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很滿意今天的妝造,她相信今天在酒會上,她絕對是最吸睛的那一個。
只是,她這么精心打扮,傅寒舟竟然連個眼神都沒給她。要不是這個男人結婚了,她真懷疑他的取向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不然怎么會對她毫不動心......
沒有得到絲毫回應,藍江月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瞬,她翻開合同看了看,沒看出什么問題,這才從包里掏出一根簽字筆,準備簽上名字。
“等一下。”傅寒舟突然出聲,目光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朝她伸手道:“我要的東西呢?”
藍江月手指微頓,放下簽字筆從包里拿出一張儲存卡,放到傅寒舟掌心。
“這是底片,沒有備份。”
傅寒舟看都沒看一眼,伴隨著藍江月話音落下,只聽“咔嚓”一聲,那張儲存卡斷成了兩半。
他沒扔掉,放進西裝口袋里。才看向藍江月,冷聲道:“一式兩份,簽完字今天就能生效。”
藍江月笑了笑,保證道:“過了今天,那晚的事我一定緘口不言。”
“不過傅總——”她話音一轉,眼底閃過一絲晦暗:“希望您也可以信守承諾,不會再為難我。您是天之驕子,不懂我們這些人,從底層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到底付出了多少。而您一句話,就可以掌握我們的生死,決定我們的命運,和傅總您作對,確實可怕。”
這也是她這些年,一直都想往上爬的原因。只有權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真正的安心踏實。不然就算爬上公司一姐的位置又怎么樣,在資本的面前,什么也不是。
傅寒舟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否定了她這么多年的努力,斷掉了她的星途。她其實也后悔過,那天不該聽陸心柔的誘哄,做那件事。
可是轉念,她更多的是不甘心。她不明白,為什么老天這么不公平,她究竟有哪里比不上陸晚蘇那個女人,為什么所有的好運都降臨在這個女人頭上,而她只能在命運里苦苦掙扎。
她嫉妒陸晚蘇,甚至是恨......
傅寒舟語氣森冷,沒有絲毫溫度:“你自己不找死,我沒空管你。”
藍江月露出一抹慘白的笑容,沒再多說什么,低頭在解約合同上簽了字,將其中一份遞還給傅寒舟,自己那一份裝進包里。
宋年將車停在華頓酒店門口,傅寒舟推門下了車,藍江月本來想墨跡一下,看傅寒舟會不會主動替她開車門,迎她下來。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沒幾秒,她就發現她錯了。傅寒舟連等她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往酒店里走。
藍江月趕緊推門下去,踩著高跟鞋快步跟了上去。
因為里面有活動,還會請媒體過來,所以今天保安人數加倍,在華頓酒店門口是沒有安排媒體拍攝采訪的。藍江月松了口氣,跟在傅寒舟身側,想伸手去挽他的胳膊。
傅寒舟眼角的余光瞥到她這個動作,側身躲開她的手,低聲冷道:“我答應帶你來已經是我最后的讓步,你別想耍什么花樣,不然你應該知道會是什么下場!”
聽到這聲威脅,藍江月迅速收回手,不再做任何逾矩的舉動,乖乖跟在傅寒舟身側,走進宴會廳。
他們剛踏入,無數閃光燈同時響起,瘋狂抓拍,那些媒體生怕漏過一點細節,錯過什么大料。
傅寒舟厭煩地微蹙了下眉,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冽氣場,臉色也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