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瑾還以為自己的父親對自己寄予厚望,他的心里滿腔熱血,仿佛有著無盡的力量。
謝明瑾信心十足地對著自己的父親道:“父親,你等我的好消息。”
中年男人微笑不語。
他想,他與蘇白露,都不笨。
怎么會生出謝明瑾這么笨的兒子?
謝明瑾轉身朝著研討會會場所在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中年男人看著謝明瑾離開時的背影,眼眸里沒有半點感情。
渡邊家不養廢物。
像謝明瑾這樣的廢物,蠢到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先生。”
渡邊雅人看著自己的屬下,問道:“九安堂和港城大學那邊是什么情況?”
“陸九安和謝蘊寧在一起,而且謝蘊寧將孩子們也帶著一起,只有陸九安的師父裴雪松在九安堂。”
渡邊雅人微微挑眉,冷笑道:“試著把裴雪松從九安堂引出來,綁架他。”
“是。”
渡邊雅人坐在汽車里,溫聲道:“想辦法通知謝明瑾那邊,盡量拖延時間。”
“是。”
黑色的汽車,行駛在路上。
車里的渡邊雅人一臉的凝重,他猜到謝蘊寧在港城搞的這個研討會是局,這個局針對的是謝明瑾。
既然如此,那就讓謝明瑾去當個這個穩住謝蘊寧和陸九安的誘餌。
他原以為裴雪松會留下來照看陸九安的一雙兒女,事實上之前謝蘊寧沒有來港城時,陸九安的一雙兒女大部分時間也的確是和裴雪松在一起。
既然情況有了變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隨機應變。
謝蘊寧敢以身涉局。
這一點倒是令渡邊雅人欣賞。
他也想要看看,在這個局里,誰會更勝一籌。
渡邊雅人的汽車最終停在海邊。
他拿出一根魚竿,從容不迫地坐在海邊。
俗話說,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他倒要看看,這一次自己能不能順利釣到謝蘊寧這條大魚。
渡邊雅人看著面前碧波浩瀚的大海,儼然一副認真釣魚的模樣,十多分鐘后,一艘游艇駛到渡邊雅人前面的海域。
賀觀潮與渡邊雅人遙遙相望。
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卻又仿佛是說盡了千言萬語。
而此時賀觀海走了出來,站在賀觀潮的身邊,問道:“你在看什么呢?”
“哥,我們比賽釣魚吧?”
賀觀海一聽釣魚,連連擺手。
他可沒有釣魚的興致。
他寧愿喝酒,也不愿意枯燥無味地坐在那里釣魚。
“哥,你相信我,釣魚很好玩的。”賀觀潮拉著賀觀海的手,想要將賀觀海拉著一起釣魚。
賀觀海堅決不同意,道:“不釣,我不感興趣,你自己去釣。”
“行吧。”
賀觀潮自己拿出一條魚竿,坐在甲板上開始釣魚。
賀觀海看著小小年紀,愛好如此特別的賀觀潮,無端感慨道:“觀潮,年輕人要有朝氣,你平時不是學習就是釣魚,難道就沒有一點別的愛好?”
“哥,我能有什么愛好?男人不外乎就是喝酒、女人、賭博,你知道的,爺爺是堅決不允許我們一家人碰毒,酒我覺得難喝死了,女人嘛,我還太小,賭博你也看見了,管家兒子的下場……”
賀觀海一聽,確實也有道理。
“老管家兒子以前還挺好的一個人,怎么就染上了賭博?”
賀觀海那邊留下來見到了老管家的兒子,老管家一家剛開始是不同意做尸檢的。
直到中毒一事曝光后,老管家的兒子見隱瞞不下去了,才從實招了出來。
說一開始他只是小打小鬧,可漸漸上癮了之后,才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收手了。
賭債像是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他為了能夠還賭債,只得任由人擺布。
上次的爆燃案,和司機案,也都是他從管家日志上看見的。
他也不知道后果如此嚴重。
警局那邊還在調查地下賭場一事,只不過,等警方的人去取證才發現那個專門為管家兒子所設的地下賭場已經人去樓空了。
“哥,這說明我們賀家被人盯上了。”賀觀潮盯著魚漂,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賀觀海還在為自己之前誤會賀觀潮感到愧疚,他伸手搭在賀觀潮的肩膀上,溫聲道歉:“是哥錯了,哥向你道歉。”
“哥,你別以為你帶我出來玩一次,我就原諒你了。”
賀觀海問,“那要我怎么做,你才原諒我?”
“看你表現。”
賀觀海哂笑道:“你小子……”
賀觀海的傳呼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對著賀觀潮道:“觀潮,我有事要回去了?”
“哥,你說好今天要陪我一天的。”
賀觀海道:“九安堂那邊好像出了點事,我去看看,你如果要繼續釣魚,我把你送到岸邊?”
“陸九安的事,你那么積極做什么?”賀觀潮又老生常談道:“不如你就按我所說的那樣做,替她解決一個大麻煩,她好意思不管你嗎?”
“這件事,稍后再議。”
賀觀海讓賀觀潮在岸邊釣魚。
“我會通知司機來接你。”
“不用,我打車回去。”
賀觀潮坐在海邊,朝著游艇上的賀觀海搖了搖手。
賀觀海也跟著揮了揮手。
賀觀潮坐在椅子上,看著身側的渡邊雅人,問道:“找我有什么事?”
渡邊雅人道:“風聲太緊,我要回島國一段時間。”
“你也怕?”賀觀潮冷淡嘲諷道。
渡邊雅人握著魚竿,漫不經心地說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就是在刀尖上行走,不怕是不可能的,賀小少爺,你放心,就算我離開港城,我們的合作依舊會如約進行。”
“不會影響?”賀觀潮問。
“不會。”渡邊雅人道:“這將是我們最后的一次見面,以后,你如果有需要的話,就去櫻之屋日料店,自然會有人與你聯系。”
賀觀潮眉眼冷淡道:“區區一個陸九安,就逼得你們陣腳大亂?”
“賀小少爺,若沒有陸九安,如今賀家早就是你的囊中之物。”
渡邊雅人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
“賀老爺子如今痊愈,你這邊最好也低調一點。”
一提及賀老爺子的病,賀觀潮的心里,就涌起一片陰郁,若不是霍沉多管閑事,賀老爺子是活不過今年。
可惜……
霍沉從京城請來了陸九安和裴雪松,才害得他的計劃又落了空。
“你離開港城之前,就不能把陸九安給我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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