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總搭在腿上的手動了一下,可他看了薛總和祁總一眼后,默默低下頭,沒有任何要喝酒的意思。
祁總緊皺眉頭看著面前酒盅里的酒,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中滿是掙扎。
薛總余光看到倆人的反應,看著面前的酒盅,不自覺紅了眼眶。
這種委屈,他這輩子也是頭一次,太踏馬的操蛋了!
他老婆癌癥死的早,走的時候女兒才三歲。
從小都是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是真不忍心看著女兒出事......
下一秒,薛總站了起來,看想祁總和金總,端起茶桌上的酒盅。
“老祁,老金!”
“你們喝不喝,我不逼你們,但這杯酒我得喝!”
“你們也知道,孩子她媽走得早,就給我留下這么一個寶貝女兒。”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女兒!”
“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用活了!”
“老祁,老金,對不住......”
話罷,薛總仰頭把酒喝了進去。
金總看著薛總,咬咬牙端起酒盅站了起來道:“老薛,你別說了。”
“咱們這么多年的兄弟,我不可能看著孩子出事。”
“我喝了!”
話罷,金總把酒喝了進去,看向了祁總。
祁總坐在位置上,雙唇緊閉牙關緊咬,他不自覺的抖腳,始終低著頭不敢抬頭看薛總和金總一眼。
相比于倆人來說,他唯一猶豫的點在于已經死了的席天齊和席天磊兄弟!
席氏集團是席天磊創辦,后交給席天齊的。
當年,他在北方家里窮得吃不飽飯,輟學跑到了東海省,就快餓死街頭的時候,是路過的席天磊救了他一命。
后來他從最底層的員工干起,一步步做到了中層。
在席天磊的提拔下,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成為董事會三老的一員,手中握著席氏集團大量的股份。
可眼前的局面,一旦妥協了,完全就是陷入到了不仁不義之中!
要是不妥協,薛總的女兒就要遭受非人的凌辱。
這兩方面,他怎么選都不對!
李永洲見祁總遲遲不表態,抬手看了眼手表道:“祁總,再等一會太陽可就要落山了。”
“我不是說了,你要是不想喝,現在就可以走。”
“沒人攔著你。”
“只是可惜這杯酒了,你要是不喝,薛總也白喝了......”
李永洲佯裝可惜搖了搖頭。
薛總聞言愣在了原地。
他看著李永洲,瞪大了眼睛道:“李永洲,你踏馬什么意思?”
“你踏馬耍老子是不是!”
“老子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薛總一探身雙手掐住李永洲的脖子,死死咬牙,不斷用力。
李永洲頓時慌了!
一旁的保鏢迅速沖上來,一人從后面勒住薛總的脖子,另一個人上前掰開薛總的手指。
倆人同時發力,救下了李永洲的同時制服了薛總。
薛總被勒著脖子,額頭青筋暴起,臉色漲紅,可依舊提膝要朝李永洲踢去。
李永洲往后推了幾步,咳嗽幾聲后,長長舒了口氣。
他看著發狂的薛總,沒有絲毫火氣,反倒是笑著擺了擺手道:“沒事,我沒事。”
“薛總,干嘛這么大的火氣。”
“有這份力氣,你去勸一勸祁總。”
“他喝了這杯酒,大家誰都好。”
“他要是不喝,你就算是掐死我,該發生的事情還會發生,甚至會更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