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八零,糙漢老公不禁撩 > 第298章 反告
  羽絨服被劉家的小兔崽子穿過,而且袖口前襟被弄得非常臟,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白棉本想帶回家給黃黃墊窩,想了想還是拿回了賀家。

  賀平安沒有出門,在院子里跟賀驍一起玩彈弓射擊游戲。

  白棉推著自行車走進院子,他一眼看到了車簍里的被劉家父子搶走的羽絨服。

  “二嬸……”

  賀平安呆呆地看著白棉,根本沒想過她會去劉家把自己的羽絨服要回來。

  “這衣服弄臟了,你還要嗎?”

  白棉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詢問他的意見:“店里應該還有你穿的,到時候我給你拿件新的回來。”

  “要,我要!”賀平安毫不猶豫地接過羽絨服,帶著失而復得的激動緊緊抱在懷里。

  “謝謝二嬸!”少年兩眼亮晶晶地看著白棉,小鹿似的帶著滿滿的赤誠。

  “你叫我一聲‘二嬸’,我肯定不能讓你白叫。”

  白棉的憐惜勁兒一上來,忍不住多說兩句:“有我和你二叔在,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

  賀平安眼眶一熱,悶頭撲進她的懷里。

  這是他第一次親近二嬸,突然發現二嬸的懷抱很溫暖。

  白棉暗暗嘆了口氣,默默抱住這個被親媽傷到的小可憐。

  賀驍走過去攬過媳婦,無聲的訴說著對她的感謝。

  羽絨服實在太臟,賀平安迫不及待要把它清洗干凈。

  拒絕了二叔二嬸的幫忙,他自己兌好一盆溫水,將羽絨服泡在里面,然后按照白棉說的打上一層肥皂,溶解袖口衣襟處的污漬。

  房間里,賀驍問起拿回羽絨服的經過,白棉簡單的說了一遍。

  想起馬春蓮對劉順父子的維護,她越發同情缺愛的賀平安:

  “你前大嫂的心思都放在新家庭,估計將養老的希望也放在那個繼子身上,能為平安做的事會越來越少,以后……”

  白棉本想說讓賀平安少跟馬春蓮來往,免得一次又一次被親媽歪到一邊的心傷到。

  只是賀平安才十一歲,還是需要母愛的年紀,母子倆也就大年初三才能見到面,要是連這次機會都沒有,對這孩子似乎同樣殘忍。

  倒不如他們這些長輩多給這孩子關愛,萬一哪天被親媽傷透心,也不會為世上沒人愛他而自暴自棄。

  白棉心里有了主意,在賀驍開口詢問前果斷改口:

  “媽和平安還沒有去過咱們興城的家,今年暑假我帶他們一起一塊去看你。”

  賀驍求之不得:“好!”

  王二紅從賀大伯家回來,看到晾衣繩上的羽絨服,也向白棉問起了要衣服的經過。

  得知劉順動手被她打了回去,但是劉財寶被鐵鍬劃開了腦門,她不禁擔心道:

  “他們連平安的衣服都要搶,顯然不是啥講道理的人,會不會認為是你傷到劉家小子,找上門來找你要賠償?”

  白棉完全不擔心:“不是我下的手,讓我賠償門都沒有。”

  賀驍也沒有放在心上:“媽,沒事的。”

  聽小兩口這么說,王二紅也放下了擔心。

  事實證明劉家人比白棉想象的還要厚顏無恥,不知道是自己想到的還是受人指點,竟然在第二天早上跑到派出所報案。

  劉順聲稱白棉青天白日闖到家里,不僅動手打傷了他,還拿鐵鍬鏟壞兒子劉財寶的腦袋,極有可能留下嚴重的后遺癥。

  他請求公安同志們以故意傷人罪,把白棉關起來踩縫紉機,并提出一萬元的巨額賠償。

  從公安同志們口中聽到劉順的訴求,白棉還沒有說什么,賀驍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我愛人沒有動手,這是劉家的誣告!”

