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侍者說出自己的任務時,謝明瑾始終都想不明白,為什么?
父親為什么要他殺死自己?
他寧可是死在謝蘊寧和陸九安的手中,他也不愿意死在自己親生父親的手中。
侍者看著流血的謝明瑾,拼盡全力,朝謝明瑾捅進最后一刀。
與此同時,一枚子彈正中侍者的眉心。
侍者的身體朝后倒了下去。
謝明瑾伸手摸著自己帶血的傷口,鮮血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
身體的疼痛和指尖上的鮮血,讓謝明瑾心生恐懼。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父親會不顧自己的性命,從未想過。
虎毒不食子,明明是自己的父親,他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
謝明瑾強撐著想要逃。
他不能死。
他得活著問問父親,為什么要這樣對待?
他不能落入陸九安與謝蘊寧的手中,他們一定會殺了自己為楚華燦報仇。
為什么?
他的人生,為什么會這樣?
謝明瑾的心里,有萬般不甘。
饒是這樣,他的身體也因為失血過多,暈倒了下去。
陸九安和謝蘊寧帶著孩子從研討會會場撤出來的時候,正好就看見謝明瑾渾身是血的暈倒在地上。
陸九安可不想謝明瑾就這樣死了,那簡直太便宜謝明瑾了,她快步上前,拿出金針,當機立斷給謝明瑾止血,想要保住謝明瑾的性命。
陸九安那張絕美的臉龐,在治療謝明瑾時,無比平靜。
研討會會場有錄像機,謝明瑾親口承認自己就是謝明瑾,那么,謝明瑾的身份也得到了確認,謝明瑾就會合法引渡回到京城,接受法律的審判。
在傅司年的周旋下,港城警方配合安興接手了謝明瑾,不過,因為謝明瑾傷勢頗重,謝明瑾被送進醫院搶救。
陸九安看著謝明瑾被救護車帶走,如釋重負地對著傅司年和謝蘊寧道:“我們這算是替楚叔報仇了嗎?”
謝蘊寧一臉平靜的解釋道:“只有謝明瑾接受法律的制裁,才算是真正為楚叔報仇,這段時間,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萬一他們不希望謝明瑾接受審判牽扯出更多的人,想要再度對謝明瑾痛下殺手呢?”
“所以,還是要盡快將謝明瑾引渡回國,以免夜長夢多。”傅司年看著陸九安的臉龐,話鋒一轉道:“九安,這件事,你先暫時不要擔心,有件事,我必須要第一時間告訴你,就在剛剛,我接到了你師父打的傳呼,說他要去給人看診,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次看診有問題,我們現在先去一趟九安堂。”
傅司年這話,讓陸九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滿眼擔憂道:“那還等什么,我們現在出發。”
從研討會現場到九安堂,還有一段距離,陸九安一直在想,大概這只是一場普通的看診。
可是,陸九安也不清楚為何,她的心臟怦怦怦地直跳,仿佛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傅司年開車,陸九安與謝蘊寧坐在后排。
謝蘊寧伸手握著陸九安的手,溫聲安慰道:“九安,你別擔心,也許是我們想多了,師父不會有事的。”
陸九安能不擔心嗎?
謝蘊寧安慰的話,對于陸九安來說,無濟于事。
陸九安只想親眼看見師父,確認師父的存在。
一路上,陸九安都在心里默默地祈禱,祈禱師父平安無事。
然而到了九安堂的大門外,陸九安看著九安堂那緊閉的大門,不安瞬間彌漫在陸九安的全身。
陸九安拿出鑰匙,打開九安堂的大門,九安堂里面,空蕩蕩的,并沒有裴雪松的身影。
陸九安只慌了一瞬間,便冷靜了一下來。
她和師父相處了這么久,知道彼此的生活習性。
師父定是察覺到危險,才會給傅司年打電話。
陸九安走柜臺前,看壓在稱砣下的留言,她大概檢查了一圈,發現自己閑來無事配著想要防身的藥粉沒了。
陸九安明白師父是知道自己有可能有危險,才會想方設法為自己示警。
那現在師父在哪里呢?
他有沒有遇上危險?
陸九安按捺下內心的不安,走到九安堂隔壁的商鋪,詢問了一下之前在九安堂發生了什么事?
孝子為母親請神醫看病一事,在這條街傳開了,個個都稱贊孝子孝順為了母親甘愿舍下半條命。
陸九安一聽就猜出這個孝子有問題。
孝子當街表演了一套,為的就是逼迫裴雪松出門看診。
在那種情況下,裴雪松為了九安堂,哪怕明知道有危險,也只能起身去試一試。
否則,九安堂的信譽一落千丈,誰會再到九安堂來看診?
“我如果現在報警說我師父失蹤,港城警方會管嗎?”
陸九安眼帶希翼地看著傅司年,她清楚,在港城這地方,就算報警,也無濟于事。
在港城,人命根本就不值錢。
把希望寄托在港城警方的身上,那就是在浪費時間。
陸九安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強迫自己冷靜,也只有她冷靜下來,她才能慢慢梳理之前發生的一切。
他們的確是為了謝明瑾專門做了一個局,可一切順利的簡直是不可思議。
既然他們可以做局,那對方為什么不能做局?
顯然,謝明瑾是對方用來牽制他們注意力的存在,而他們的真正目的卻是裴雪松。
因為裴雪松的手里,有他們想要的秘方。
當初蘇白露的美人計失敗之后,對方便悄無聲息,如今看來,對方對裴雪松手中的藥方一直未能死心。
那如果他們想要的是師父手中的藥方,師父此時就危險了。
陸九安清楚的知道以師父裴雪松的心性,他是寧死也不會把藥方交給外族人。
“傅司年,我們現在能找到謝明瑾那一伙人的老巢嗎?”
傅司年知道陸九安在擔憂裴雪松的人身安全,便道:“九安,你先別擔心,我打電話問問。”
傅司年用了九安堂的電話打過去詢問了一下,才意外得知,謝明瑾等人原先的據點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陸九安急切又不安地問道:“該不會是他們用謝明瑾牽扯我們的視線,自己開溜了吧?”
“我們先找警方了解一下情況,看看警犬能不能帶我們找出一點線索?”
謝蘊寧握著陸九安的手,溫聲道:“傅司年,我們聽你的。”
傅司年找警方幫助,陸九安也給周應淮和葉蕙打了一通電話,請求他們的幫助,眼下師父下落不明,多一個人,總歸是多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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