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熟絡的稱呼,還有未標注的號碼,喬時念微擰了下秀眉。
大概猜到了發信息的人是誰。
【念念,我在time,點的也是你喜歡的雞尾酒,我真想念我們一起泡吧喝酒的時光。】
果然是程婉欣。
經過上次酒會,喬時念以為程婉欣不會再來煩她。
眼下,她竟又主動來找自己。
若說喬婉欣舍不得這份友誼,喬時念是怎么都不可能相信。
time是本市最豪華的酒吧之一,程婉欣經常在那兒呼朋喚友,像個富家千金大方請客,事實上買單的人是她。
莫非,是酒多了,惦記起她這個“提款機”了?
【你說過,永遠不會生我的氣,就算要絕交,也會給我一次機會的,你為什么食言了?】程婉欣還在發信息。
這些話喬時念確實說過。
但那時她真心拿程婉欣當閨蜜,天真的她覺得,她們的友誼不會變質。
誰能想到她跟白依依勾結到了一塊。
其實程婉欣那些教唆并不算多高明,不過是她太想得到霍硯辭的愛,又太相信程婉欣,才會一次一次聽言去對付白依依。
【念念,之前的事當我錯了。為了將功補過,我求爸爸聯系了一個做香料代理的朋友,他可以跟m•q訂購大批香料。】
喬時念本想將號碼拉黑睡覺了,程婉欣卻又來了信息。
喬時念拉黑的手頓了一下。
前世,程家也給喬家介紹了一單生意,到了交貨時,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導致被對方拒收。
后來m•q賠了一筆違約金,那批貨也不敢再賣給別人,一直積壓在倉庫。
因為這事,m•q信譽受了損,還被退了不少訂單,算得上是m•q走下坡路的第一個口子。
前世她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現在想想,如果程婉欣一早就和白依依勾搭上了,那這個事情就難保沒有白依依的手筆。
白依依為了把她整死,還真是煞費苦心!
許是她一直不回信息,程婉欣打來了電話。
喬時念忍著厭煩劃開了屏幕,程婉欣可憐巴巴的聲音響起。
“念念,我真的很有誠意,等我爸爸和朋友將事情確定下來,我們一起去找你舅吧?免得你舅媽總覺得你只拿錢不賣力。”
“你爸爸那邊需要多少時間才能確定下來?”喬時念問道。
聽到喬時念沒拒絕,程婉欣的聲音振奮了幾分,“說不好,但我爸說談好了最少也是上億的生意,值得多等一下!”
喬時念沒有出聲,這種天上掉的餡餅,她肯定不敢接,但舅舅那邊就不一定了。
外公之前說有個合適的副總人選,但對方已入職了別的公司,沒法過來。
所以目前公司還是由舅舅一言堂。
“程婉欣,我上次說過,我們的友誼到此結束了,你不用費力巴拉地幫喬家拉生意。”
喬時念冷聲道:“你告訴程叔,不用麻煩他了,m•q現在訂單挺多的,霍硯辭最近也出面幫我舅談了大單。”
聽言,程婉欣竟沒有惱羞成怒,也沒堅持要談下訂單。
她只是繼續向喬時念道歉求和,說她以后說話做事都會以她為主。
喬時念沒心情跟她多扯,隨便找了幾個借口打發了她。
想想到底不太放心,喬時念給外公發了信息,讓他多敲打下舅舅,不要好大喜功。
搞定這些事后,喬時念真有些困意了,重新倒在了床上。
新換的床上用品就是特別清香,喬時念很快便睡著了過去。
半夢半醒中,喬時念覺得腰上有些沉,她動了幾下沒能甩掉重物,便睜開了眼睛。
喬時念發現霍硯辭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睡來了房間,這會兒手臂正搭在了她的腰上。
而她整個人面對著他睡的,腦袋依在了他的肩膀旁邊。
一睜開眼就能看到霍硯辭棱角分明的下頜線。
雖然一人蓋著一床被子,但這樣親密的姿勢睡在一塊,還是讓喬時念猛地推開霍硯辭的手臂,并從床上坐起。
霍硯辭睡眼忪惺地瞥了她一眼,沒理她繼續閉眼睡覺。
喬時念第一次懷疑自己的睡相是有多不行,明明睡覺前在床邊,睡著睡著就挨到了霍硯辭的身邊?
