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念見霍硯辭恢復了平時的語氣神態,更加確定他剛剛是在裝醉耍她了!

    她氣得快步往前走,把霍硯辭甩在了身后。

    一陣淡香飄過,喬時念的倩影已然遠離。

    霍硯辭給陸辰南發去了消息:【陸氏海灣項目的合作意向書駁回。】

    都不等陸辰南回信息,他關掉了手機。

    ……

    周天成擔心boss醉得太厲害,便和司機一起到飯店來接。

    讓司機侯著,周天成走到了雅間的門口。

    這會兒boss坐于雅間的長椅中,單手撐著額頭,俊眉稍蹙著,不太舒服的樣子。

    他正準備開口叫聲“霍總”,就見喬時念一手拿毛巾,另一只手藏在毛巾底下,從餐桌那邊關切地走到了boss身邊。

    周天成識趣地閉了嘴,看喬時念用毛巾輕輕擦起了boss的額頭。

    他還沒來得及感慨喬時念的溫柔體貼,就見她將另只手中抓的東西“不經意”地往boss的領口扔了進去。

    “嘩”一下,東西觸到肌膚,boss被刺激得一下坐直了身子。

    動靜大得屋內其他人都朝他看了過去。

    “硯辭,你沒事吧?”其中一個貴婦關心問道,“啊,你的衣服怎么濕了幾塊,還有褲子……”

    婦人這一叫喚,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boss的衣服和褲子上。

    他的藍色襯衣上確實有幾處濕印,而他褲子的尷尬部分則是一灘水漬……

    雖覺得很離譜很不可思議,但大家還是很有默契地選擇了集體沉默。

    boss也發現自己褲子的不對勁,他俊臉猛地一黑,冷眸瞪向了喬時念!

    喬時念一臉關切和緊張,“你、你真是喝得太多了,連……都憋不住了?”

    她特意省掉了那個尷尬的字眼。

    “但沒關系,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喬時念非常照顧boss的情緒,“在這兒的都是親人,沒人會笑話你的。是吧,表姑?”

    “是是是!”被點到名的貴婦連連點頭附和,“其實也是正常的,有時候喝多了就以為自己在做夢,就會……”

    boss再聽不下去,他黑著臉直接往門邊走來!

    周天成連忙將嘴角的笑意收起,十分恭敬地道:“霍總,車在外邊。需要我扶您么?”

    霍硯辭寒戾地掃了他一臉,邁開長腿往外走去。

    周天成跟了過去。

    喬時念拿著包,一臉歉意跟眾人道別:“今天實在是給親人們添麻煩了,但請你們都把這事給忘了哈,謝謝!”

    她還鄭重其事地給大伙兒鞠了個躬,方才走出雅間。

    屋內幾人面面相覷,還有長者搖頭嘆息:“硯辭看著挺穩重,怎么會……唉,忘了,大家都不許再提這事!”

    喬時念坐到車里,實在憋不住發出笑聲。

    “喬時念!”霍硯辭鐵沉著臉寒聲叫她,“敢用冰塊耍我!”

    “就允許你耍我,我不能耍你?”

    “你!”

    “噗——”

    霍硯辭坐直身體時,喬時念又看到他一片水漬的褲子,噗笑出了聲。

    前排司機一臉莫名,周天成則在腦子里不停地回想著這一生的悲傷事,才能努力不讓自己也跟著笑出聲。

    “你再笑一下試試!”

    惱羞成怒的霍硯辭兇狠地捉住了喬時念的手腕。

    喬時念的手被抓得有些疼,她看著霍硯辭冒著兇光的眼睛,知道他真生氣,她不能再笑下去了。

    可一想到雅間里大家不敢置信與欲言又止的表情,喬時念非但沒憋住,還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甚至還因笑得太可樂,腰都彎了下去。

    見此,周天成暗暗替喬時念的不知死活捏了把汗,為了不被無辜受累,他悄悄地升起了阻隔板。

    霍硯辭看著哪怕被他威脅,還是笑得停不下來的喬時念。

    她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縫,淚花從她眼角泛出。

    紅潤的小臉上沒有不甘,沒有疏冷,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厭煩譏誚。

    只有肆意又明媚的笑容。

    她的皓腕還被他握著,她的馨香鉆入了鼻尖。

    明明十分暴怒的霍硯辭,心頭的怒火詭異地消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干渴與悶熱。

    他需要解渴。

    看到喬時念的櫻唇,他將她整個人往懷中一拖,低頭吻了上去。

    為防止她掙脫,霍硯辭的另只大掌從后腰往上將她錮于胸前。

    突如其來的吻讓喬時念又懵又怒。

    但她根本無法掙開,霍硯辭的雙臂像鐵般禁錮著她。

    像是不爽她側坐于座椅,他邊在她唇上輾轉,邊還將她整個人都抱到了他的腿上!

    這種曖昧又親密的坐姿讓喬時念氣得直從喉間發出低吼,“嗚!”

    她拼命想抽出手甩霍硯辭的耳光,但醉酒的霍硯辭力氣比平時更大。

    他抓住她作亂的手,將她整個人往椅背上壓去!

