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學還習慣吧？”
柳安容想著氣氛有些沉默，思索了半響后選擇了主動說話。
不得不說顧子謙確實和那些同齡孩子有很大的不同，昨天她們母女相見后倆聊了許久的夜話，柳依基本上是把男孩的各種情況跟她說了個明白，不過在正式見到對方前，其實她都還是有一種不以為然的態度。
為什么呢？
因為她始終覺得顧子謙寫小說賺錢雖然好像近期收益不錯，但其實也有運氣的成分，以后的話還是要慢慢經歷社會的毒打才能真正成長為可以依靠的男人，所以也沒什么好追捧的。
但這會兒，她仔細打量了對方數次，發現顧子謙并沒有那種年輕人的輕浮和自卑，有的，也只是一種藏在眉眼間的驕傲，不是很明顯，但她都這個年紀了，吃了足足四十多年的白米飯，怎么可能還看不來人。
而僅僅是目前掌握的些許信息，柳安容就覺得顧子謙是個能照顧好柳依的人。
當然。
說這些還太早。
現在也只能說顧子謙很踏實，還有遠超同齡人的心性和手段，對于她的女兒來說是個很不錯的戀愛人選，
至于以后。
那就還是要看兩個小家伙自己的發展。
畢竟戀愛總是充滿了不確定性，也許現在還深愛著對方的人，過一段時間就又會感到厭煩，從而走向分離。
畢竟結婚后離婚的都不少，更別說僅僅是談戀愛。
柳依無聊地扳著顧子謙的手指。
她本來就不是那種會主動挑起話題的人，再加上此時又是帶著自己的男友見媽媽，所以看上去自然是無比的羞赧，一直低垂著頭不說話，不過，在聽到老媽的聲音后，她立即抬起頭。
先是掃了一眼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的柳安容，接著又偏頭看向靠在座位上顧子謙。
那一雙明亮的眼睛，就好像一汪春水，初一看好像并不是很吸引人，但細看后就覺得無比的美麗誘人，有一種純凈淡然的獨特味道。
柳母說話的時候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顧子謙知道對方就是在詢問他。
微微挺直身軀，手則是繼續感受著柳依細膩的肌膚，他的語氣十分地平穩：“還行吧，比起高三那一年的緊迫，大學里面確實要輕松不少，尤其是新鮮的東西多，可以有更多的嘗試，也完全不需要擔心浪費時間或者失敗。”
柳安容點了一下頭，似乎對男孩的回答感到很滿意，接著輕笑了幾下繼續說道：“嗯，大學要比高中最后一年輕松不少，不過你們也不能因此放縱，畢竟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這四年結束就要步入社會，所以在校園里面還是要多學習、多充實自己，不要到時候……”
這話說得沒有毛病，但是這種教訓人的語氣確實會讓年輕人感到不爽，不過顧子謙并沒有這樣，因為有著不屬于同齡人的心性，再加上他以前也確實感受過步入社會后的手足無措，所以對于柳母的話深有體會，心里面也是贊同的。
但他雖然覺得沒事，可柳依卻好像一個打抱不平的壯士直接插嘴道：
“媽！這才剛大一呢，你說這些干嘛？”
有些埋怨的語調，而在說完后，她又偏頭看向坐在身邊的男孩，眼神示意對方，似乎是在說‘你不用在意，我媽就是喜歡說教’。
被自己的女兒強勢打斷‘施法’，柳安容停頓了半秒，通過后視鏡看到了柳依的動作，心里面只覺得有些想笑。
這就開始維護自己的男友了嗎？
對于柳依開口說話的原因，她心中很清楚，但徒然發生在她的身上還是讓她有些不適應，畢竟是養了這么多年的女兒，結果這才過去多久便開始‘胳膊肘向外拐’了？
借助后視鏡，柳安容望著柳依的表情輕微地勾起嘴角，然后很快再次開口說道：
“對了，我聽柳依說你在寫小說？”
盡管已經知道，但當事人就在這里，所以她打算自己詢問一下，不說是調查‘女婿’的家底，但也完全可以當作長輩對晚輩的一種關心，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兩人的關系真的很好，柳依甚至能為了對方改變，她其實這話也是不會說出來的。
不過現在情況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樣，所以她覺得自己還是要關心了解幾分，做到心中有數，要知道男孩可是舍得給她女兒買幾千塊包包的人，還真沒辦法普通對待。
