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霄搖搖頭:“沒有。”
那些讓她痛苦的記憶,他一點兒都不希望她再次想起。
“都過去了。”他安慰道。
沈悅薇淺淺一笑,在他懷里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這一刻,她的臉頰貼著他下巴上微微的胡茬,有些扎,但并沒有讓她覺得有任何的不適,只覺得特別安心。
二人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星星,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
不想說話的時候,周圍一片安靜,卻沒有絲毫的尷尬和難堪。
直到最后,夜色漸深,穆九霄抱起沈悅薇到了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又重新將她攬入懷中。
這一晚,他們沒做什么,只靜靜地擁抱著彼此,雙雙陷入甜美的夢境之中。
第二日,穆九霄要起來上早朝,那細微的動靜,驚醒了沈悅薇。
她揉揉眼睛想要起來,被他按了下去:“外面涼,時候也還早,你接著睡。”
沈悅薇含糊地應了一聲,半睜著眼睛看穆九霄穿戴整齊,臨走前,他走過來,在她的臉頰上印下淺淺的一吻:“安心睡,我會吩咐好,不會讓任何人過來打擾你。”
“嗯。”
穆九霄走后,沈悅薇又睡了一會兒,天色亮起時,她就醒了過來。
知道她醒來,如意進來,說昨日秦知言曾來找她,又被打發走了。
沈悅薇臉頰微紅,料想大表哥過來,興許是之前查探的事情有了眉目。
吃過飯,沈悅薇原本打算去大理寺找秦知言,卻不料,正準備走的時候,卻見底下的人過來稟報,說秦知言來了。
“請他去正廳。”
沈悅薇立刻往正廳去。
她過去的時候,秦知言已經在了,李飛英腰帶佩劍,站在他身后。她一身朱紅色鑲黑邊的捕頭服,顯得格外英武。
見沈悅薇過來,秦知言把桌案上厚厚的一摞卷宗往她跟前推了推,說道:“這是我讓人謄抄的卷宗,你可以看一看。這些都是各個州縣呈送上來的關于丟失雙生子的案件,因為這些案件發生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州縣,彼此之間又沒有任何的聯系,所以多年以來,并未引起重視。若不是你這次提起,我也想不到去查這些案子。把這些匯總起來之后,是一個驚人的數字。這么多年來,各個州縣呈送上來的關于雙生子丟失的案子,竟多達二百多件。”
二百多件,就意味著有二百多對雙生子。
就這,還不包括沒有呈送上來的。
“這是一樁大案。”最后,秦知言補充道。
沈悅薇點點頭:“確是如此。只不過,我隱約覺得,這件事只怕會牽扯到某些人的利益。所以,你查證這件事情的時候,務必要隱秘行事,免得打草驚蛇。”
“放心,我會的。”說著,秦知言看了看沈悅薇的臉色,“昨日,是否身體不適?”
“嗯?”沈悅薇不解。
主要是她不知道,昨日府中的人是如何回絕秦知言的。
不然,容易說漏了,所以,要裝傻。
“昨日我來府上,府上的人說你不見客。我還以為你是生病了。”
“表哥放心,我并未生病。”
至于多余的,她也不好意思多說。
“不是生病了就好。”說著,秦知言起身告辭。
出了攝政王府,秦知言的臉色就有些難看。
李飛英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心道,這個男人也太難伺候了。
剛才還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現在卻跟丟了萬八千兩銀子一般,臉色臭極了。
“你很閑嗎?”秦知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李飛英立刻低頭:“屬下并不閑。現如今,屬下要時時刻刻保護大人的安全,可不敢閑著。”
唉,為了實現她匡扶百姓的夢想,還要天天拍這個男人的馬屁,唉,心累!
秦知言撲哧一聲笑了,轉瞬又冷了臉,斥道:“你話真多。”
你真難伺候。李飛英腹誹道。
從攝政王府出去,二人又去了一趟雪月樓。
如今的雪月樓已經被大理寺查封,門口貼著封條,有人專門把守。
秦知言進了雪月樓,靜靜地看著這里面的一切。
當日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早已讓人守住雪月樓,可以確認當時并無人跑出去。
可案子查到現在,竟是沒有太大的線索。
他那日在雪月樓見過的那個青柳姑娘,也不知所蹤。
所以,一定有人跑出去了。
可是,在那樣嚴密的監視之下,怎么會有人跑出去呢?
是大理寺的人被收買了,還是這些人有別的逃跑方式?
“李英,你說這里會不會有暗道?”秦知言冷不丁問道。
“興許會有吧。暗道一般會挖在干燥的地方,大人若是有此疑慮,屬下可以去查探一番。”
“一起吧。”說著,秦知言朝著里面走去。
暗道要保證安全,必須遠離水井、茅廁一類的地方。
如此判斷過之后,尋找的范圍也就降低了。
一番查找之后,秦知言終于在庫房的位置發現了端倪。
這是一個堆放蔬菜的庫房,如今因為雪月樓被查封已有幾日,有不少蔬菜已經腐爛變質。但,奇怪的是,庫房里蔬菜腐爛的氣味并不是很濃。
這就意味著,這些氣味,有別的走向。
二人捂著口鼻,在庫房里來回走著,終于,二人同時在一口大缸前停下了腳步。
秦知言立刻伸手去搬,但真的上手之后,卻發現這口大缸竟是格外的重。
“來,我們一起抬。”秦知言招呼李飛英。
“無須大人出手,我來就好。”說著,李飛英上前一步,氣沉丹田,雙手用力,穩穩地把那口大缸搬了起來,放到了別處去。
秦知言暗暗摸了摸鼻子,羨慕這兩個字,我已經說倦了。
真的。
但凡是早年間習武的時候用心一些,他也不必如此丟臉。
什么叫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他今日算是知道了。
幸虧他和李英都是男人,倒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從文,力氣不大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在心里安慰好自己之后,秦知言心里就輕松多了。
大缸挪開之后,地面上鋪著青磚,看不出什么不同來。
李飛英人狠話不多,直接拔出佩劍,用劍尖挑開上面的青磚,又刮去上面的浮土,這時候,一扇小小的鐵門出現在二人的視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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