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貴妃被斥責的臉色發白。
她露出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
初入宮中的少女,怎么可能不期待帝王的寵愛,更何況宇文轍還是如此出類拔萃的男人。
然而,入宮以后她才知道,身為帝王的宇文轍心里已經有了別的女人。
那個夏侯雙,搶走了原本應該屬于她的一切。
“皇上,你難不成還惦記著夏侯雙嗎?”
見北國君王不為所動,孫貴妃不再示弱,立刻態度強硬起來。
聽到她提起這個名字,北國君王的臉色立刻一凝,抬眸冷厲的看著她。
“她的名字,你不配提及
孫貴妃心口難受的要命,聽到他這樣說,只覺得心頭火起。
明明都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卻還霸占著屬于她的東西。
“我不配?哈哈哈……”
孫貴妃眼眸之中多了一點兒瘋狂之色,“我是孫家千金,鎮國侯府的大小姐,她不過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低賤女子,憑什么騎在本宮頭上,是誰給她的膽子?早知道有今日,在她入宮之前,我就該想辦法除掉她!”
句句戳心之言,確實讓北國君王的面容冷靜破碎。
他猛然站起身,一巴掌打在了孫貴妃的臉上。
孫貴妃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就連心也疼的厲害,雖然她想要皇后之位,想要權勢,但是她也是真的喜歡宇文轍。
他的溫柔,他的一切,她都十分眷戀。
“皇上,你打妾身……”
北國君王臉色冰冷的道:“打你,又如何?”
孫貴妃唇角有些破,一說話就止不住發疼。
她淚眼婆娑道:“皇上可能還不知道現如今整個圣京是什么情形吧,那妾身告訴你,皇城之內所有入口都已經被我父親的手下看守住了,只要他一聲令下,他可以殺了城中任何一人,也沒人敢對他如何……”
“你在威脅孤?”
北國君王雙眸瞇起,惡狠狠的盯著孫貴妃。
孫貴妃一邊摸著自己的臉,一邊冷笑道:“不是威脅,妾身所言都是事實,皇上如今還能氣定神閑,一定是在等著那兩萬禁軍歸來……
可是妾身想要告訴你,那兩萬禁軍回不來了,我們孫家之所以敢這樣做,還是離不開二皇子殿下的支持,過不久,皇上就會病重禪位,將北國交給他,孫家依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孫貴妃的聲音越說越得意。
像是為了炫耀如今即將已成的定局。
事已至此,正常來說這場逼宮也就算成功了。
前提是不出意外的話。
可是,終究還是出意外了。
北國君王聽著孫貴妃的侃侃而談,眼眸之中的殺意越來越深。
“你們居然敢這么做!”
孫貴妃抬眸,“皇上放心,我會和父親求情,讓他不要傷害你,今后你就跟我在后宮之中,妾身一定會好好照顧您的
北國君王聽的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這算盤還真是打的叮當響。
孫貴妃這是故意逼迫他,讓他認清現實,對她好才有活路。
明晃晃的威脅。
北國君王不由得冷笑出聲,“孫芝,孤只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現如今,一切盡在掌握,孫貴妃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您盡管問,妾身一定會告訴你
“好,那你告訴孤,雙兒的死,是否真的是你做的?”
孫貴妃一愣,隨后道:“是我挑撥徐妃出的手,她早就恨毒了夏侯雙,又是個瘋子,正好適合做刀
“好一個借刀殺人,難怪孤找不到你出手的證據!”
孫貴妃垂下眸子,“她的死,也怪皇上您,要不是您對她太過偏愛,妾身也不會想著要除掉她
北國君王聽到這種話,心中怒火更盛。
他壓抑著心中殺意,繼續問道:“你真的懷上了孤的孩子?”
孫貴妃一愣,隨后目光顫抖了一下。
見她遲遲沒有說話,北國君王冷聲道。
“雙兒死以后,孤就已經服下了一種令自己絕嗣的藥
這話瞬間讓孫貴妃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什……什么?”
北國君王瞇起雙眼,略微垂眸看著她。
語氣冰寒,好像萬年寒冰。
“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這話讓孫貴妃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她臉色蒼白至極。
“難怪,妾身這么久沒有能夠懷上身孕,甚至迫不得已,只能使用秘法,讓自己假懷孕
果不其然。
所以,小產都是騙人的。
孫貴妃根本沒有真的懷有身孕。
北國君王冷冷一笑。
“看來,你污蔑元雪推了你。就是為了給你肚子里的孩子小產做好提前的準備,將來真有這么一天,也不會引人懷疑
孫貴妃低著頭,默不作聲。
“就你這種毒婦,還想讓孤喜歡你,簡直就是做夢!”
這最后一句話,直接讓孫貴妃一句話也說不出。
句句誅心!
“那又如何?”
孫貴妃硬著頭皮道:“夏侯雙死了,現在站在您面前的人是妾身,從此往后,您身邊也就只能有妾身一個女人,您后宮那些女人,妾身會一個個的全部除掉!”
北國君王當真懶得理會這個瘋女人。
他猛然伸出手,直接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呼吸不暢的感覺讓孫貴妃一時間有些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驚恐的抬起頭,看著面前男人。
北國君王冷聲道:“給孤,滾!”
就在孫貴妃被甩出去,跌坐在門口的時候。
門外突然跑進來了一道身影。
那人聲音顫抖,對著孫貴妃稟報。
“貴妃娘娘,大事不好了,侯爺他……”
“他怎么了?”
“他死了!”
這三個字,好像炸彈一樣在貴妃的耳邊炸響。
“怎么可能,我父親不是去了國師府,他帶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會死!”
她對這樣的答案,相當的不敢置信。
那傳信之人咽了口唾沫,“是真的,有人從國師府拼命逃出來給咱們報信的,殺了侯爺的人,是那位白發國師,現如今,那國師將所有手下都交給了一男一女指揮,也不知道那兩人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