顧子謙把自己的手從女孩的手里面抽回來，接著從對方的后背繞過去輕輕摟住了那纖細柔軟的腰，女孩的表情從不開心化作了淡淡的喜悅，同時卻又帶著一絲小心，仿佛生怕前面開車的媽媽看到。
不過，女孩的小動作，顧子謙并沒有在意，會心一笑后微微前傾身體朝著柳母說道：“對，高考結束那段時間有些閑，所以當時就隨便寫了點，沒想到反響還挺不錯，所以就一直保持下來了。”
從容不迫！
柳安容從顧子謙的語氣里面再次感覺到那種很少存在于這個年紀孩子身上的氣質，按理來說像對方這種出身不錯的獨生子應該會被嬌生慣養，而不是像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那也挺厲害，不像柳依，暑假的時候叫她幫我看會兒超市都要抱怨說沒時間看書追劇，后面還嚷著讓我帶她出去玩，一天天就知道花錢。”
這話聽上去好像是在抱怨，但做父母的很多時候都喜歡在外人的面前數落自己的孩子，但其實心里面的情緒卻恰恰相反。
柳依嗅著男友身上的味道，后者身上的氣味很干凈，沒有刺鼻的煙味，也沒有什么復雜的香水味，就是一種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味道，而她自從徹底熟悉這個味后，每次和男友待在一起都會忍不住靠在對方的胸口默默感受。
可惜，臉上的輕松的表情都還沒有維持多久，她便聽到了自己的老媽再說她的不是，愣了一下，她自然是不服氣般叫出聲：“媽！你就知道胡說，我暑假不是一有時間就在幫你守倉庫點貨嗎，還有，出去玩不是你的意思嗎，我當時還說不想去來著……”
說完，她還偏頭看向顧子謙，似乎是想要讓對方相信自己，就跟被冤枉的小孩急需證明自己一般，委屈巴巴的。
而因為車內的兩人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所以柳依的語氣不由帶著一些撒嬌的味道，而這點，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柳安容明顯頓了一下。
顧子謙也立即從鏡子里面看到了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
顯然，即便是柳依的母親也沒想到柳依的變化會這么大，現在連撒嬌似乎都信手拈來，這點，姑且算是兩人正式在一起后女孩最大的改變之一吧。
“是是是，都是我強迫你的！”柳安容打著方向盤開始轉彎進入地下車-庫，然后嘴里又繼續不依不饒地說道，“出去玩的時候看你不是很高興嗎，到處拍照，怎么，回來后就開始說我的不是了，也不怕別人笑話，都這么大人了還跟小孩似的，你就不能像子謙一樣穩重點？”
柳安容用余光瞟了一眼此時已經半個身體靠在顧子謙懷里的柳依，眉頭微蹙，但表面上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數落著對方。
其實柳依一直都讓她很省心，學習、生活……各方各面都不是同齡人能比，但現在有外人在，她自然是用著父母反向夸獎孩子的那一套，這樣顯得謙虛又自然，同時也能夠女兒的男友拉近距離。
“我當時也想出去旅游來著，但家里沒人愿意跟我一起，所以最后只能蹲在家里面學學車。”搭在女孩腰上的手輕輕捏了捏，后者立即看向他，然后隨即低頭不再說話，而顧子謙則繼續朝著柳母說道。
“假期出去玩玩還是挺不錯，不過不也正好是沒有去成才有了你現在寫小說的事情嗎？”柳母的車技還是很不錯，車子流暢地被停到了狹小車位里，而一邊解安全帶，她一邊微笑著說道。
從她一路上觀察到的細節來看，柳依居然對顧子謙有一種謎一般的依戀，那種東西，她也就只有小學時候在女兒的身上見到，而自從大了之后整個人都獨立許多，自然是很少看到，即便是有，也不是那么明顯。
可現在……
只能說戀愛的女人真的很奇妙。
就跟她當初一樣？
腦海里面閃過這種想法，她隱晦地看向那邊牽著顧子謙的手從車里面鉆出來的柳依。
感情好，自然是好事。
但是她不喜歡自己的女兒也走自己的老路，
所以還是要保持清醒才行，別遇到喜歡的男孩就跟個小迷妹一樣。
吃飯的地方在六樓。
從地下車-庫的電梯可以直接上去，于是三人很快就搭乘著電梯到達了柳母預定了餐位的地方。
這是一家環境很不錯的西餐館，正是飯點，人不是很多，場內有悠揚的音樂，還不是公式化的在放碟，而是有真人在餐廳的最中間位置演奏。
