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著老大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衛生院確實不需要留這么多人,便點了點頭:“好,你回去也行,不過你不先吃了東西再回去嗎?”
心早就飛向了賭場的秦建軍,哪有心思吃東西:“不了,我回去吃也是一樣的,省點錢。”
說完,他就走了。
看著離開的老三,趙燕只覺得奇怪:“老三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竟然主動關心雨薇了。”
“可能是看到老大出事了,心態發生變化了吧!
不管他了,咱們趕緊給爸媽帶飯去。”秦建國沒往深處想,便催著自家婆娘去食堂了。
而秦建軍離開衛生院后,并沒有回家。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地下賭場,說是地下賭場,其實就是一棟比較隱蔽的房子,很多人在里面打牌,推牌九。
賭場的老板,上面有人。
一旦有風吹草動,就會提前讓人散場,所以并不怕被查。
大家也都喜歡在這里玩,秦建軍是這里的老顧客了。
他至少在這里送了三四百塊錢,也是因為輸了錢不甘心,就想贏回來。
結果,十賭九輸,越陷越深。
明知道贏回來的可能性很小,可他就是手癢。
去賭場的路上,他還特意看了好幾次身后,怕老秦家的人跟著他。
見沒人跟著自己,這才放心的進了賭場。
然后脫掉鞋子,把鞋墊里的錢拿了出來。
和他料想的一樣,錢都濕了,但并不影響使用。
看著手中的五張大團結,秦建軍笑開了花。
“喲,建軍三四個月沒來了,我還以為你戒賭了呢。
今個帶這么多錢來,怎么發財了,要不要帶哥們一起?”
說話的人是秦建軍的老賭友了,在秦建軍手里贏了不少的錢。
他身材矮小,又黑又瘦,一雙倒三角眼透著算計,正咧嘴笑著,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秦建軍白了他一眼:“去你的,真要發財了,我能這么久不來?”
“嘿嘿!”男人笑了笑。
“行了別廢話了,老子手早就癢了,趕緊摸一手去。”秦建軍急不可耐道。
“我看到你這錢,從你臭鞋里拿出來的,怎么想把我們臭的暈頭轉向,好賺我們的錢?”男人打趣著。
秦建軍揚了揚手中的錢:“老子輸了這么多錢給你們,也該老子轉運了。”
賭場里,大家玩的熱火朝天,秦建軍很快就加入了陣營,今天說啥也要玩盡興了。
衛生院,秦建國和趙燕在食堂買了十個菜包,五個玉米窩窩頭。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早就過了午飯時間,離晚飯又有點早,但包子饅頭是全天供應的。
填飽肚子后,秦老太提議:“我和老大媳婦留下,你們都回去。
家里就雨薇一個人,肯定照看不過來那么多孩子。
還有明天就是清明節了,你們回去的時候買點祭祀的東西。
另外,寒兒的奶粉暫時先買一袋,應付幾天再說。”
說著,她又掏出自己僅剩的二十幾塊錢,她留下了一張大團結,剩下的都給了老二。
這錢可真不禁用,白天她還有一百一十多,這會兒就剩十塊錢了。
不過錢沒了可以再賺,但人沒了是多少錢都買不回來的。
這點她想的很通透,所以從來沒有因為錢花的差不多了,就在那一個勁的心疼。
“媽,你和大嫂兩人照看的過來嗎?”秦建國不放心的問。
其實他本來是想留下來的,醫院沒個男人跑腿怎么行。
“媽,這里有我一個人就夠了,晚上都沒地方睡,你怎么吃的消?”張秀美道。
“要不然還是我和大嫂留下來吧,媽你和爸還有建國回去。”趙燕怕老太太吃不消。
知道他們都在關心自己的身體,可秦老太不親眼看著建黨,哪怕就是回去了,她晚上也不可能睡的著。
“你們都別說了,我是必須要留下來的,趙燕你回去后和雨薇照看孩子,家里就辛苦你兩了。
等媽回去,再做好吃的犒勞你們。”
“媽,咱們都是一家人,照看孩子不是應該的嗎,哪里稱的上辛苦,我就怕你晚上折騰受罪。”趙燕一臉擔憂。
看著這一大家子相處的這么和諧,另外兩張病床的人和家屬,都有些羨慕。
自古以來,婆媳關系永遠都是世紀難題,大部分的婆媳相處都不太好。
男人永遠都夾在中間最難做的那一個。
可這家人,婆婆和兒媳婦說話,就跟媽媽和女兒一樣。
都在彼此在為對方著想,連一句紅臉的話都沒有。
不像他們,在家里婆婆就跟皇太后一樣,她們則是丫鬟。
在家里,哪怕吃的比雞少,干的比牛多,也從她們嘴里聽不到一句好話,反而覺得她們做什么都應該的。
可從結婚起就被婆婆壓榨的她們,向來是敢怒不敢言。
只盼著有一天能分家,脫離家里老妖婆的掌控。
在她們的認知里,天下的婆婆都一樣。
不想,世上還有這么和諧的婆媳關系,當真叫她們開了眼。
就連一開始被秦老太打的中年女人,都十分羨慕張秀美和趙燕能遇上這么好的婆婆。
再轉頭看自己的婆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全沒有可比性。
要不是她丈夫生病住院,自己跑來照顧兩天,這會兒只怕自己已經下田拔秧頭了。
最后,還是秦老太和張秀美留下。
明天祭祀完,秦建國再過來。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直昏迷的秦建黨終于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大腦處于一片混沌中。
他這是怎么樣了?
自己怎么會在這里?
他明明記得自己拿著他媽給他的錢,準備去鎮上買東西。
結果腳陷進了泥巴里,怎么都拔不出來。
就在他手腳并用的時候,突然腦袋好像被什么敲擊了一樣,意識頓時全無。
再醒來,就在這里了。
“建黨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張秀美看著睜開眼睛,正在出神的丈夫,激動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秦建國這前腳剛邁出病房,后腳就聽到老大醒了。
于是又折了回去,果不其然老大醒了。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
老大醒了,也就意味著他徹底脫離了危險了,這叫他們如何不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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