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蘇嘆了口氣,認命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去洗手間洗了個臉,便直接拎著東西離開了病房。

    因為走的急,她忘了宋年走前跟她說過會派司機來接她的事,直接在醫院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回了陸家。

    一進門她就察覺到屋內氣氛不對,剛踏入客廳,她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極為熟悉的人。

    ——高君曼。

    陸晚蘇眸光瞬間冷了下來,走上前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陸正明,喊道:“爸,我回來了。”

    陸正明沉著臉看了她一眼:“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眼里已經沒有我這個爸了!”

    陸晚蘇看了眼高君曼沒說話。她知道她爸為什么生氣,因為到現在,她還和在顧家的人糾纏不清。

    “爸。”陸晚蘇緩了口氣,剛吐出一個字,一直沒吭聲的高君曼立即開口打斷了她。

    “陸先生,我知道您和傅總都是這江市數一數二的人物,一句話就可以定一個人,甚至是一家企業的生死。但是就算你們權勢滔天,也總得講道理吧?”

    高君曼目光怨恨地瞪了陸晚蘇一眼,接著說:“我女兒究竟是犯了什么罪,要被你的好女婿送進牢里?這件事,今天您怎么也得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只能向媒體曝光,說陸大小姐因愛生恨,故意毀了我們顧家!”

    陸正明的臉色當場就黑了,怒聲道:“顧夫人,請你說話注意一點!”

    高君曼可管不了那么多,今天她來就是為了把顧子淇救出來,哪還管的了陸正明高不高興。

    “陸董嫌我話說的難聽,那就不要把事做的這么難看。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女兒,硬往我兒子身邊擠,憑什么要拿我女兒撒氣?”高君曼情緒激動起來。

    她看著站在一旁的陸晚蘇,眼中滿是恨意:“我知道陸大小姐從小就沒媽教,所以才如此不知廉——”

    話還沒說完,溫熱的茶水潑到了她的臉上。

    高君曼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傳來一絲痛感,她捂著臉慘叫了一聲,臉頰被燙的有些泛紅。

    好在茶水已經放置了好一會兒,不會將人燙傷。

    陸晚蘇將杯子重重擱在桌子上,語氣冷的滲入:“洗洗你的嘴吧,下次說話再這么不干凈,潑到你臉上的,就不止是茶了!”

    高君曼一邊擦著臉上的茶水,一邊指著陸晚蘇罵道:“沒教養的東西,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陸晚蘇抱著胳膊冷笑:“你看清楚,這里是陸家,不是你隨便可以撒野的地方。我勸你還是自己滾吧,別讓我叫保安把你扔出去!”

    高君曼又驚又怒地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陸正明,陰陽怪氣道:“陸董就是這么教育孩子的嗎?難怪她能這么恬不知恥,結了婚還要來糾纏我兒子!我看她讓傅寒舟把子淇關進牢里,就是報復我們家子遇不喜歡她。像她這種蛇蝎心腸的女人,難怪克死了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