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跟在李永洲身邊多年來總結的經驗。
那就是在李永洲笑的時候,恰恰是最說一不二的時候,誰要是敢蹬鼻子上臉說個不字,后果慘不忍睹。
李永洲緩緩站起身,瞥了眼桌面上的報紙,走出了餐位朝著門口走去。
片刻后,他有去而復返,把報紙四成了兩半,團成團扔在了垃圾桶里,才離開餐廳。
......
下午,江華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項琛敲開門走了進來。
“華總,真讓您算準了。”
“剛剛法務部門傳來消息,李永洲撤訴了。”
“并且李永洲的律師還出茶水費請了一部分媒體,特意澄清了一件事。”
“說網上帖子的事情,是陰謀論,是空穴來風,不可輕信。”
項琛滿臉的喜悅看著華陽。
華陽坐在辦公椅上,抬頭笑了一聲道:“這個李永洲,果然還是忍了。”
“避重就輕。”
“不錯,光憑這一點就比席天齊要強。”
他給李永洲這個下馬威,就是想試一試李永洲的成色。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個人遠比席天齊要理性和冷靜的多。
同樣的事情,換成席天齊,絕對不會忍下這口氣。
可李永洲不光忍了,還在最大程度的止損,撤訴的同時絕口不提撤訴這件事,只是派了個律師出來澄清一下網絡上的謠言。
至于澄清的作用并不大,更激不起任何浪花。
大眾從不喜歡缺乏戲劇性的解釋。
項琛聞言收起了笑道:“照您這么說,這個李永洲要比席天齊麻煩的多。”
“光一個席天齊,就跟咱們耗了這么長時間。”
“現在換成李永洲,還不知道會耗到什么時候。”
“咱們要不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項琛臉上浮現出幾分愁容。
華陽聞言看了眼日歷笑道:“打持久戰倒不至于。”
“不論是席天齊還是李永洲,能堅持這么長時間的原因,無非是有魏東川在暗中幫忙。”
“對待魏東川這個惡人,咱們沒辦法處理。”
“但惡人自有天收!”
“我心里算著日子,之前飄走的那塊雨云,應該快飄回來了。”
華陽指了指天花板,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口中所謂的雨云,就是被召回上京述職的毛昌平。
自從毛昌平離開后,他一直在心里默默算著日子,以他對毛昌平的理解,對方這么長時間沒動靜,肯定是在憋大招。
作為有背景的毛昌平,哪怕是頂頭上司陳秀江,也奈何不了。
等到毛昌平再次回來東海省的那一天,魏東川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項琛順著華陽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天花板,卻有些摸不到頭腦。
“雨云?”
“哪有雨云,天氣預報說今天是晴天,不像要下雨的樣子。”
項琛目光看了眼窗外,最后落在華陽身上。
華陽笑了笑道:“項總,等下雨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還有沒有別的事?”
項琛聞言道:“還有另外一件事。”
“距離席氏集團召開董事會,還剩兩天的時間。”
“您這回還去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