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明閉了閉眼，臉上露出一絲倦意和失望。
“不管怎么說，現在都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件事跟你妹妹有關系，所以暫時你先不要聲張，等我查出線索再說吧。”
陸晚蘇見他這么執著，譏誚地笑了下：“既然您都這么說了，這件事我就不說什么了，您自己注意安全吧。不過我得提醒您一句，如果真的是她，她能對您動手一次，就還會有第二次，您可千萬得小心。”
“我心里有數。”
陸晚蘇點點頭，沒有再談這件事：“既然親子鑒定的事情說開了，那我想跟您聊聊關于我媽的事。”
這話一出，陸正明立刻后背繃直，變得緊張起來。
他就知道，今天這件事算是逃不過去了。
遲早是要問的。
“你想問什么？”陸正明故作平靜道。
“我想問您，當年我媽究竟是怎么死的？真的只是意外車禍，沒有別的原因嗎？”
“怎么好端端問起這個？你媽就是因為意外車禍才過世的，你不是知道這件事嗎？”陸正明面色坦然道：“為了這件事，你不是記恨了我這么多年？”
當年許妙溪在機場出事的時候，正在跟他通話。也是因為這件事，陸晚蘇的記憶產生了偏差。以為他當時跟張秋華在一起，所以才耽擱了沒趕去接她們母女回來，才害死了她媽媽。
可是真相，他不能說出來。
就算陸晚蘇埋怨他，他也只能自己受著。
陸晚蘇看他臉上沒有說謊的痕跡，而她一直以來的記憶也跟陸正明當初告訴她的差不多。可這陣子這些夢卻在不斷提醒她，事實并非如此。
“是啊，可是我不相信這就是真相。”
陸正明僵住，想要盡快將這個話題敷衍過去：“行了，你就別再鬧了，好端端的胡說什么呢？當年這件事你不是還有印象，怎么又開始問東問西的。要是沒別的事，你就早點回去歇著吧。”
陸晚蘇看他一副想要趕緊將此事揭過的樣子，心里的懷疑就更深了：“爸，這么多年都過去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訴我的？我就想知道個真相而已，您難道要一直瞞著我不成？”
“我瞞著你什么了？”
“我媽媽的死因。”陸晚蘇一臉嚴肅，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您一直告訴我，我媽當年是意外出車禍死的，可是為什么我這段時間總是夢到她死的場景，可那些場景并不是她出車禍的場景，而是有人殺了她。”
陸正明瞬間臉色大變，盡管傅寒舟提前給他提了醒，但是自己親耳聽到這些話，還是讓他難以平靜。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媽怎么可能是被人殺害了，她就是出車禍才意外死亡的。要是真有人殺了她，你怎么可能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