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拿起電話，接了起來道：“喂，鄭大哥。”
電話里傳來鄭旭略顯激動的聲音道：“華老弟，你剛剛給我發的那份郵件，從哪來的？”
“里面的賬目，是不是真實的？”
華陽點了點頭道：“賬目都是真實的。”
“這份文件，是張靖安親手給我的。”
“只可惜張靖安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電話里的鄭旭突然驚呼了一聲。
“死了？”
“什么時候死的？”
“我怎么一點消息都沒聽說......”
鄭旭皺起眉頭，他沒想到如此大的事情，他竟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甚至連華陽都比他知道的早。
這么一想，心里莫名有些難受......
華陽吸了口氣，略帶為難道：“就在不久之前，出車禍。”
“車禍現場照片我看了，很糟糕。”
“事發之前，張靖安剛跟我見過面，在回去的路上遇害了。”
他清楚鄭旭心里可能會不舒服，畢竟鄭旭作為市局的一員，雖然被調派到了調查組，但以前的下屬依舊在市局，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比他晚知道。
除非是市局的負責人給出了指使，才導致鄭旭沒得到消息。
鄭旭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文件里的賬單我簡單掃了一眼，全都是有關張靖安個人的稅務問題。”
“現在張靖安死了，只能從文件里跟來往的賬戶入手。”
“華老弟，謝謝你了！”
鄭旭笑了一聲，語氣中莫名多了些酸澀。
華陽苦笑一聲道：“鄭大哥，咱們之間不談謝。”
“你也別太為難，畢竟人在人情在，單位和單位之間的事情，誰知道呢。”
鄭旭聽得出華陽在安慰他。
單位和單位之間的門道，旁人不知道，他還是能理解的。
他點了點頭笑道：“我沒什么好為難的。”
“你給了新的方向，我們也可以從中調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線索點。”
“倒是你，最近一定要小心。”
“買一輛豪車的辦法是對的！”
“但你也要小心，凡是都有兩面性，豪車能成為護身符，有時候也會成為催命符。”
“我暫時不在市局，有些事情也不好協調，你和弟妹平時一定要注意！”
鄭旭語氣誠懇，他真不想看到華陽和江映雪出現意外的場景。
但他有非常擔憂，畢竟席天齊和張靖安的例子擺在那，一時間找不到證據的話，他就算明知道兇手是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華陽點了點頭道：“鄭大哥，你放心。”
“我可比誰都惜命。”
“再說，我還有點功夫在身上，多人打不過，瞬間撂倒一兩個還是沒問題的。”
鄭旭聞言回想起之前華陽要跟席天齊打擂臺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也是，像你小子這么精明的一個人，很少有人能算計的過你。”
“我還有工作，先掛了。”
鄭旭話罷，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