不過，都是一些純音樂，加之顧子謙并沒有研究，只覺得很好聽，然后就沒其他的表示。
柳安容看上去從容不迫。
在服務員的引導下一馬當先朝著屬于他們的座位走去，而顧子謙和柳依則走在后面，時不時小聲說個話。
進入餐廳后，柳依沒有繼續拉著顧子謙的手，畢竟吃飯的地方還拉拉扯扯的實在是有些膈應人，而且過道什么的也就那么大，那么作為一個有素質的人，自然不應該給社會添麻煩。
“看不出來你媽還挺有派頭？”
顧子謙看著手里拎著包，打扮也足夠時髦的柳母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意識到對方還真的有些不一般，話說，能一個人在縣城里面把超市開得有模有樣的女人，怎么也算差吧，說個女強人什么的大概不為過。
柳依眨眨眼，然后瞄了一下自己的老媽，意識到男友話里的意思，臉色微紅道：“還好吧，她平時就喜歡吃西餐什么的，以前每個月放假都要帶我一起，后面我不喜歡她就自己一個人去。”
在他們的縣城里面并不是沒有西餐，不過受眾并不是很廣，但顯然，柳母是其中比較忠實的會員。
“怎么，你不喜歡吃嗎？我媽也真是，問都沒問我們就隨便決定午飯吃什么……”
女孩看著男友的眼睛，又小聲地說上一句，一副‘我跟你站在同一戰線’的小表情。
“小心你媽聽到把你吊起來打，到時候我可不幫你！”
顧子謙心中發笑，然后大步追上了柳母，而在和柳依錯身的時候，他還是聽到了對方嘀咕了一句‘什么嘛，明明我在幫你’。
“這家店我以前來過幾次，味道很不錯，肉都很新鮮，也不會偷工減料，還有就是烤面包算是我吃過的里面最香最脆的一家，最重要的是一點都不油膩，你們看看菜單，想吃什么就點吧！”
柳安容把自己的包放在一邊的架子上，而她也很自然地將旁邊椅子留給柳依，誰知道柳依卻徑直坐到了顧子謙的旁邊正對著她，所以她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一邊搖頭一邊把服務員遞過來的菜單放到顧子謙面前的桌子上。
真是有了男友就忘了娘啊！
看著柳依坐下后就把包放到顧子謙的腿上，柳安容心里面有點不是滋味。
這都才到哪呀就這么黏人，以后還得了？！
順手把菜單遞給了柳依，顧子謙把腿上的包放到了靠近墻這邊的架子上：
“你點吧，我跟你一樣。”
柳依‘嗯’了一聲，接著便開始認真地翻起了菜單。
“柳依說你要在學校外面開店，這事……”柳安容掃了一眼看著菜單的女兒，接上了之前沒有說完的話題。
正在看菜單的女孩聽到后抬起了頭，接著又迅速低頭，不過那耳朵卻好似豎起來了一般，而顧子謙面色如常，點頭道：“嗯，打算先開個奶茶店試試，現在店鋪什么的都在準備，月底的話估計能開始運營。”
“你還真是行動派呀，那這事跟家里人說了沒，光靠一個人的話肯定不行吧，畢竟還要學習。”
“家里都知道，不過我這邊也基本上計劃好了，店面并不大，所以初期的話招兩三個人就能把店運作起來，我只需要管好賬就行了。”
顧子謙其實也沒有說實話。
他的計劃是自己完全當一個甩手掌柜，除了策劃活動或者拿總體發展方向以外都是雇人，就連做賬都叫給專業的事務所。
“嗯，現在主要的任務還是學習和充實自己，創業什么的先不要，你們都還年輕，慢慢來，時間還很充足，別因為眼前的一些東西就放棄了大片的森林，丟了西瓜找芝麻這種事情還是需要避免。”
對于過來人，柳安容其實能理解顧子謙開店的心情，無外乎是掙了點打算將利益繼續擴大，所以認準了一個目標之后就覺得自己一定沒錯，但往往命運并不會一直眷顧一個人，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會碰個鼻青臉腫。
換作別人，這些話她一定不會說，因為會讓對方反感。
但顧子謙好歹也是柳依的男友，所以她還是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至于聽否？
那就不是她所能照顧得到的事情了。
“我們吃這個，好不好？”
柳依選好了菜，然后歪著腦袋示意顧子謙，后者偏頭看過去，接著面帶微笑地點點頭。
“服務員！”
而見男友也同意，女孩立即示意站在不遠處的服務員，然后將兩人的菜單報了過去。
柳母是之前預定的時候就點過菜，所以此時不需要再點一遍。
