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被戳破,陸晚蘇嘴角立馬向下撇了撇,露出一副委屈模樣。
“我......”
剛吐出一個字,傅寒舟突然沉著臉拉過她的手,低頭看向她掌心。
陸晚蘇聲音頓住,也低頭看了眼,卻瞧見她纏著紗布的地方滲出了一絲血跡......
她僵硬地偏頭看了眼傅寒舟,瞧見他陰沉的像是要吃人的臉色,立馬表示:“不麻煩你,我一會兒回去自己上藥。”
她可還記得剛剛在車里,傅寒舟說她麻煩的事。
傅寒舟冷冷哼了一聲,陰著臉說:“我看你還是不夠疼,傷成這樣還要瞎折騰!”
陸晚蘇鼓著眼睛看著他陰沉的臉色,撅了噘嘴,小聲說:“我不是怕你喝了這么多酒,胃里不舒服嘛。”
傅寒舟年幼喪母后,他爸守到他成年后,就離開了國內,這些年一直在國外追查當年的真相。傅寒舟的爺爺為了鍛煉他,早早就讓他進入了公司,逐步接受公司的業務。
可是就算有傅老爺子壓著,傅寒舟這么年輕就要接手企業,總會有人不樂意故意給他使絆子。以傅寒舟的性子,絕不會因為這點事就跟傅老爺子告狀或者知難而退,所以他主動下到基層,一點一點成就在公司的威望。
后來僅僅只用了一年時間,他就完全掌握了傅氏集團旗下所有的產業,讓那些老股東無話可說,順理成章坐上了今天總裁的位置。
可傅氏集團的產業何其龐大,涉獵之廣,那時候他只有21歲,就因為熬了那一年傷了胃......
想到這,她不由看向傅寒舟,眼底滿是心疼。
所有人都嫉羨傅寒舟出身好,有錢有權,可是誰又知道他為了接管家族企業,支撐起傅氏集團付出了多少......
傅寒舟沒想到她是關心自己的身體,眼神閃爍了一下,臉上的冷意頓時消散了幾分。
但嘴上,仍舊責怪道:“受了傷就安安分分待著,家里又不是請不起傭人,用不著你親自做這些。”
陸晚蘇聞聲,輕挑了下眉。
死鴨、子嘴硬,明明就是擔心她,還不承認。
她也沒拆穿傅寒舟的心思,將傅寒舟拉著,按到椅子上坐下。
“你快坐下,把醒酒湯喝了。”
說著,她端起醒酒湯,拿著勺子舀了勺湯汁,遞送到傅寒舟嘴邊。
傅寒舟挑著眉看著她,張口將那勺湯汁喝了下去,然后直接從陸晚蘇手里接過碗,大口灌了下去。
“喝完了,你可以走了。”他放下碗,冷淡地說。
這就趕她走?
陸晚蘇立馬搖搖頭:“你喝醉了,我理應留下來照顧你,我不走。”
傅寒舟眼神上下掃了她一眼,目光沉沉地落在她受傷的那只手上,冷哼道:“還不知道是誰照顧誰呢,趕緊出去。”
油鹽不進。
陸晚蘇在心里嘖了一聲,眨著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說:“我這手又流血了,你得幫我重新上藥包扎一下吧?”
“你去找陳......”
“不行。”陸晚蘇立馬出聲,堵住他的嘴:“這個點大家都睡了,你就幫我一下好不好?”
她眼珠子轉了轉,嘴角綻放出一抹嬌俏地笑容,伸手扯住傅寒舟的衣袖,撒嬌道:“老公......”
看著女孩亮晶晶的眼睛和明媚的笑容,傅寒舟抿了下唇,眸光變得晦暗不明,心底某處隱隱躁動起來。
他快速抽離視線,扒開陸晚蘇的手,豁然站起身,語氣極為疏淡地說:“回你自己的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