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立刻放下手里的東西,追問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不見了?”
“那日宮宴,星彩得了賢妃娘娘的賞賜。這意味著什么,咱們心里都明白。老爺說了,會想法子躲掉賜婚。也不知道這孩子怎么想的,今天突然就不見了。”
沈悅薇上前,把舅母扶起來:“舅母,表姐是什么時候不見的?”
“就、今天早上。”說著,舅母秦夫人忍不住抹了一把淚。
“舅母放心,表姐一向懂事,不會瞞著你們突然走掉的。這樣,您速速回府,告誡府中的下人,這件事不要傳出去。其他的,交給我。”
“好。”舅母秦夫人慌里慌張地應了,忙回府去了。
秦湘擔憂道:“悅薇,你說星彩能去哪兒呢?”
“我估計她就是出門散心了,天黑就會回來。這樣吧,我帶幾個人出去找一找,免得舅母擔心。”
“叫上你二叔。”
“好!”就這樣,沈悅薇和沈明翰帶著幾個侍衛,出了城。
沈明翰有點意外:“你覺得星彩是出城了?”
“對。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找點費力氣的事情來做。我猜,她是上山打獵了。”
“可是,京城附近這么多山,我們去哪兒找?”
聽罷,沈悅薇往后看了看,爾后朝著二叔狡黠一笑:“誰說我要出來找人了?我是出來釣魚的。”
“釣魚?”沈明翰不解。
沈悅薇俏皮地眨眨眼睛:“等會兒二叔就明白了。”
……
事實上,沈悅薇沒猜錯,秦星彩的確是上山了。
她誰也沒帶,自己來的。
到了山腳下,她卯足了勁兒就往山上跑。
原因無他,就是想浪費一下力氣。
到了半山腰,她看到幾個上了年紀的大娘在砍柴,看她們砍柴那個費勁哦,秦星彩二話不說,走過去奪過她們的斧頭,哐哐就是一頓砍,才一炷香的時間,一大片林子就被秦星彩砍光了,嚇得一旁的大娘忙抱住秦星彩的胳膊:“姑娘!姑娘!夠了!”
“這就夠了?”對此,秦星彩深表遺憾。
那大娘把自己的水壺遞給秦星彩:“瞧你累得,趕緊的,喝口水潤潤嗓子。”
秦星彩搖搖頭:“不了,我不渴。大娘,你真的不要柴火了嗎?”
“不要了,這就夠了。再說了,現在樹還正長著呢,就這片林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枯死了。把這里砍了就行了,那些還正長著的,就別砍了。”
秦星彩想了想,也是。
枯死的樹砍了就砍了,別的樹還活得好好的,砍它做什么?
可憐她這一身力氣,還真是無用武之地。
沒辦法,接著往上爬唄。
她剛往上爬了沒多久,剛才那大娘就叫住了她:“姑娘,你要進山?”
“對啊。”
“別去!這山里有精怪,尋常我們來山上砍柴,也只敢到這個地方。再往上面,危險!”
秦星彩往上看了看,上面的林子的確要密一些,可她并不覺得有什么危險,就大大咧咧地甩了甩手:“沒事,大娘,我不怕。”
說完,也不管大娘說什么,秦星彩徑直朝著上面爬去。
她心里煩,愈發覺得一身的力氣沒處使,越爬越快,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周圍靜得出奇。
秦星彩停下來往周圍看了看,這里的林子特別密,樹葉郁郁蔥蔥,把頭頂的天空都遮蓋住了。
她覺得不大對,就轉身往回走,想離開這里。
但,奇怪的是,她走來走去,最終都回到了原地。
秦星彩很快意識到,自己迷路了。
尋常人迷路的話,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找路。
但是秦星彩明顯不是尋常人,她覺得自己之所以找不到正確的路,是因為這些樹長得太密,遮擋了她的視線,又長得太相似,這才讓她一直找不到出去的路。
于是,她開始拔樹。
找準一個方向,她就開始拔。
這些樹的樹齡都不長,每棵樹也就碗口粗,再加上秦星彩天生力氣就大,所以她拔起樹來,跟尋常人拔草沒什么區別。
很快,她就拔出一條路來。
視野開闊之后,先前走過的路也就顯現了出來。
秦星彩心里一喜,正準備離開,卻在這時候,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呻吟。
“誰?”秦星彩一貓腰躲在一塊大石頭后面,警惕道。
然而,并沒有人說話。
莫非是錯覺?
秦星彩往周圍看了看,什么也沒看到,她直起身子剛要走,就聽到撲通一聲響,似乎有什么東西從高處滾落了下來。
她壯著膽子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過去,看到了一個人。
那人渾身上下血淋淋的,躺在一片草叢里,此刻一動不動,看不出是死是活。
在荒山野嶺看到這么一個人,誰都會害怕。
秦星彩雖然力氣大,但是膽子還是正常的,她咽了一口唾沫,朝著那人喊了一句:“喂,你還活著嗎?”
那人并不回答。
秦星彩折了根樹枝,壯著膽子過去,戳了戳地上的那人。
人還軟著,看樣子還沒死。
人還活著,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秦星彩手里拿著樹枝過去,繞到那人的臉旁邊看了看,血糊糊的,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她正想著要不要把人背下去,卻看到那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嚇得她手里的樹枝都扔了:“啊啊啊,鬼啊!”
等秦星彩嚎完了,地上的那人咧了咧嘴,還自以為風騷地撩了一下被血浸透的頭發,露出一口白牙:“鬼叫什么,不認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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