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蘇神情一震,眼底泛起淚光,顫聲問:“你就這么想跟我離婚?”

    傅寒舟緊緊抿著唇,許久才答了一個字:“是。”

    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滾落,這一個字擊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和希望。

    原來他讓自己回老宅,真的是為了要跟她離婚......

    陸晚蘇抬手擦掉臉上的眼淚,語氣強硬:“你想都別想,我不同意。”

    傅寒舟看著她泛紅的眼睛,語氣煩躁:“隨便你吧。”

    抽回視線,轉身快步離開病房。

    下午四點半,宋年準時敲響房門。

    陸晚蘇裹著毯子縮在沙發上,聽到聲音沒有動。

    宋年又敲了幾下,見還是沒有回應,開口道:“夫人,傅總讓我送您回老宅。我在外面等您十分鐘,十分鐘您沒出來,我只能冒犯了。”

    陸晚蘇抬起頭,機械地拿掉身上的毛毯,慢慢從沙發上起來。

    換衣服,穿鞋,然后打開門走了出去。

    見她出來,宋年松了口氣,正想開口,陸晚蘇已經越過他向前走去。

    他趕緊跟了上去,幫她按了電梯。

    在上車的時候,陸晚蘇才看向宋年問了第一句話:“傅寒舟呢?”

    “夫人,傅總說在老宅門口等您。”

    陸晚蘇沒說話,上了車。

    宋年趕緊坐上駕駛室,將車開出了醫院。

    到傅家老宅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陸晚蘇一下車,就看到站在路邊的傅寒舟。

    她只看了一眼,便默然收回視線,低頭調整情緒。

    耳邊傳來腳步聲,一雙昂貴的純手工皮鞋,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

    “走吧。”男人聲音冷淡。

    陸晚蘇咬了咬唇,抬頭看向傅寒舟,眼神復雜失望:“你滿意了?”

    說完徑直從他身旁走過,進了老宅。

    傅寒舟看著她落寞的背影,眼神暗了暗,跟在她身后走了進去。

    唐雁淑正在跟林見微和傅知宜聊天,還沒進去陸晚蘇就聽到里面一片和諧的歡聲笑語。

    見她進來,幾人聲音戛然而止,笑容立即沉了下來。

    陸晚蘇看著她們明顯的變化,眼底露出些微苦澀自嘲,上前叫了聲:“奶奶,姑姑。”

    傅知宜擺弄著手上的翡翠鐲子,裝作沒聽到。

    唐雁淑冷著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哼道:“我還以為你缺胳膊少腿,病的連床都下不了,才要寒舟一直守著照顧你。”

    傅知宜立即陰陽怪氣地幫腔:“就是,八成之前都是裝的。你看她那氣色,比我都好,哪像是生病的人?”

    對于這些惡意的話,陸晚蘇早有心理準備,根本沒放在心上。最讓她難受的,還是傅寒舟對她的態度。

    離婚。

    這么冰冷的兩個字,這個男人說的毫不猶豫,態度堅決。她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回應,怎么打消他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