這會時間還早,向來自律早起的霍硯辭都沒有起床的意思。
但喬時念反正也睡不著了,便披了個外套,打算去廚房把千酥餅做出來。
冰箱里的面已經醒好,喬時念取出揉成長條,再壓成餅狀,將做好的餡心和在面揉里。
還要再揉成條,切成小團,繼而按成小餅的形狀,放入烤箱。
工序并不少。
喬時念正忙活著,霍硯辭從樓上下來了,他身形高大俊挺,哪怕穿著家居服也無法掩蓋他矜貴的氣質。
朝她走來時步伐穩健,看來昨晚還不夠重,他現在已完全沒事了
霍硯辭在她面前停下,比她高出了大半個腦袋,有那么點偉岸的感覺。
“你來這干什么?”喬時念擰眉問。
她可從來沒見過霍家大少爺進入廚房。
霍硯辭道:“你不是給奶奶做千酥餅,奶奶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幫忙。”
喬時念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我可不想一大早又被奶奶教訓。”
霍硯辭走到了她身邊,挽起了衣袖,“要我做些什么。”
既然有勞力使喚,喬時念也不會非要趕走。
讓霍硯辭知道做頓吃的有多繁瑣,以后若再遇到天天等他吃飯的女人,他也能理解對方的辛苦與付出。
“把這個面餅壓平實。”喬時念指揮起霍硯辭。
沒想到平時在生意場上運籌帷幄的霍大總裁,卻被壓面餅給難住了。
看似很簡單的事情,他的搟面杖一下去就直接將之壓斷了——用力過度。
“你力氣再大點,案臺都能被你壓碎。”喬時念吐槽,“你別弄了,把我壓平的那張涂上餡心,然后疊起來。”
霍硯辭瞥了喬時念一眼,到底沒有出聲,依言給餅刷起了餡心。
只是也不太行,糖心刷得或厚或薄,根本不均勻,將餅的四周卷疊時,差點被他弄破。
“停停停!”喬時念整個人都無語了,“笨死了,你還是出去吧,你這就是幫倒忙,我怕奶奶等到中午都吃不上!”
“喬時念,你敢說我笨?”霍硯辭被她嫌東嫌西的,也忍不住有了脾氣。
喬時念說:“這么簡單的事你都不會,還敢說自己不笨?”
看來以前的她,把霍硯辭想象得太完美太無所不能了。
要早發現他這么笨手笨腳,她或許就不會那么喜歡他了。
霍硯辭見喬時念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他一把奪過了喬時念的面杖,命令:“你一邊呆著,我來弄!”
還真是一生要強啊,這點打擊都受不得。
“行!我等著你的成果。”喬時念倒也樂得清閑,她順便把圍裙取了下來,“給你系上?”
霍硯辭用冷眼表示了自己的嫌棄。
喬時念也不勉強,只告訴他,王嬸沒在家,他弄臟衣服自己洗,繼而挽著手開始欣賞霍硯辭的手藝。
霍硯辭的本意是想力挽狂瀾,不讓喬時念看扁,但操作起來真比想象中要難上許多。
他好不容易把面團壓成了餅,卻是厚薄不一,有些地方甚至直接破了洞。
喬時念直接氣笑了,她拿起面餅,擋在自己面前,透過破洞的地方問霍硯辭,“霍大少爺,你覺得是我的眼睛大,還是這個洞大?”
霍硯辭自然聽出了喬時念的譏諷,他臉色冷沉,伸手想將面餅奪回重新捏成團。
結果喬時念正好放下了面團,霍硯辭抓住的是她手腕,他往回一拖,便將喬時念整個人拖入了自己的懷中。
一股不大不小的沖擊力撞向胸膛,霍硯辭下意識地伸手將之摟緊。
喬時念的額頭撞到了霍硯辭堅硬的下巴,而她整個人被霍硯辭給擁在了懷里。
她抬起頭本要生氣,卻看到霍硯辭的鼻尖不知什么時候沾了些白色的面粉。
霍硯辭向來都是高冷不可一世的模樣,眼下,這點面粉沾在他鼻尖位置,令喬時念莫名就想到了修勾。
將霍硯辭的臉代入到修勾上,喬時念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喬時念笑得花枝亂顫,睡衣底下高聳的某處也在跟著起伏,讓從昨晚就憋著一股火的霍硯辭再也無法忍耐。
他將喬時念往案臺上一提,俯身就朝她吻了下去。
霍硯辭的吻灼熱且激狂,懵逼的喬時念有點招架不住地往后躲,但霍硯辭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另一手直接將她鎖在自己胸膛。
加之喬時念坐的灶臺,霍硯辭勁瘦的雙腿頂著她,令她整個人根本不能動彈!
“嗚!”喬時念用力地掙扎抗議。
可霍硯辭置若罔聞,繼續攻城奪地,他甚至不滿足于唇齒相纏,在喬時念喘不過氣時,他直接含住了她的耳垂!
濕潤溫熱的觸感從耳垂漫至心頭,陌生又刺激的感覺讓喬時念顫抖地大喚了一聲,“霍、硯辭!”
霍硯辭也被喬時念的反應刺激得眼眶都泛了紅,他重新吻住了喬時念,而他的手從后伸進了喬時念的睡衣——