  白棉勾了勾男人的手心,提醒他別動火,隨即笑問兩名公安同志:

  “劉家人說是我用鐵鍬鏟壞劉財寶的腦袋,你們應該在劉家拿到了兇器,準備提取上面的指紋驗證劉家人的指控吧?”

  兩名公安同志認識白棉,倒也沒有隱瞞:“是的,那把鐵鍬已經送到派出所,這次過來就是想讓白同志配合調查。”

  其實他們不相信白棉會對一個九歲的孩子下狠手。

  一來她是數次登上省報,還被隔壁省電視臺采訪過的知名人士,不太會為一點小事自毀前程。

  二來他們到劉家取物證時,劉家人表現的很心虛,一個勁兒的問他們要兇器做什么。

  三來有同事查看過劉財寶的傷勢,要形成這種由下往上的切口,除非是白棉仰躺在地,再拿鐵鍬給了站立的劉財寶的額頭一下。

  他們分開訊問過劉家人,每個人的口供都存在出入,且被問起事發經過時,沒有一個人指出白棉是仰躺在地鏟傷劉財寶的。

  根據公安同志們多年的判案經驗,這更像是一場以敲詐勒索為目的的誣告。

  面對兩名公安的訊問,白棉特別配合,將昨天去劉家的目的,以及索要羽絨服的經過完整的說了一遍。

  還說了劉順先動手,她被迫反擊踹翻他的事。

  比起漏洞百出的劉家人的口供,白棉的供述明顯更合理,至少兩名公安沒有發現對不上的地方。

  錄完口供,公安同志起身說道:“謝謝白同志的配合,我們派出所會仔細調查還原事情的真相,這段時間請你暫時不要離開云水縣。”

  白棉為難道:“我得去文市拜年。”

  最終兩名公安同志也沒有不讓她去,只是委婉的提醒她從文市回來后盡量待在家里。

  白棉痛快的答應下來。

  只是在兩名公安準備離開時,她突然說道:

  “要是還原了真相,證實這是劉家人的誣告,我能以他們敲詐勒索,敗壞我的名聲,向劉家索要一萬元的精神賠償嗎?”

  兩名公安同志面面相覷,不確定地說道:“應該能吧。”

  到底能不能,得向法院起訴,看法院怎么判。

  此時,劉家人正在做一夜暴富,順便送白棉進去踩縫紉機的美夢。

  “哼,把我兒子傷成這樣,我非得讓那個女人出出血不可!”

  劉順自鳴得意,覺得自己聰明絕頂,白棉在沒有證人的情況下,根本無法證明自己沒有動手。

  到時候白棉想要脫罪,就必須賠償劉家一大筆錢。

  沒有一萬,至少也得五千!

  一家子法盲的算盤打的啪啪響,敢獅子大開口要這么多,就是給白棉留下討價還價的余地,肯讓賠償少一半已經很有誠意了!

  其他人激動得滿臉通紅,仿佛一萬塊賠償已經到手。

  只有馬春蓮有些遲疑:“阿順,這么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劉順瞪眼,狠狠地推開她:“怪不得都說后媽沒有好東西,財寶不是你親生的你不心疼是吧?”

  其他人也紛紛指責:“早知道你有親兒子,不可能對財寶視如己出,現在還幫著那個女人說話,你心里還惦記著你前頭的婆家吧?”

  瘦弱的馬春蓮被推倒在地,顧不得屁股落地的疼痛,慌張地爬起來解釋:

  “沒有,我沒有,從嫁給阿順的那天起,我就是劉家的人,跟賀家再也沒有關系!”

  這個回答,劉順勉強滿意:“哼,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我媳婦,咱們財寶才是能給你養老送終摔盆子的人!”

  馬春蓮像是被馴服的傀儡,心里也是這么認為的:“我知道,我知道,財寶是我一手帶大的,他就是我的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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