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薛總額頭頓時滲出冷汗。
他緊緊攥著拳頭,既憤怒又無助!
一旁坐著的金總和祁總,見狀紛紛緊張起來。
倆人目光有意無意看向旁邊放著的兩份紅色文件。
那兩份文件顯然是給他們倆準備的。
從給薛總的文件上不難看出,里面的內容,絕對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李永洲注意到金總和祁總的表情,嘴角微微一翹,卻沒有搭理兩人。
他看著站在原地的薛總笑道:“薛總,你現在要走,我不攔你。”
“要是又不想離開了,就先坐回來,把酒喝了咱們繼續談。”
薛總緊緊咬著牙關,可余光看到地上照片里女兒明媚的笑容,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泄了口氣,坐回了位置上,拿起酒盅一飲而盡后,狠狠把酒盅砸在茶桌上。
李永洲驚呼一聲,連忙道:“這茶桌可是金絲楠木制成的,你要是砸壞了,我怎么跟老板交代?”
“可不許再這樣了!”
李永洲站起身,拿起旁邊的分酒器,親自給薛總倒了一盅。
一旁的金總和祁總,紛紛咽了咽口水,神情緊張,低頭不敢和李永洲對視。
李永洲視線落在祁總和金總面前的酒盅上,笑了笑道:“怎么?”
“祁總和金總,不陪薛總喝一個嗎?”
此話一出,金總渾身一顫,他緩緩抬起頭看向李永洲笑瞇瞇的眼睛,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陪,陪......”
“應該陪薛總喝一個。”
“我干了!”
話罷,金總直接拿起酒盅一口喝光了里面的白酒,輕輕把酒盅放在了桌面上。
李永洲看向坐在中間的祁總,什么話都沒說,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
祁總深吸一口氣,看了眼沉默的薛總,又看了眼吞口水的金總。
他算是看出了,金總完全是被李永洲嚇住了。
畢竟金總這么多年沒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想要抓住金總的把柄,相比于薛總并不是很難。
可他不一樣,這么多年來,他始終兢兢業業,賺的全都是該他賺的錢。
至于他的家人,全都在北方老家,在當地還算是有些人脈,并不會受到任何人身威脅。
想到這,祁總輕笑了一聲。
“我不想喝酒。”
簡短一句話,亮明了祁總的態度。
薛總和金總聞言沒有任何奇怪,畢竟三人認識那么久,都知道祁總是什么人,幾乎沒有軟肋可以拿捏。
李永洲笑了笑道:“祁總,不喝也是意料之內。”
“相較于金總和薛總,祁總頗有古君子之風,不貪不搶,始終如一。”
“我李某就佩服像祁總這樣的人。”
“祁總,不管你喝不喝,我要敬你一杯。”
話罷,李永洲倒了一盅酒,一飲而盡。
他緩緩放下酒盅,擦了擦嘴笑道:“可是祁總,你有沒有想過,今天這酒你要是不喝,薛總和金總還怎么喝?”
“薛總要是不喝這酒,恐怕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你們那么多年的老朋友,薛總的女兒也管你叫一聲叔叔,你真愿意看著自己的侄女,遭遇不幸嗎?”
“十八歲,剛剛成年......”
李永洲的話還沒說完,卻聽薛總一拳砸在了茶桌上。
“砰”的一聲悶響!
周圍保鏢神情一緊,迅速上前,一左一右,直接架住了薛總的雙臂。
“李永洲,你踏馬的要是個男人,就沖我來,別踏馬動我女兒!”
薛總不斷掙扎,惡狠狠瞪著李永洲,咆哮出聲,整張臉都快漲成豬肝色。
李永洲輕嘆了口氣,滿臉無奈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絲質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飛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