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到車上,老朱深深看了眼邵東,又轉頭看了看別墅的方向,心中默默嘆了口氣,擰動鑰匙,發動汽車。
坐在副駕駛的大傻撓了撓頭道:“朱哥,咱們不等猴子哥嗎?”
老朱聞言輕咳一聲道:“不等了,咱們先走!”
“你下車去把大門打開。”
老朱下意識看了邵東一眼,卻見邵東正看著他,嘴角掛著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咽了咽口水,趕緊把視線挪開,雙手抓著方向盤的力道多了幾分。
大門打開,面包車緩緩駛出門外。
大傻又從外面把門關上后,坐上了面包車離開了冠山屯。
與此同時,別墅內。
榮安順的老婆坐在沙發上,看著趴在血泊里的猴子,眼中恐懼逐漸轉化為怒火。
她腦海里回想起這段時間遭受的非人折磨,多數都是這個人造成的。
剛開始,她的確是安耐不住寂寞,在老朱的細心照顧下,沖動之下犯了錯。
可自那之后,一切都還算正常。
突然有一天,老朱出去購買生活物資,這個叫猴子的人把他騙到二樓角落里的房間,對她實施侵犯。
等老朱回來之后,只是狠狠甩了猴子一巴掌,自那之后再沒碰過她一次。
反倒是猴子,把她直接圈禁在房間里,隔三差五折磨她一次,根本不把她當人看待!
榮安順的老婆想到這,緊緊攥住了拳頭,怒火壓制住她心里的膽怯,走下沙發,撿起地上的煙灰缸朝著猴子走去。
在她靠近猴子的時候,舉起手中的煙灰缸,卻遲遲無法落下去。
正在這時,猴子的手突然動了一下。
下一秒,猴子抬起手摸了摸后腦,眼睛緊閉著,臉上的表情逐漸猙獰起來。
劇烈的疼痛襲擊著他的神經。
“疼死老子了!”
猴子低語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可他映入眼簾是一雙女人的赤腳,朝上看去小腿處還有幾分淤青。
不等他再往上看去,耳邊再次傳來一股微弱的風聲。
下一秒,帶血的煙灰缸重重砸在他的后腦上。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榮安順的老婆像是發瘋了一般,手臂不斷重復著掄砸的動作。
直到她徹底沒了力氣,煙灰缸脫手落在地上。
她回過神,看著滿身和滿手的血跡,再看著倒在血泊中,徹底沒了生息的猴子,短暫的害怕過后,突然放聲大笑出來。
等她笑累了之后,看著地上的尸體再次陷入了恐懼當中。
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拖著疲憊的身體,環顧著四周的環境。
自從到了這棟別墅內,她受盡了折磨,這片地方就是她的受難地!
而且,人已經死在她的手里,要是不處理干凈,回去之后也要坐牢。
她一旦坐牢,孩子誰來照顧?
一想到孩子,榮安順的老婆徹底轉醒過來,她目光看著桌子上的打火機。
隨后,她從房間里把被褥全都扔到了一樓大廳后,全部蓋在了猴子身上,最終一把火點燃了被褥。
一瞬間火光翻涌燃燒,以極快的速度點燃了被褥,蔓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榮安順的老婆慌忙的跑出了院子。
她剛剛跑出院子,卻見遠處兩輛車由遠及近,飛速朝她的方向行駛而來。
不等她多想,兩輛車已經開到了她的面前,刺眼的遠光燈,照的他睜不開眼睛。
下一秒,車門緩緩打開,下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走上來,打量了一圈女人。
“你是不是吳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