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從競拍場回來，順路去看了看白玉秀和李紅梅。
雖然這兩人她都不想看到。
但，兩人現在都在燕京。
一個是腦子有問題一個還帶著個沒滿月的孩子。
要是真的不管，出了什么事她也麻煩。
適當地關照好讓她們鎖死，也是給自己舍去了諸多麻煩。
見到白玉秀時，她正在給孩子喂奶。
之前因為沒營養，她的奶水縮回去了。
如今只能買些牛奶喝米粥喂給孩子。
見姜綰來了，白玉秀的神情有些尷尬也多了些許的黯然。
牧野是跟著過來的。
他好奇看了看白玉秀：“她就是之前和你搶喬連成的那個？”
白玉秀臉色瞬間白了。
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姜綰一陣無語，心說就牧野的這張嘴啊！
她狠狠白了牧野一眼，轉頭看向白玉秀：
“要是還缺少什么，和我說就是！”
“存折你應該看到了吧！”
白玉秀點頭：“嗯，看到了，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取出來，而且，印章沒在我手里！”
姜綰頷首：“在我手里呢！”
“我怕你拿了錢直接跑路，我是不在乎這些錢的，但是你要是跑了，就沒人照顧李紅梅了！”
“所以你放心，我會按月給你們生活費的！”
“我和主治醫生聊了聊，李紅梅的頭怕是要慢慢靜養，所以你安心照顧她就行了，這幾天我會給她租個小院子的！”
白玉秀咬了咬唇道：“我現在還不能去上班賺錢，可這樣坐吃山空，要是沒錢了怎么辦？”
姜綰道：“我一個月給你一百塊生活費，要是物價上漲，也會再給你多填一些！”
“一直到你的孩子三歲，可以上幼兒園了，你就可以去找工作賺錢了！”
“若是三年后，李紅梅的腦子還是不清不楚，我會將剩下的錢都給你，然后你要怎么處理都隨你！”
保李紅梅三年，算是姜綰和喬連成仁至義盡了。
最重要的是，關于李紅梅和喬連成的官司，三年也足夠出來一個結果了。
白玉秀卻沒有安心，她忐忑地問：“我聽說喬連成起訴了李紅梅！”
姜綰頷首：“是啊，所以還需要你和村子里的一些人作證。”
“我已經讓人去村子那邊尋找證人了！”
白玉秀不解：“我們什么都不知道，要我們作證什么？”
姜綰道：“作證喬連成在村子里被欺負虐待就行了！”
白玉秀咬了咬唇，堅定地點頭：“我可以給他作證，不僅如此，我還能讓我的妹妹和家人都出來作證！”
“喬家的每一個人都有欺負喬連成，他們一家子壓根不把他當人看！”
“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姜綰不意外，她早就了解這個女人了，或許心中有些善良卻不多。
更多的是算計。
如果不是喬連成從小就長得好看，估計她也不會一門心思地幫著他了。
“說吧，你想要什么，我能做到的必然會盡力！”
白玉秀松了口氣，低聲說道：“我希望等我可以工作了，你能給我介紹一份工作！”
姜綰蹙眉：“全民工？”
白玉秀搖頭：“不，就在你的廠里當一個工人就好！”
頓了頓又道：“我小姑子喬芳芳就去了你們服裝廠，聽說那里待遇很好，而且工資也很高！”
“我只要去做個工人就行！”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仗著你的名聲欺負人的。”
姜綰默了默，點頭同意了。
至于李紅梅，她坐在椅子上曬太陽呢。
和她說話是不理睬的，就算給錢都不會多看一眼。
她的目光有些呆滯，誰也不理。
白玉秀不知道哪里弄了一個爛桃子，削掉了一部分爛地，將好的那一半塞給了李紅梅。
李紅梅察覺到了，也不管給她手里塞了什么，就往嘴里塞。
吃是知道吃的，但是吃得滿嘴都是果汁，卻壓根不在乎。
人，是徹底傻了！
離開醫院時，姜綰坐在副駕駛上沉默不語。
牧野一邊專注開車一邊問：“你怎么了，似乎不高興！”
姜綰嗯了一聲：“我感覺我得回去看看了！”
“回臨城嗎？”牧野有些不舍。
姜綰嗯了一聲，頓了頓又道：“我再等等，等國外的鑒定結果出來吧！”
親子鑒定是在國外做的。
為了保證其有效和權威性，姜綰將樣本寄給了兩家研究所。
一家是米國的，一家是鸚鵡國的。
最先受到回復的是米國。
回信都是英文模式的。
這時候距離那一天的競拍會已經過去了七天。
姜綰拿著那封信卻沒有打開，而是去找了賈海霞，并且叫來了海榮天。
“這是副本，原件已經交給了法庭作為證據。”
“我還沒打開，以確保信箋的完整，免得你們懷疑我做手腳！”
海榮天幾天不見憔悴了一圈，但還是刮了胡子，看著挺精神的。
兩人坐在桌子的兩邊，海榮天幾次要和賈海霞說話，但賈海霞似乎壓根不理睬他。
聽了姜綰的話，兩人都將目光看了過來。
“婉婉，打開吧！”
賈海霞聲音堅定地開口。
姜綰點了點頭，伸手打開了文件，然后朝著里面看了一眼。
全英文的，還是可以看得懂。
樣本里一共是四個人。
一號樣本：喬連成。
二號樣本：海凝霜。
三號樣本：李紅梅。
四號樣本：賈海霞。
鑒定書最后的結論是：一號樣本與四號樣本是遺傳學的母子關系。
這一句，姜綰不意外！
但是接下來的一個論斷讓姜綰震驚了！
只見上面寫道：
二號樣本與一號樣本，三號樣本，四號樣本無任何親緣關系。
姜綰驚咦出聲：“咦，不對啊！”
賈海霞和海榮天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那份文件，聽到姜綰的驚咦，都齊刷刷看向了她。
“婉婉，怎么了？”
賈海霞關心地問。
盡管早就確定喬連成是自己的親兒子了，可現在還是莫名地忐忑起來。
姜綰不理睬她的問話，急忙翻到了前一頁，看二號樣本與其他三個樣本的dna相似度。
看下來后震驚了，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四十一；百分之三十一！
四十一那個是李紅梅的，兩外兩個的是賈海霞和喬連成的。
也就是說，海凝霜不是李紅梅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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