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還沒見人回來,陸晚蘇覺得腿上刺痛的感覺更重了。她抬起腿低頭看了看,那兩個碎陶片就扎在她腿外側,看起來扎的并不深,也沒流多少血。
她猶豫了下,伸手準備先把碎片拔了出來......
傅寒舟拿著藥箱一進門,就看到陸晚蘇這個舉動,頓時疾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不是讓你別亂動!”傅寒舟沉聲訓了一句,漆黑的眸子染上一抹怒氣。
陸晚蘇看著他生氣的樣子,下意識有些心虛。她小心翼翼的偷看了傅寒舟
一眼,小聲說:“我沒亂動,我就是想把它拔出來......”
傅寒舟眸色微沉,冷嘲道:“你還真是一點都學不乖。”
陸晚蘇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就想反駁:“我還沒原......”
話說到一半,傅寒舟抬頭看了她一眼,陸晚蘇后面想說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里,最后自己默默的咽了回去。
“別再亂動了。”
傅寒舟警告了一句,放開她的手,轉身去把梳妝臺旁邊的凳子搬了過來。
他把藥箱放在床上打開,在凳子上坐了下來。托著陸晚蘇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的,然后將鑷子用酒精消毒。
傅寒舟拿著鑷子看向陸晚蘇,提醒道:“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嗯。”陸晚蘇點了下頭,雙手撐著床,身體微微后仰,換了個舒服方便的姿勢:“動手吧。”
傅寒舟低下頭,仔細拿著鑷子夾住扎進去的碎片,慢慢將它拔出來,避免留下殘渣在里面。
拔出來一個,他緊接著又去拔那個大的,夾出來之后,他果然看到里面有殘留的碎片。
剛剛他不讓陸晚蘇用手拔出來,就是怕弄碎了不好清理。但是這個碎片因為剛剛二次受傷,還是有一些殘渣斷在里面。
又因為扎進去的碎陶片被拔出來,血跡瞬間涌了出來,很難看清殘渣扎進去的位置。
傅寒舟放下鑷子,抽出幾張醫用濕紙巾擦干凈她腿上的血跡,又從藥箱里把醫用酒精拿出來,倒在她傷口上,清理沾染的臟土和血跡。
酒精倒在傷口的瞬間,陸晚蘇疼的倒抽了口涼氣,下意識腿往后一抽,想收回來。
傅寒舟早就注意到,伸手抓住她的腳踝,不讓她亂動。
陸晚蘇疼的小臉慘白,嘴唇也失去了顏色,腿上那兩個傷口像是被幾百根針扎了一樣,疼的她后背起了一身冷汗。
“傅寒舟,疼......”陸晚蘇小聲喊了句,還想把腿收回去。
傅寒舟沒放手,繼續清理傷口,語氣冷嘲道:“喊疼也沒用,正好讓你長長記性。”
話雖這么說,但傅寒舟還是加快了清理動作,迅速的幫她處理干凈傷口。
陸晚蘇委屈的咬了咬唇,看著傅寒舟冷淡的側顏,哼了一聲。
傅寒舟斜眼瞄了她一下,嘴角微不可聞的微微上揚,隨后取過藥,幫她覆在傷口上,又悉心的貼上紗布。
處理完傷口,他抬頭看向陸晚蘇,冷冰冰地問:“還有其他受傷的地方沒?”
“沒有。”
剛剛倒下去的瞬間,傅寒舟將她護在懷里,她并沒有摔傷。腿上還是因為穿了裙子,沒有遮擋,所以那個花壇在她腳邊炸開的時候,碎陶片才扎了進去。
想到剛剛的事。陸晚蘇還心有余悸。傅寒舟上次車禍受的傷都還沒好透,要是剛剛那盆花砸中了他的頭,后果簡直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