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到春香說話的聲音,沈悅薇嚇了一跳,忙說道,“別進來!我有點困,要再睡一會兒!你也出去,院里不許留人,太吵了我睡不著!”
春香急忙應了,腳步聲漸行漸遠。
沈悅薇拍拍心口,輕輕吐出一口氣。
一回頭,卻發現穆九霄在看她。
而且,他還在笑。
“你笑什么?”
穆九霄一向清冷淡漠的面頰上,帶著滿滿的笑意,他歪了歪腦袋:“你這樣,很像是我在偷人。”
沈悅薇氣得打了他一下:“讓你胡說!”
穆九霄笑著握住她的手:“婚事要抓緊些,我著急了。”
沈悅薇只覺得臉頰滾燙,依舊趕他走:“還不趕緊走?”
“好好好,我走。”穆九霄起身,卻趁著沈悅薇不注意,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又飛速躲開。
看著他踏上窗臺,沈悅薇想起香囊已經繡好,就叫住他:“等一下!”
說完,她拿起香囊,紅著臉道:“過來,我給你系上。”
“你繡的?”
“嗯。”
穆九霄跳下窗臺走過來,張開雙臂,任由她半俯著身子,把香囊系在他的腰帶上。
她系的那樣認真,蔥白一般細嫩的手指不住地翻動著,令人賞心悅目。
此時她還沒梳洗,頭發有些散亂,頭上的發簪也有些歪歪斜斜,可落在他眼里,卻是無與倫比的美好。
突然之間,想要成親的愿望更迫切了。
他突然、有點不想走了。
沈悅薇很快把香囊系好,直起身子仔細打量了一會兒,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好了,你可以走了。”
誰知道,她話音落下之后,穆九霄反倒是坐了下來。
他看著她,眼睛比夜晚的星辰還要璀璨:“我今日無事。”
沈悅薇:“???”
“你我已有婚約。”穆九霄又說。
沈悅薇點點頭:“是啊。”
他們又不是剛剛才有婚約的,為何現在拿出來說呢?
見沈悅薇迷迷糊糊的,穆九霄只好攤牌:“有了婚約之后,是可以一起出去游玩的。”
沈悅薇這才懂了。
和他一起出去走走逛逛,她也很期待是怎么回事?
她也不扭捏:“那、我們去哪兒?”
“不重要。”
去哪兒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她一起。
沈悅薇想了想:“我馬騎得不太好,要不你找個地方,教教我?”
聽罷,穆九霄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你的騎術不是很好嗎?我讓人調查冷絕等人在城門口圍攻你的事情,我手下的人告訴我,當時你騎在馬上,還能和冷絕過招兒,身法極好。”
沈悅薇暗暗咬牙,心道:你真會拆臺。
但,已經扯出去的謊,怎么都得圓回來。
“其實,當時我怕極了。只想著護住二叔,旁的都顧不上,就算是不會騎馬,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事后想想,我怕得要死。但凡是那馬兒有一點兒不乖,非得把我甩下去不可。”
說完,沈悅薇還入戲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穆九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事,我騎術好,我教你。要學騎馬就去西山馬場,地方大,還平坦。”
“那好,就去西山馬場。”
“那、咱們走?”
沈悅薇指了指窗口:“就這么走?”
穆九霄自己也意識到了不妥:“自然不是。我先出去,之后再登門拜訪,邀請你出去。”
說完,穆九霄就從窗口里翻出去,一躍上墻,動作瀟灑又流利。
沈悅薇拍了拍心口,這才讓春香進來,伺候她梳洗。
想著一會兒要和穆九霄一起去騎馬,沈悅薇心里美滋滋的,臉上也帶了笑。
簡單地吃了些早飯,沈悅薇就一心等著穆九霄過來。
也不敢多喝茶,免得過會兒麻煩。
等著等著,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沈悅薇心花怒放。
然而,這心花也就怒放了一下下。
因為,她聽到了來人的聲音:“悅薇,坐那兒傻笑什么?”
沈悅薇臉上的笑頓時就收住了:“表姐,你怎么來了?”
秦星彩大步流星地進來,走到她跟前看了看她的左胳膊:“可都好利索了?”
“好得差不多了。就是皮外傷,不打緊。”
“哦。”說完,秦星彩在她對面坐下,也不說話,就直勾勾地看著她。
沈悅薇納悶兒了:“怎么這么看著我?”
“你什么時候學的劍術?我怎么不知道?還是不是好姐妹了?”
“學了有一陣子了。不是想著什么時候露一手,讓你驚訝一下子嘛。怎么樣,有沒有被驚到?”
秦星彩捂著心口,很是配合:“嗯,的確有被驚艷到。你是不知道,你在城門口騎馬戰惡賊,孝心護二叔的壯舉,在京城的貴女圈都傳開了。“
這倒是在沈悅薇的意料之外。
不過,重活一世,她早就不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所以也就沒問別家的小姐知道她會劍術之后是個什么反應。
她不問,秦星彩十分詫異:“你一向在乎名聲的,怎么這一次,反倒不問旁人是怎么看待這件事的?”
沈悅薇淡然一笑:“他們怎么看是他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秦星彩摸著下巴:“你最近、改變很大啊。不過,你說的確實對,咱又不吃他們家的飯,他們愛咋看咋看,咱們管不著!”
“說得對!對了,你怎么有空來看我?舅母這陣子不拉著你相看人家了?”
“不相看了,有目標了。”
頓時,沈悅薇心生警惕:“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好像是姓肖,在翰林院做事,官名太拗口,我忘了。”
“莫非是庶吉士?”
她打聽過,肖文澤如今的官職,就是庶吉士。
秦星彩大為詫異:“你怎么知道?”
沈悅薇故作鎮定:“翰林院的官職,也就這個最拗口了。所以你一說拗口,我就猜到是這個。”
“沒錯,就是這個庶什么吉士。”
沈悅薇的手指緊了緊,是肖文澤。
上一世,表姐就是嫁給了肖文澤,被肖文澤害得殘了雙腿,終生只能坐在輪椅上。
對于從小力氣就大,以上戰場掄流星錘為人生目標的秦星彩而言,這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看來,得想個法子了。
沈悅薇正如此想,就聽春香進來稟報:“小姐,穆公子在外面等候,說請您出去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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