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拎著對方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帶到了蘇長生面前。
蘇長生眼眸冰冷,雖然曾經的他一副病弱的樣子,可是如今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優雅貴氣的感覺,讓人不敢和他直視。
那黑衣人立刻說道:“奉勸你們立刻將我們放了,孫小侯爺的人!”
蘇長生微微瞇起雙眼,目光之內露出幾分疑惑。
“孫小侯爺是誰?”
一直坐在旁邊看熱鬧的娜蘭臉色有了些許變化。
她沉著開口:“我知道那個所謂的孫小侯爺,原名叫孫汶,是孫貴妃的弟弟
蘇長生和蘇輕嫵一起看向她,就見到娜蘭已經站起身,“此人囂張跋扈,仗著背后有家族和貴妃撐腰,在北國境內無法無天,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蘇輕嫵問道:“那皇上也不管嗎?”
一聽到這話,娜蘭微微苦笑了一聲。
“先不說貴妃枕邊風吹的多厲害,孫家背后的勢力也讓皇上動他不得,而且,此人行事小心謹慎,還狠毒至極,很少有人膽敢惹他
“小心謹慎?”蘇長生摸了摸下巴,“這些人直接將他們的主子給供出來了,我倒是沒看出他哪里小心謹慎
娜蘭盯著那些黑衣人道:“他們就是因為有恃無恐才敢直接說出口的,因為就算將他們抓了報官,也會有人保他們出來,也無人會相信他們所說的話
蘇輕嫵明白了,北國就是權勢大過天的地方。
基本上從上到下,有權利的人就是對的。
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上位者根本不管。
“還有,北國兵權比較分散,孫家手中卻掌握著絕大多數的兵力,這些黑衣人應該只是些孫家送給兒子使用的小嘍啰罷了,這孫小侯爺是獨生子,偌大的孫家女多男少,就只有這么一根獨苗苗……”
聽到娜蘭講完這些內幕,蘇輕嫵算是明白了這背后之人的大概情況。
“身為權臣家的公子,他為何要做這種事?”
蘇輕嫵抬眸看向娜蘭,希望她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這話也將娜蘭問住了。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搖頭道:“我不知道呀?不過他那人以前就做過不少作奸犯科之事,強搶婦女什么的,我就聽說過好幾次,只可惜都被孫家用權勢給壓下去了
四國都在一片大陸上,距離也不算特別遠,民間習俗什么的一般也都差不多。
只是在北方,不管男女都可以拋頭露面,因為寒冷天氣太長,畜牧更多一些,也有更多地廣人稀的草原部落。
蘇輕嫵垂眸道:“此人說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也可能是故意借著這個孫小侯爺的名頭作惡
那個鼻青臉腫的人立刻抬起頭語氣有些激動的道:“我對天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們今天不放了我們,就等著接下來的報復吧,你們這些外來人絕對承受不起!”
蘇輕嫵聞言輕笑了一聲,“那我就看看,你們侯爺的報復,我們究竟承不承受得起
蘇長生此時也有些不耐煩,看來這些人嘴里沒有一句是真話。
“都帶下去,埋在亂葬崗
他眼底殺意肆虐,語氣平平淡淡,可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
那些黑衣人全都傻了,沒想到一個商隊,竟然有如此大的魄力,要打算殺他們滅口。
正常的流程不是將他們送到官府嗎?
哪有在人家的地盤上直接殺人的!
只可惜,這些蘇家的商隊根本不給他們辯解的機會,思考的時間,全部都打暈了過去,然后像只螞蚱一樣穿成一串,有剩下的侍衛按照少主人的吩咐,全埋到亂葬崗里。
至于他們的尸體能不能被人找到,就看他們幸不幸運了。
等到這些黑衣人都被提走,蘇長生和蘇輕嫵重新回到房間。
而大堂之中發生的事情,被在后廚之中的伙計們給看到了。
幾個人震驚的睜大雙眼,看著這群人處理了那些黑人之后,大搖大擺的繼續回去睡覺,心中無不震驚。
他們客棧之中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
只要被對方盯上的人,基本上活不過三天。
那些人在這兩個月之內,不知道搶殺了多少商隊,只有今天這一次失敗了。
這些人不一般!
夜色靜謐。
回去休息的蘇輕嫵終于好好的睡了一覺。
因為半夜的時候大家都忙了很久,第二日醒來都已經日上三竿。
黑衣人被處理之后,暫時也沒有發生別的事,為了避免引人懷疑,蘇長生白天的時候,則是帶著自己的那些人,去城中線人所在的地方送貨。
裝的真和普通的行商一模一樣。
蘇輕嫵也沒閑著,和蘇長生簡單說了聲,就帶著娜蘭來到了大街上,順便找尋一下昨天那些黑衣人身份的線索。
娜蘭雖然是北國公主,可是對于這個城池還是十分陌生的。
今日的街道上零零散散的有一些人,也有一些商販開始做生意。
蘇輕嫵的目光卻落在了這條街盡頭的那張布告欄上,最中間最明顯的位置上,貼著一張黃褐色的紙張,上面寫著一行字。
娜蘭湊上去仔細看了一眼,微微愣了愣。
“王妃,這上面的內容是求醫的,說是淮安侯府的老夫人病了
娜蘭說著說著,忽然睜大雙眼,想到了一件事。
“我記得這個老夫人,曾經在宮里見過她一面,沒想到她搬到了淮北城
蘇輕嫵聽著娜蘭的絮叨,也走過來多看了一眼。
上面說那位老夫人如今年近七十,壽宴之日忽然癱瘓在床,無法說話起身,眼看著要不行了。
蘇輕嫵眼眸瞇了瞇,還真是瞌睡了就有人來送枕頭。
只不過這枕頭來的這么巧,讓她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
“娜蘭,那什么淮安侯你認識嗎,和孫家可有關系?”
娜蘭搖頭,“這人我不認識,不過若說和孫家的關系……倒是有的
“哦?”
蘇輕嫵眼底光芒輕輕閃了閃。
娜蘭道:“這個老夫人就是從孫家嫁過來的,兩家可是姻親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