沒多久，幾人的菜品就依次上桌，不過有別于一次性上完的中餐，西餐矯情的地方就在于他是一道一道上桌，而每一道又不多，對于顧子謙來說就是幾口的事情。
三人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聊著一些簡單的話題。
柳母的重心一直都是以柳依某個時間段犯蠢的事跡或者趣事，而顧子謙自然也樂得了解，畢竟他以前可都不知道看上去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柳依小時候也會玩泥巴這種反差的事情。
而在場唯一不開心的自然就只有當事人柳依。
隨著柳母的不斷爆料。
女孩的臉蛋下面已經滿是散開的紅暈，那醉人的顏色匆匆一眼就很難忘懷。
頭盤；焗蝸牛和熏鮭魚；湯：蘑菇湯；副菜：魚肉；主菜：牛肉；最后就是甜點以及沙拉這種解膩的東西……
不能說吃了半飽，只能說吃了完全沒感覺。
好像吃了。
又好像什么都沒吃。
顧子謙沒有明顯表現出來沒吃飽的意思，但深知男友飯量的柳依卻一早就清楚，所以吃的時候還把自己盤子里面的牛排切了大半過來。
當然，沒吃飽完全可以繼續點，但那樣似乎并沒有什么意義。
還不如出門右轉吃碗臊子面。
量大管夠！
結賬的時候，顧子謙直接掏出自己的錢打算買單，但柳安容卻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手，然后示意服務員收自己的，而她嘴里還朝著顧子謙念叨著‘你個學生還怎么跟我們大人搶著買單’這種話。
走出餐廳。
顧子謙還在發愁接下來該怎么安排。
帶丈母娘暢玩蓉城應該去哪？
在線等，挺急的！
結果柳母卻直接讓他跟柳依去玩，晚上再見。
而她則有事需要去處理。
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不過也就恭敬不如從命。
三人分開。
顧子謙先是拉著柳依轉道去了一家快餐店，然后買了幾個漢堡和雞腿去填飽自己沒有得到滿足的肚子。
而在此期間，他也順勢旁敲側擊地弄清楚了柳母去忙的事是什么事。
柳依也沒有絲毫的隱瞞，畢竟在她的心里面她和顧子謙早晚都是一個戶口本上的人，所以這些事情而已沒必要瞞著。
買房？
知道這個消息后，顧子謙也不得不說柳母的眼光是真的好呀！
現在一四年，蓉城的房價還遠遠無法和未來幾年相比，而且最關鍵的還是沒有限購令什么的，如果現在買了的話，無論是自己住還是投資，似乎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當然，這種投資只針對于手里有大筆錢卻不知道如何去增值的人，那么把手里眼看著在不斷貶值的錢全部轉化為固定資產也算是很穩妥的辦法之一，以過來人的眼光來看的話這件事似乎并不是很厲害，但在當下，確實有著一種超前的嗅覺！
不過，像顧子謙，他就暫時沒有把手里的錢投入這方面的想法。
不說他手里的錢全加在一起并不多，就拿回報率來看的話也并不適合，等幾年后，這點收益估計他也看不上，除非現在能一下次能入手幾十套的那種，然后以后直接套現還有點搞頭，不然就毫無意義。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
對于如膠似漆的情侶來說并不長。
看電影、逛街……
走遍大街小巷，眨眼的功夫似乎就已經結束。
五點左右的時候。
柳母就又打電話過來，接著知道了兩人的位置后沒多久便又開車過來接上了他們轉道去吃晚飯。
也許是午飯的時候對方也看出了些什么端詳，所以晚上沒有再次步入那不停演奏著曼妙音樂的西餐廳，而是來了一家看上去十分不錯的中餐館，帶星級的那種。
比起中午那會兒。
此時晚上的柳母看上去有些發愁。
那皺在一起的雙眉即便現在已經坐下打算吃飯了也沒有絲毫的放松跡象。
柳依能看到，顧子謙自然也能看到。
不過后者并沒有率先說話，而是用手肘示意了一下前者。
柳依有些遲疑，她覺得是不是因為自己一整天都在陪著顧子謙而沒有跟著自己的媽媽，所以對方此時才有些不開心。
“媽，怎么啦？”
“嗯？”柳安容看著窗外，幾人此時是在臨河的二樓，所以坐在這里能夠看到一副比較不錯的畫面，有些詫異，但是她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反而道，“下午玩得怎么樣？”
