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聞言嗤笑了聲:“陸大小姐,做我們這行的,要是嘴不嚴實早就死了幾百次了。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就算你真殺了我,我也不可能出賣雇主。”
陸晚蘇冷笑了一聲,根本不信這些鬼話:“你可以開個價,告訴我對方是誰,綁架我到底想做什么?”
“這不是錢的問題......”
陸晚蘇的耐心終于耗盡,直接冷聲打斷他:“不說我割斷你的喉嚨。”
司機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臉色有些凝重:“我不知道,對方只是給我一筆錢,讓我盯著你。如果你落單就把你綁了,帶到郊區,那邊會有人接應。”
陸晚蘇盯著他沒說話,似乎是在判斷真假。
就在這時,司機看到前方路上有個坑,故意碾了上去,車子瞬間顛簸了一下,陸晚蘇不受控制地往旁邊甩了過去。
司機趁機動手,想搶奪下她手里的刀。陸晚蘇也不撒手,兩人爭執間,車子不受控制地朝路邊的人行道開了過去,直到撞上一棵樹,才被迫停下。
這一下兩人都傷的不輕。
司機頭被撞破,鮮血流的滿臉都是,幾乎暈厥過去。
而陸晚蘇因為沒有安全帶的保護,直接撞到了前座椅上,雖然沒有明顯外傷,但還是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涼風灌進來,陸晚蘇才逐漸恢復了些意識。
但同時司機也被涼風刺激,緩緩睜開了眼睛。
陸晚蘇嚇的瞬間清醒,這才感覺到小腿傳來一陣刺痛,但她顧不上許多,趕緊打開車鎖跌跌撞撞地從車上爬了下去。
司機看到她想跑,立即就想追。但是他那一側車門撞的很嚴重,已經變形,他使勁扒了一下卻怎么也扒不開。更糟糕的是他的左腳,卡在離合器的位置,抽不出來。
陸晚蘇也注意到了,她強忍著腿上的傷折回來,打開后座的車門,摸索了好半天才找到她的手機,拿起來一看才發現屏幕裂開了,但幸好還可以使用。
她想也沒想,就想撥通傅寒舟的電話。
可就在這時候,她突然聽見咔嚓一聲,司機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將腳抽了出來,還將凹陷的車門推開了一絲縫隙。
她臉色一變,顧不上太多,邊拖著受傷的腿往回走,邊撥通傅寒舟的電話......
酒店內,傅寒舟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驟然急下的暴雨,仰頭將杯中的洋酒一飲而盡。
宋年打完電話走進來,說道:“傅總,金總和金小姐來了,說希望跟您見個面。”
“不見,讓他們回去。”傅寒舟嗓音低啞,冰冷不近人情。
宋年臉色有些為難,剛準備開口,屋內乍亮,一道紫色閃電劃過天穹,暴雷驚起。
窗外的雨下的更大了。
宋年勸道:“傅總,外面下這么大的雨,金總又是專程跑一趟,說是想跟您商定合約最后的細節,今晚就把合同簽了,您看要不還是見一面吧?”
傅寒舟沒說話,轉身拿起桌上的酒瓶,又倒了一杯酒,抬頭看向宋年:“那個司機聯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