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叔沉吟片刻才道:“能不能放過常江和張靖安?”
李永洲聞言臉上笑容一僵。
他緩緩放下茶杯,坐了回去,滿臉為難道:“袁叔,您也知道,我就是個打工的。”
“說難聽點,我就是魏老養的一條狗。”
“至于該對誰齜牙,可不由我說的算。”
“再說,您現在才跟我說,恐怕已經晚了......”
此話一出,袁叔神情一怔。
他呼吸不禁急促了幾分,眼中閃現出一抹懼意和沉重。
“你,你什么時候下的手?”
袁叔看向李永洲,緊緊皺起眉頭。
李永洲訕笑一聲道:“就是在您來的時候。”
“估計這個時間點,常江已經死了。”
“至于張靖安,今天偷偷去了江華集團,等他出了江華集團,很快就輪到他了。”
李永洲說話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對于他來說,死兩個該死的人,沒有任何影響。
反正殺手,不是他的人,也不是他指派的人,這件事完全跟他沒關系。
袁叔深深看著李永洲一眼,嘆了口氣道:“你這樣跟席天齊有什么區別?”
“都是壞了業內的規矩,就不怕別人用同樣的辦法對你?”
李永洲聞言苦笑一聲道:“袁叔,您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腦袋上扣啊!”
“我只是知道消息而已,至于誰動的手,怎么動的手,我是一點都不知道。”
“再說,這兩個人是活是死對我有什么影響嗎?”
“您得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要是有個人派人襲擊你,你躲過了一劫。”
“可那個人手底下還有一批死忠的兄弟活著,隨時都有可能跟您拼命,換成是您,您放心把人留著嗎?”
李永洲看著袁叔,臉上寫滿了苦衷。
袁叔默默低下頭,足足半晌才長嘆一口氣道:“既然該辦的事情你們都辦了,還請我這個糟老頭子出來喝什么茶?”
李永洲聞言臉上重新掛上了諂媚的笑容。
“袁叔,您可別這么說。”
“您是東海省商界泰斗級別的人物,又是席氏集團長老級別的人物。”
“我作為晚輩,請您喝茶不是應該的事情。”
“今天請您過來,一方面是為了讓您嘗一嘗正宗武夷山的大紅袍,另一方面,還想讓您提攜我一把。”
李永洲看著袁叔,說出了目的。
袁叔看了李永洲一眼,又低頭看了看面前冒著熱氣的茶盅道:“有什么要求,你就說吧。”
李永洲笑了笑道:“希望您能再次出山。”
“擔任席氏集團的副總。”
李永洲眼中閃出一抹精芒,他作為一個外人,坐上席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肯定會遭到一些人的抵制。
導致有些工作很難進行下去。
他總不能把每一個說不的人全都殺掉,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倒霉的只能是他和魏東川。
所以請袁叔出山,就是很好化解下面怨氣的辦法。
袁叔聞言瞬間明白李永洲的意圖。
他輕嘆了一口氣,摸了摸旁邊的拐杖道:“李總,難得你不嫌棄我一把老骨頭。”
“當年,我覺得天磊是可造之材,甚至一度想把姑娘嫁給他。”
“可我低估了席天磊的狼子野心,后來被奪了權,也怪我看人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