    前排的周天成感覺到了一股沖擊力,隱隱猜到后排兩人的“戰爭”已升了級。

    他只能故作鎮定地催著司機,“快點開。”

    慢了可能要被“戰火”波及了。

    同時周天成在心里罵自己,為什么要來湊這個熱鬧?

    安心在家休息逗逗胖橘不香么?

    喬時念被霍硯辭壓制得毫無招架之力。

    她連呼吸都順不過來了。

    體型和體力的懸殊,讓她除了放任霍硯辭作亂,已沒有別的辦法。

    “叮咚叮咚,小可愛提醒你接電話啦~”

    就在這時,喬時念的手機鈴聲響起。

    許是被吵到了,又或許理智回歸了一分,霍硯辭終于停下了攻城奪地。

    喬時念已沒有力氣與他對抗,只能邊喘息邊低聲道:“我要接電話。”

    霍硯辭醉紅的眼里透著幾分火焰,他看著渾身軟綿如同小白兔的喬時念,沙啞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喬時念抬起水潤的大眸不解地看向了他。

    霍硯辭眼里的火焰又重了幾分,“不求就繼續——”

    “求你!”喬時念嚇得大喊。

    “求我什么?”

    喬時念忍著心頭翻滾的怒意,低聲說:“求你讓我接電話。”

    “我是誰?”

    你踏馬是個神經病!

    喬時念咬緊牙關,“霍硯辭。”

    “不對。”

    霍硯辭后來到雅間又陪長輩喝了幾杯酒,大概是真醉了,此時眼尾都泛著醉紅,聲音里也多了幾分邪魅,“換個稱呼。”

    喬時念繼續忍,“硯辭哥。”

    霍硯辭仍不肯放過她,“完整地求我一次。”

    “……”這踏馬什么惡趣味?

    以前怎么沒發現霍硯辭的臭毛病這么多?

    這時,喬時念的電話鈴聲已然斷了。

    霍硯辭又要將她摟緊,“正好不用接了——”

    喬時念打算直接上手之時,隔板忽地降下。

    周天成低垂著眼簾,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霍總,白總監說你電話關機了,她有事找你。”

    霍硯辭微蹙了下眉峰,伸手取過了周天成的手機。

    喬時念不耐地推開霍硯辭,坐到座椅拿起了自己電話。

    竟也是白依依的未接來電。

    看來白依依對霍硯辭的行蹤真是了如指掌,找人都直接找到了她這兒。

    “什么事?”霍硯辭扯松了自己的領口,沙啞問。

    “硯辭,你聲音怎么這樣?喝多了?”白依依關心。

    霍硯辭沒有答她,復問:“你有什么事?”

    白依依說:“你現在方便來一趟我這嗎,我們當面說。”

    “或者我去找你也行,是個挺緊急的情況,電話里說不清。”

    霍硯辭瞥了眼喬時念,她這會兒小臉又恢復了疏冷,一副對他敬而遠之的模樣。

    “我過去。”

    說完,霍硯辭掛斷了電話。

    “靠邊停車吧,我自己坐車。”喬時念非常識趣。

    霍硯辭卻拉住她手,呼吸里仍帶著酒氣與醉意,“讓司機送你,我們坐車。”

    喬時念擰眉甩開他的觸碰。

    霍硯辭的眸色沉了沉,到底讓司機靠邊停了車。

    待霍硯辭和周天成都下車后,喬時念給莫修遠發了個信息。

    告訴他今晚在飯店看到謝立熊一事,讓他派人仔細調查一下謝立熊的私人生活。

    畢竟是茗茅的老板,如果人品有問題,會影響以后上市。

    涉及到投資的事,莫修遠倒也配合,他給她回了ok的手勢。

    回到龍騰別墅,喬時念用毛巾使勁地擦著嘴唇。

    霍硯辭那個變態,喝多了居然會發瘋亂來!

    上一世,她遇到的那次醉酒,他分明一回家躺床就睡了啊?

    連她悄悄擠在他身旁、偷偷聽他心跳,他都一無所知。

    是霍硯辭這次醉的程度不一樣,還是前世他已經在白依依那兒亂過性才回的家?

    一想到他前些天中了藥去了白依依那兒,可能用親過白依依的嘴親了自己,喬時念就覺得惡心到不行。

    她更用力地擦起嘴來。

    漱了好幾次口,又好好泡了個澡,喬時念才感覺好了一些。

    躺在床上準備休息,她看到微信有未讀消息。

    打開一看,是筆五千塊的轉賬。

    以及一個稍陌生的頭像發的消息:【小姐姐,我發了工資,先還你五千。】

    看到這個稱呼和錢,喬時念才記起來,這人是周陽應。

    上次加了他,沒來得及多聊就有事走了。

    喬時念回復:【不用這么著急,等你有錢了再還我就行。】

    【收下吧,這樣我安心一些。】

    喬時念準備再推脫一下,手機傳來了彩信照片的提示聲。

    她掃了眼手機橫屏—— 陌上閣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后,霍太太一心求離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