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瑾瑜這樣說,劉江雙膝一彎,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地勸道:“少爺,那晚傷了您的人尚未找到,這時候去南園若是被人盯上,只怕對您的名聲不好。”
南園是蘇瑾瑜私自置辦的宅院,是為了尋歡作樂所設。
這話,多多少少讓蘇瑾瑜找到了一絲理智,他一拳捶在門框上,想了想,卻又不甘心,隨即冷冷地看向劉江:“你新買了個宅子?”
劉江身子一震:“是。”
“去你那宅子。”說完,蘇瑾瑜補充道,“從后門出府。”
到了劉江的宅子,他吩咐劉江找的人也到了。
他找的不是別人,正是他一直在青樓找的女子。
可是,這一晚任憑這女子使出渾身解數,蘇瑾瑜還是原先的樣子,沒有任何的改變。
他是真的不行了。
天色將亮時,他看向睡在身旁的女子,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攥緊她的脖子。
女子瞬間醒來,驚恐地看著蘇瑾瑜,發現蘇瑾瑜要置她于死地之后,她拼命地扒蘇瑾瑜的手,嘴里嗚嗚地叫著求饒。
但,蘇瑾瑜的神色沒有絲毫的動容,只冷著臉,直接把她掐死。
他的秘密,不能被別人知道。
之后,蘇瑾瑜穿好衣服出去,直接吩咐劉江:“把里面的尸體處理了。另外,給老鴇送一筆錢,就說人我包了。”
劉江急忙應了。
從這里出去,蘇瑾瑜滿目沉郁。
這一切,都怪那晚襲擊他的人。
當晚,那人蒙著面,他并不知道那人是誰,只記得那人不是很高,力氣也不算大。
可,一連查了數日,卻沒有絲毫的線索。
但,突然之間,他想到了什么——對,巡街營。
當晚,是巡街營的人發現了他。
當時,他只說自己夜里出來是為了查案,不料遇到了襲擊。
這理由是很合適的,也符合他的身份。
同時,他也告訴巡街營的人,不要聲張這件事,以免耽擱了他正在查的案子。
按理說,巡街營的人不知道他真正做了什么,但,巡街營的人遍布城中各處,如果有人存心從中調查,是可以知道他當晚到底做了什么的。
又或者,襲擊他的人和巡街營的人有勾結。
如此說來,也只有這兩種可能了。
但,他和巡街營的人素來沒有瓜葛,為何巡街營的人要害他?
蘇瑾瑜想不出其中的緣由,直到他去了刑部衙門,來到自己的辦公房,看到早已等在那里的人。
他的神色立刻變得恭敬起來,躬身行禮:“殿下,您怎么來了?”
沒錯,來的是三皇子,他姑姑淑妃的兒子,他的表弟。雖是表親,卻因為尊卑有別,他要對他行禮。
三皇子如今已經成年,看到蘇瑾瑜,他的臉上微微帶了笑意:“表哥,不是說過嗎?私底下若無人,你我以兄弟相稱。”
說著,他將蘇瑾瑜扶起。
但,蘇瑾瑜卻不敢因此而松口氣。
雖然他比三皇子年長,但,皇家的人,歷來早慧。
三皇子喜怒不形于色,有時候就算是他,也摸不清楚三皇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二人很快坐下,蘇瑾瑜為三皇子倒了杯茶。
但,三皇子為人謹慎,一向不怎么在外面吃東西,只接了過來在手里握著,并沒有喝。
蘇瑾瑜知道他的脾性,自然不敢再勸。
閑聊幾句之后,三皇子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與沈尚書之女的婚事,還沒有敲定?”
蘇瑾瑜心里一緊,雖然三皇子說話的語氣云淡風輕,但,他心里明白,對于這件事,三皇子是很重視的。
畢竟,沈悅薇的父親沈明城是戶部尚書,分量很重。
如果沈明誠能夠支持他們,對于他們日后要做的事,會大有裨益。
“殿下放心,馬上便可以定親。”
三皇子微微頷首:“你心里有數便好。為了讓父皇放心,我不能娶高門之女。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讓你娶沈尚書之女。此事是為大局考慮,待事成之后,你想娶誰都可以。想做什么,也都可以。”
這,便是三皇子給蘇瑾瑜的承諾。
蘇瑾瑜立刻就明白了,一再保證,會盡快辦好這件事。
對此,三皇子很滿意,只是在臨走前,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蘇瑾瑜一眼。
頓時,蘇瑾瑜心里咯噔一聲響。
三皇子一定是發現了什么,那個眼神,就是對他的警告。
三皇子走后,蘇瑾瑜垂在袖子里的手漸漸握緊,有些事,要抓緊做了。
原本,蘇瑾瑜沒什么頭緒,但是,當他隨手拿起一個卷宗,看到上面的內容,突然眼前一亮,他為什么不能這么做呢?
……
這陣子,沈悅薇的生活很簡單,看賬本,了解韓絕打探到的消息,其余的時間,則用來練劍。
如意發現,沈悅薇的劍術突飛猛進,每一天都進步神速。
“姑娘,您之前真的沒有練習過劍術嗎?”
“沒有。”
“可惜了。”
“可惜什么?”沈悅薇問。
“您是個學劍術的奇才。若是您能從小就開始練習,現在肯定已經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沈悅薇笑了笑:“古人云,朝聞道,夕死可矣。不管學什么,只要開始學,就不算晚。”
若不是有重活一世的機遇,她是怎么都想不到要在這個時候學劍術的。
上一世,她愛極了蘇瑾瑜,又因為他曾經遇刺她雖在場卻什么都做不了,才下定決心扔掉繡花針,開始學習劍術,一心只為了保護他。
而這一世,這一切,她都是為了自己而學。
沈悅薇很忙,所以這陣子都沒怎么出門。
即使不出門,她關注的事情,卻都一清二楚。
不曾想,這一天,無憂郡主突然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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