席總,我現在就去辦。”
話罷,他站起身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席天齊等張靖安走后,靠在椅背上,長長吐了口氣。
他看著天花板,心中有股說不出的無力感。
這種無力感,自從他重新坐回席氏集團董事長位置之后,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里。
“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席天齊呢喃了一句,緩緩閉上了眼睛。
......
省辦公樓,會議室走廊里。
魏東川滿臉陰沉朝著辦公室走去。
與此同時,會議室內。
開會的成員已經離開,只剩下正在收拾文件的趙興元、顧長豐和坐在主位的范老。
“范老,剛才魏東川的態度你可都看到了。”
“實在是有失風度。”
顧長豐看向范老,苦笑了一聲。
他負責人事部門的調動工作,剛才會議上,他直接否定了魏東川提名的幾個人。
導致魏東川當場板起了臉,跟他來了場辯論。
趙興元輕笑一聲道:“何止是有失風度,簡直是強行狡辯。”
“不對,應該說是詭辯!”
“詭辯起來一套接著一套,從古到今,沒有他舉不出來的特例,絲毫不考慮實際情況。”
“開口就給人一種假大空的感覺,還把自己粉飾成為東海省著想,實在是可笑。”
趙興元搖了搖頭,提起魏東川臉上多出幾分不屑。
范老抬手笑了笑道:“好了,都不要這么激動。”
“我覺得這次會議開的很好嘛。”
“有爭議才有結果,要是連爭議都不敢有,豈不成某些人一言堂了。”
范老話音剛落,顧長豐立刻舉手發言。
“范老,您這話深刻啊!”
“東海省絕對不是某些人的一言堂,更不可能讓某些人一手遮了天。”
顧長豐立刻表態,臉上流露出汲取到新知識的喜悅卻又混雜著幾分憤慨的意味。
一旁的趙興元見狀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他把頭緩緩低下,完全沒有附和的意思。
范老看到趙興元的反應,笑了笑問道:“趙老,這件事你怎么看?”
趙興元聞言微微吸了口氣,片刻后猜到:“畢竟還沒涉及到我職責內的事情,我暫時不好評論......”
相比于顧長豐的急于表態,他反倒顯得比較冷淡,連說話都在打太極。
范老聞言視線看向顧長豐,卻抬手指了指趙興安笑道:“顧老,看到了吧?”
“你都表態了,趙老還在端著。”
“咱倆都不如趙老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