“挺不錯的，倒是你，怎么這會兒一直苦著臉？”柳依抓了抓男友桌子下面落到她腿上的手，臉蛋微紅。
柳母沉吟了半響，接著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顧子謙，道：
“就是你楊阿姨之前給我們介紹的那地方，昨天咱們不是已經看過了嗎，但是下午又去逛了一圈，對周邊的設施并不是很滿意，而且我覺得也有些貴，所以便又跑了其他幾個地方，都和預期有些不符，感覺光這幾天看過來似乎還沒辦法拿決定。”
“哦，那怎么辦？”
柳依不是很懂，昨天跟老媽去看的那個小區是剛剛建好的那種，屬于小中層，只有十層不到，周邊綠化很好，各種交通也方便，距離新建的地鐵也近，算是蓉城比較不錯的地帶。
“柳姨，你們之前看的是哪？”
在柳母掃了自己一眼后才說話的時候，顧子謙知道對方想來是打算詢問下自己的建議，所以在柳依發出疑問后便毫不猶豫地出擊。
“挨著武侯那邊的……”
“這樣呀，其實我覺得高新區這邊也蠻不錯，如果愿意的話，你可以再朝著柳依學校的方向偏一點，我記得那邊好像有幾個即將建成的樓盤，而且房價的話相對而言又要便宜不少，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那邊的房價有很多的上升空間……”
顧子謙知道蓉城接下來紀念的發展趨勢，也清楚放假爆炸的時代先上船就先賺到，而眼下又是自己的女友，所以他便思索后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我也是有這個想法……”柳安容點點頭，其實她心里面也有這方面的揣測，而在聽完顧子謙的分析后，她因為跑了一天有些疲憊思維也逐漸清晰，“明天忙不忙？不忙的話陪阿姨轉轉，感覺你好像很清楚行情的樣子？”
柳依在顧子謙開始高談闊論的時候就懵了，高中的時候雖然覺得男孩要穩重不少，但似乎也沒有這么厲害，但自從高考結束后，對方給她的驚喜越來越多，就連買房這種事情都能侃侃而談。
不過，在聽到自己的媽媽詢問顧子謙明天是否有時間一起去看看的時候，她的眼睛還是亮了。
房子的事情不就是一起住嗎？
所以買房的時候帶上男友不就更好，這樣可以商量后再做決定，也可以挑兩人都滿意的位置！
于是，她微微偏頭看向顧子謙，一副期待的樣子，而桌子下面，抓著對方的手更是輕輕搖擺，就好像是在撒嬌。
對面，柳母看到了柳依的模樣，心里面又是一嘆。
最開始，看房買房這種事情她并不是很像讓外人參與進來，但今天相處后，她發現顧子謙的眼光真的很獨道，往往能說到她心中的點子上，所以才有了此時的邀請。
當然，最后的結果，還是會由她自己翹板，即便是柳依的意見也僅僅是參考！
聊了許多。
顧子謙也借著這次機會給柳母講了不少自己的根據記憶分析出來的形勢。
說得那是個頭頭是道。
聽上去就讓人覺得靠譜的那種。
而最后，吃完飯，幾人便又收拾著找了個酒店。
因為跑了一天。
所以柳母很疲憊，盡管時間還早，也沒打算繼續領略蓉城的風光，再加上下午轉了那么九，柳依也打算陪陪她媽，于是三人都住進了酒店沒有外出的打算。
母女倆是豪華雙人間，而顧子謙則挨著他們開了一間。
畢竟別人的媽媽都還在。
所以兩人也不好住在一起，所以自然是只有這樣來避嫌。
洗完澡。
柳安容靠在床上拿著自己的手機看著什么。
而在她的旁邊。
柳依正端著手機發著消息，看那表情，對面一定就是顧子謙。
“顧子謙，一會兒我媽睡著了我過來找你，好不好？”
小心地把消息發出去，柳依悄悄掃了一眼自己的老媽，發現對方并沒有注意到她，但心臟卻還是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仿佛下一秒九會從胸口蹦出來一樣。
不過雖然沒人注意到她，而除了收到消息的顧子謙也沒其他人知道她剛剛發了什么，但是她的臉還是隱約泛紅，露出幾分羞澀的神情。
好羞人，怎么……怎么突然就發了這樣的話？
女孩屈著雙腿，渾身柔軟得好似沒有骨頭般蜷縮成一團，同時，心里面也充斥著羞澀在數落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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